若无睹？我不确定的、再一次这样想。

所幸布伦纳博士很快收回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看着场地中央的两个人，开口说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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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

这是一场为002准备的表演赛。

还有什么会比一挑十几人的车轮战，更能让身处观察窗另一边的调查员们直观感受到002的强大，他的价值呢？

那么胜负，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了。

但令我吃惊的是，或者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

对抗竟然陷入了焦灼。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

看了看努力与002对抗的011，又觑了觑面无表情的布伦纳博士，然后瞄了瞄神色温柔的彼得，眼神飘忽不定。

彼得他……做了什么？

几天之前，011还不能顺利引导出心灵力量，现在，她却已经能与002抗衡了！

不可思议。

我看到……

胜利，在两人之间不停摇摆——

滴答一声，002的鼻血流下来掉在地上。

显然十几次的车轮战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但他看起来并不想放弃。

放弃那近在咫尺的胜利。

011的鼻血也紧跟着流了下来。

她咬着牙，与002的对抗明显更吃力，步伐开始退后。

我以为对抗到现在，她做得已经足够好了，没人会再小瞧她。但011……她总能在让我感觉出乎意料的时候，更进一步。

她猛地攥紧拳头，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情绪极为强烈，强烈到让她忍不住大喊出来。

强烈到……

砰的一声，她的心灵力量将002击飞出去！

002就像一枚沉重的金属球，直接撞裂身后的观察窗，然后声音沉闷的掉在极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嘶……

我得说，这比我们摔在有泡沫垫作缓冲的墙面上，要疼多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拉起眼睛的蒙布。

眼神不可置信又带着不甘的看着011，还未从自己会被011击败中缓过神。

但他的脚，已经离开圆圈了。

游戏规则就是如此。

他输了。

还站在圈内的011拉下蒙布。

她对自己的力量，对突然到手的胜利还有些茫然。

布伦纳博士神情难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看来我们有新的赢家了。”

作为失败中的一员，我使劲埋着头，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憋得有些扭曲的面容。

我害怕稍一不慎……

我就会笑出声。

这场对抗游戏的赢家，它可以属于站到最后的011，也可以属于为了胜利拼尽全力的002，属于011背后的彼得，属于看乐子不嫌事大的我……

但唯独不属于布伦纳博士。

因为不管最后的赢家是011还是002，都违背了他的要求，让强烈的情绪进入了思维，并从中获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