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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夫婿冠我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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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跃下——她看见人群中闪过一道青影,是顾砚白!

七·并肩作战

顾砚白手持长剑,正在与刺客缠斗。他的青衫已被划破,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却依然身姿矫健,剑招利落。林明薇愣了愣,想起他曾说“小时候被狗追咬”的伤疤,原来都是骗她的——这身手,分明是练家子。

“林东家,小心!”顾砚白看见她发愣,出声提醒。林明薇连忙矮身,躲过一记劈来的刀,短刀顺势划出,在刺客手臂上留下道血痕。

“你怎么在这?”她边战边问。

“路过。”顾砚白简短回答,剑光如电,又放倒一个刺客。林明薇注意到,他的剑招专攻下盘,显然是不想取人性命——这与她印象中的顾砚白一致,总是留有余地。

刺客们见占不到便宜,忽然吹了声口哨。顾砚白想追,却被林明薇拦住:“穷寇莫追,先看看有没有受伤。”

顾砚白这才发现,她的鬓角有血迹,连忙道:“你受伤了!”

“小伤。”林明薇摸了摸鬓角,发现只是被箭尾擦伤,“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砚白耳尖发红,支吾着说:“我……我担心你出事,所以……”

林明薇忽然笑了,她第一次见顾砚白这般慌乱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可爱。她从袖中取出块帕子,递给他:“先擦擦血吧。顾砚白,你瞒得我好苦——原来你的算盘和剑,都一样厉害。”

顾砚白接过帕子,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心跳忽然加快。他想起诗会中看见的雄鹰绣品,忽然明白——眼前这女子,就像那只雄鹰,注定要在天空翱翔,而他,甘愿做那片托住雄鹰的云。

尾声·新的同盟

是夜,林明薇坐在绣坊账房,看着顾砚白整理账本。他的头发已被剪短,露出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她轻声问。

顾砚白握着算盘的手顿了顿,忽然从怀里掏出本旧书,封面写着《天工开物·乃服》,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织锦图:“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他曾是织造府的匠人,却因得罪权贵被陷害。我从小就发誓,要让织锦匠人的手艺得到尊重,不论男女,不论出身。”

林明薇接过织锦图,看见上面画着复杂的纹样,与她设计的“飞凤绕龙”竟有几分相似。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顾砚白,就觉得似曾相识——他们都是被世道挤压,却依然心怀火种的人。

“所以你化名顾砚白,混入绣坊?”她问。

“是,也不是。”顾砚白看着她的眼睛,“一开始是为了考察绣坊,后来……是为了一个人。”

林明薇心跳加速,却故意挑眉:“哦?为了哪个女子?”

顾砚白的耳尖再次发红,却直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一个敢在祠堂撕毁庚帖,敢用苏木水泼泼皮,敢在诗会上以雄鹰明志的女子。她让我知道,这世间真的有人能活得这般痛快淋漓。”

帐外,春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林明薇看着顾砚白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母亲的信——“莫做攀援的藤,要做立地的树”。此刻,她忽然觉得,身边这棵树,或许能与她并肩,一起迎接风雨。

“顾砚白,”她轻声道,“以后,我们一起织就新的世道,如何?”

顾砚白笑了,笑得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荣幸之至,林东家。”

第四章:绣坊后街·血溅裙裾

一·夜巡

戌时三刻,绣坊后街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林明薇将短刀藏进袖中,对着铜镜调整面纱——她刚从江南织造府谈完生意,衣襟上还沾着几缕蚕丝,混着淡淡的苏木香。

“小姐,让奴婢跟您一起去吧。”银翘捧着披风追出来,“最近城里不太平,听说谢府和苏府都在招杀手……”

“无妨。”林明薇系上面纱,“我绕小巷走,很快就到。你留在绣坊,盯着新染的靛蓝布。”她转身时,瞥见顾砚白的账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他拨算盘的影子,指尖起落间,像在编织着什么秘密。

夜风吹过,巷口的槐树发出沙沙声。林明薇贴着墙根走,耳尖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路过染坊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是迷烟!

二·突袭

迷烟刚入鼻,林明薇已屏住呼吸,反手抽出短刀。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刀刃破空声几乎贴着她耳垂掠过。她矮身躲过,短刀划出半道弧光,在刺客腰间留下道血痕。

“谁派你们来的?”她冷声问,刀刃抵住刺客咽喉。

“你猜。”刺客低笑,声音沙哑,“不过可惜,你没机会知道了。”

更多黑影涌来,足有十人有余。林明薇扫过他们的衣着,发现袖口都绣着朵小黄花——是苏月芙的贴身婢女小翠的纹样。她心中冷笑,苏月芙果然沉不住气了。

短刀在手中翻转,林明薇想起父亲教她的刀法:“战场上,要学会用一切可用之物。”她踢翻一旁的水桶,积水映出刺客们的身影,趁他们分神之际,挥刀砍向最近的刺客手腕。

“小心!”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林明薇转头,看见顾砚白提着剑狂奔而来,青衫被夜风鼓起,像只展翅的鹤。他的剑尖精准点向刺客穴道,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却又留有余地——他不想杀人,只想制敌。

三·护卿

刺客们显然没想到会有援手,攻势稍乱。顾砚白挡在林明薇身前,剑尖挑落一名刺客的面罩——竟是苏府的护院。林明薇瞳孔微缩,果然是苏月芙!

“顾砚白,留活口!”她大喊,短刀却忽然顿住——一支弩箭正从街角射来,目标是顾砚白的后心!

“顾砚白,小心!”

林明薇本能地扑上去,短刀挥向弩箭,却慢了半步。千钧一发之际,顾砚白忽然转身,用剑柄砸向弩箭,同时搂住她的腰,就地一滚。弩箭擦着他的发梢飞过,钉在墙上,尾羽颤动不止。

“你不要命了?”林明薇怒道,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墨香和血腥气。

顾砚白的耳尖瞬间通红,却仍紧握着剑:“你没事就好。”他轻声道,“我不能让你再受伤。”

这句话像把柔软的刀,轻轻划过林明薇的心。她想起七年前,谢承煜也说过类似的话,却在危险来临时将她推向前方。而眼前这人,却用身体为她挡住了所有锋芒。

四·交锋

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抛出烟雾弹。林明薇咳嗽着挥刀驱散烟雾,再睁眼时,只剩顾砚白扶着墙,脸色苍白。

“你受伤了!”她这才发现,他的后背洇出鲜血,染红了青衫。

“小伤。”顾砚白摇头,“皮外伤而已。”

林明薇皱眉,扯开他的衣领——一道三寸长的刀伤横贯右肩,血肉翻卷,显然是被带倒刺的刀所伤。她眼眶一热,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受伤时,谢承煜只会让太医敷衍了事,而顾砚白,却为了她直面刀刃。

“笨蛋!”她咬牙,从袖中取出金疮药,“下次再敢替我挡刀,我就用金线把你缝在绣坊门口,让大家看看什么叫‘蠢男人’!”

顾砚白轻笑,却疼得倒吸冷气:“那你会用什么纹样?”

“当然是‘笨鸟先飞’,”林明薇瞪他一眼,“提醒你下次别犯傻!”她的指尖沾上药膏,轻轻涂在伤口周围,触感柔软而坚定,“疼就喊出来,别硬撑。”

“不疼,”顾砚白望着她低垂的睫毛,“你在身边,就不疼。”

五·真相

包扎好伤口,林明薇扶着顾砚白走向绣坊。路过巷口时,她忽然停住脚步,从刺客遗落的包里翻出封信——封口处盖着苏府的印章,落款是苏月芙的笔迹。

“贱人,替我除去林明薇,银子少不了你的。”

——苏月芙

林明薇冷笑,将信折好收进袖中。顾砚白瞥见她眼底的冷意,轻声道:“要我帮你处理吗?”

“不必。”林明薇摇头,“这封信,我自有妙用。”她抬头望向星空,忽然想起沈墨的话,“有些账,该算算清楚了。”

回到绣坊,银翘早已急得团团转,看见两人浑身是血,差点哭出来:“小姐,顾公子,你们这是……”

“没事,小伤。”林明薇安抚她,“去打盆热水,再拿些干净布料来。”她转向顾砚白,“今晚就住在我房里,方便换药。”

顾砚白一愣,耳尖再次发红:“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林明薇挑眉,“你救了我,我照顾你,天经地义。”她顿了顿,“再说了,我还没谢你呢。”

六·夜谈

夜深人静时,林明薇坐在床边,看着顾砚白熟睡的侧脸。他的眉头微蹙,似乎在做噩梦,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被角。她轻轻伸手,替他抚平眉头,指尖触到他额角的汗珠。

“别怕,我在。”她轻声道,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顾砚白忽然惊醒,抓住她的手腕:“明薇?”

林明薇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月光透过窗纸,落在他眼底,像碎了一池星光。

“我在。”她轻声回答,“做噩梦了?”

顾砚白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梦见我爹被人欺负,我却无能为力。”他顿了顿,“从小到大,我总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林明薇心中一痛,她忽然想起他耳后的疤痕,想起他说过的织锦图。原来那些沉默和隐忍,都是因为曾经的无能为力。

“现在不一样了。”她轻声道,“你有我,我有你,我们可以一起改变。”

顾砚白抬头,看见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诗会那天,她在众人面前展开雄鹰绣品的模样。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会是他生命中的光。

“明薇,”他轻声道,“其实我……”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打断了他的话。林明薇起身查看,却只看见一片寂静的夜空。她回头时,发现顾砚白已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七·晨光

次日清晨,林明薇被一阵争吵声惊醒。她起身开门,看见银翘正拦着要冲进院子的谢承煜。

“林明薇,你给我出来!”谢承煜怒吼,“你竟敢派人刺杀月芙的护院?”

林明薇挑眉,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谢大人这是何意?我昨日一整天都在江南织造府,哪来的空派人刺杀?”

谢承煜一愣:“你有证据吗?”

“自然有。”林明薇示意银翘呈上拜帖和回礼,“织造府的沈公子可以作证。再说了,”她取出那封密信,“谢大人不妨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谢承煜接过信,脸色瞬间铁青。苏月芙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更何况还有苏府的印章。他想起昨夜苏月芙的慌张模样,忽然握紧拳头:“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林明薇冷笑,“只是想提醒谢大人,若再纵容夫人做这种下作事,恐怕御史台的折子,就要送到御前了。”

谢承煜瞪着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在战场上替他挡箭的少女,那时她的眼神也是这般冷厉。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或者说,他从来不敢了解。

“林明薇,”他低声道,“你变了。”

“不,”林明薇摇头,“我只是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了。谢大人,好自为之吧。”

尾声·心意

谢承煜离去后,林明薇回到房间,看见顾砚白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

“感觉如何?”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没有发烧?”

顾砚白摇头,忽然抓住她的手:“明薇,其实我昨天想说……”

这时,银翘端着药进来,打断了他的话。林明薇抽回手,笑道:“先喝药吧,病好了再说。”

顾砚白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织锦时,有些纹样需要慢慢来,急不得。”他握紧手中的玉佩,上面刻着“砚白”二字,背面的“明”字被他摩挲得发亮。

窗外,春风拂过,绣坊的旗帜猎猎作响。林明薇站在院子里,看着顾砚白的窗影,忽然想起昨夜他未说完的话。她知道,有些心意,就像织锦中的暗纹,虽然隐藏着,却早已在时光中织就。

或许,在某个合适的时机,那些未说出口的话,会像春日的花一样,悄然绽放。而她,愿意等待那个时机——就像等待一匹完美的织锦,在岁月中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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