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二,他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种,也别在向师叔面前说了,他们早晚是要散的。”
“散了多可惜。”天上不知何时落了丝雨,裴时挥手加固了船上的结界,继而说道:“小辈之间的情情爱爱与我并无多少干系,只是正雁应该会很排斥这些。”
“嗯。”魏斋小心回道。
裴时没有继续聊这些,转而说道:“我当年说过,问心蛊的施蛊者无法可医,你连我是生是死都不知,何必冒险前来?”
魏斋回答道:“我娘一直没有生念,我原本也不抱打算的,但有人找上了我。”
魏斋看着江熄,说实话他从未对江熄有所改观,但在那个地牢里这个人说的话却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说,他知道一个人赴死别人是拦不住的,但明明连赴死的勇气都有,为何不试着好好再活一次。
他说,这是他一直想对过世的母亲说的话,那时候小嘴笨,如今想来都是遗憾。
他说,活着或许会被回忆缠着,但是活着才能创造更多回忆,留下的那个人需要这些回忆。
魏斋心里明白,这些都是江熄的说辞,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寻来裴时好救高高在上的江宗主,至于自己的母亲之命怕是往后排排,但是他还是动容了。
“你就不怕你娘醒来之后怨你?”
“我会先一步怨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想把我抛弃。”魏斋低头,嘴角笑了笑:“况且我和我娘一直是裴叔你给自己留下的,日后见向坛主的台阶吧。”
“我可没这么想。”裴时摇摇头:“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去见他的,只是当时想着要等他骂不动我、打不动我的时候,现在也很好,他打不得我。”
“但骂得。”魏斋觑了眼裴时。
裴时苦笑:“也逃得,就看咱们向坛主关不关心门派兴亡了。”
路上没有像来时遇到妨碍的人,只是远远便看到天渊派周围的烽火台被人摧毁,从残余的灵力看来是七八个时辰前的事情。
临近天渊派后能看到被摧毁和烧焦的房舍,五大峰上还有人在交手,这场内乱看起来还没结束,只是还出现了不速之客——圣火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