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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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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你是谁?”

不要慌,不要慌......我可以肯定的是,身后的人我百分百不认识,所以就是说——

把电话挂断,垂到身边摁下紧急呼叫键。

“不重要,”他箍住我的肩膀我动弹不了。

“这里是福利院门口,而且你不说你是谁就说明我不认识你,”我敲打着手机外壳:“你这是骚扰恐吓......”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啊,我们明明认识!”

坏了,碰上神经病了。

耳机里的警察说马上到,不要让坏人情绪波动过大。我忍着胃里的翻涌,“这样,能让我看看你吗?说不定真的认识呢。”

那人却在身后笑了起来,笑声诡异至极,像是有指甲挠着你的天灵盖。

“你不是我哥哥吗?你怎么会不认识——啊——”

突然,随着一声怪叫身后的桎梏消失了,随之取代的是清茶的淡香,我被人紧紧揽在怀里,我很熟悉这个力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犯什么神经病抢别人的哥哥。”

林寂承紧张地摩挲着我的胳膊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看着他身后刚从警车上跑下来的警察们,我又赶紧把手机挂断。

我看着他朝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旁边花坛的人结结实实踹了两脚,身后的警察拉开他并把那人拽起来铐住。

“哥!”那人冲我喊,是一张我从不认识的脸,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脸上布满褶子的男人:“救我啊——......”

“你报的警?”

林寂承挡在我身前,穿着黑西装的他浑身散发着冷气,直到那人被塞进车被带走,他才回过身来看我,余晖已经被黑夜淹没,路灯从头顶下洒下,我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嗓子却发着紧。

我没做错吧?

沉着冷静报警等人来抓,实在不行我才打算跟他搏斗,毕竟我比较缺乏锻炼,实在是不想干那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万一再激怒他。

但我怎么这么心虚?

于是我小声说着:“那个...嗯,得报警啊...要不然怎么......呃——”

我瞪大了双眼,身子不自觉后仰导致脚后跟离地,后背上的手臂却有些抖,林寂承那么高的人现在却埋在我的颈窝里,小声啜泣着。

“你...”

不是,他怎么哭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打我骂我我有一万种方法报复回去,但是......

“我没事,林寂承啊,”在福利院蹲了一天,腿有些吃不消:“你先放开我,你太重了......”

“干得好。”

他没起来,只是顺着姿势摸着我的脑袋,他的手很暖,边摸边小声说着,干得好。

过了好久,久到感觉我的腰都要折了,林寂承才放开我,而后一声不吭地抓着我的手往他的车那边走,我急急忙忙地喊住他,然后跑到出租车司机那里说不好意思,司机师傅也只是一脸严肃地说不打紧,他都差点报警了,安全就好。

看着缓缓开走的车,我鼻头却一酸。

好奇怪,好陌生。

回家前我们两个人先去了一趟警局做笔录,原来那个人就是最近在学校里放纸条的那个人,他是校外人员,总是偷偷翻进学校,先前警方就开始暗中关注他了。

“这个人呢有点精神疾病,他心里会暗示自己是目标人物身边的人。”做笔录的人说。

“先在这里关两天看看,等医院那边判定出来就送精神病院了,不要担心。”

“还有,”警员又朝着林寂承说:“小林总以后别那么冲动,超速的罚款记得交一下啊。”

我垂下眼睫,放在腿上的手却被人捂住。紧接着林寂承递给他们一张卡。

唉。

“走吧,回家。”

回家的路上沉默着,林寂承专心开着车,而我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自从他过于正常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不如说感觉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很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

有点不真实。

“害怕吗?”

突然他开口说着,话语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又问:“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皱眉。

“跟你说了有用吗?”

又开始了,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笑的控制欲。

“有用。”他抿紧嘴角,车速却还是稳稳的:“我知道,我之前不好,”他把车停在小区里,“我没什么亲人了,林清,至少不要讨厌我。”

没什么亲人了。

心脏一抽一抽像是针扎一样,我拿着东西下了车。

说的就好像我有一样。

“别道德绑架我,”乘坐电梯上楼:“我不欠你的...”想了想还是说:“至少你比我拥有的时间要长。”

林寂承跟在身后进了屋,说着对不起。

他一道歉,我就更烦了。

“行了,谢谢你今天救我。”我把小家伙抱起来,一天没见感觉它都瘦了:“我尽量吧,毕竟还要在一起待很久,前提是不要犯贱。”

抬起小家伙的前爪朝他挥挥,我对上他仍然红着眼眶的眸子:“哭什么,多大的人了。”

林寂承又凑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慌慌张张地后退两步后堪堪把小家伙举过头顶,耳朵发着烫,一天被大男人抱两次,把我当什么了?

胳膊发着酸,索性把小家伙放他头上:“还有,不准随随便便碰我。”

他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嘴巴一撅看上去委屈得要死。

“我不脏......”

“我...”一下子泄了气,“你知道七点三公里外有什么吗?”

他摇摇头。

“是寺庙,找个时间去拜拜吧。”

林寂承不乐的把头上的猫揪下来:“......”

转身进了屋,我抬手碰了一下嘴角,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几分弧度。

人是不是都贱?

听着门外的人跟猫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着我的坏话,我在书桌前坐好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盒子,从里面拿出被我揉皱又展开的纸张。

打开旧怀表,两根指针静静地躺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跟上了现在的时间。

把怀表与画中人怀前的那个重叠,外面的人还在小声嘟囔。

咬紧嘴唇,可是鼻子不受控制,泪打湿那支烟,透过朦胧的视线,明明没有脸的画我却好像看到了有人因为受到惊扰回过头来轻轻笑着。

其实,在那天晚上松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原谅了吧。

果然我就是贱啊,总是能把那些为数不多的快乐能记一辈子,而那些痛苦好像三天就能消散殆尽,不管多疼。

早就不恨了。

--

自从那天之后,林寂承就不允许我自己外出,如果非要他得一块,期间有一次庞明秋打电话支支吾吾约我出去吃饭,也因为这样给推了。

就这样麻麻烦烦地过到我拿出短袖,去上我研究生的最后一节课。

老师说会画考试重点。

在教学楼前下车,林寂承说让我等他停车一起上去。

唉。

“哎!草儿!”四号室友满脸惊喜地跑到眼前,我轻轻点头。

“呜呜你不在宿舍我都没人吐槽每晚我就像在青青草原一样。”

身后的人给他头上来了一拳:“什么青青草原,你是灰太狼吗?”

“不,我不是灰太狼,可你们是水牛,大水牛。”

身后的俩人:“......滚蛋。”

我也笑了,懂他的痛苦。

“不过草儿你最近都在哪儿?”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有人再传你跟富婆交往了......”

说完他满脸期待,没有一点眼力见,全是对八卦的向往。

我只好无奈叹了口气:“这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嗯?”

他发出了我意料之外的声音,弓着腰不断地上下打量我。

“怎么了?”

他这样弄得我有点尴尬。

“不会吧,你没有表白墙啊?或者没人跟你说这个事吗?”

“嗯,是,”我一向不爱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你这么没眼力见才在当事人面前八卦。”

“欸嘿嘿嘿,好奇嘛。”

他又说:“前几天咱们学院的表白墙举办了一个我认为是毫无意义的‘论学校里谁是你心目中长得帅/美的人’,因为本人不在候选名单里所以权威地认为毫无意义哈。”

听着他胡扯,我点头应着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第一呗,还有一堆人打听你的联系方式或者班级,啊顺带一提,多数人倾向于你是大三生。”

“......”

年轻两岁当事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开口说着:“没有。”

“嗯?什么没有?”他低头狂翻着,应该是去找那个活动了:“哦,找到了。”

他先是给我看了一下那个投票榜,然后又切出一张图片,里面是我弯着腰朝主驾驶里面说着什么,里面的人看不清,但是车......

好吧。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信,真的,”他眉飞色舞:“别想骗我是祁健的,他最近出差去了,况且车我也认识。”

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信我的话就是一个认识的人。”见他一副我懂的奸“情”,又说:“男的。”

“啧。”他立马换上‘我就知道’的样子:“我就知道。”

“怎么还不上去?”

冷飕飕的语调又传来,我想回头说碰见熟人了,却被人一把拽着胳膊往后退了些。

他朝着我舍友扫了两眼,又自然地把我斜挎在肩膀上的书包接下拿在手里。

“碰见人了聊了两句。”我还是忍不住吐槽:“我们专业课你来干什么?”

“是啊。”前舍友也在一旁附和着,拿出手机看了又看,像是没确认错:“艺术学院的来这边?”

他飞快地在我跟林寂承之间打量,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虚,手心都出了些汗。

“哦!”

我连忙说:“要上课了快走吧。”

可是边走也堵不住他的嘴:“我知道了,来我们学院找灵感是吧?!”

我:“......”

林寂承就在我身边跟着,见我看他还微微凑过来以为我要说什么,我摇摇头后在一个偏后的位置坐好,林寂承把我书包的电脑拿出来摆我面前。

“我去前面了。”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又听见舍友说:“林寂承想找灵感的话欢迎来找我,上周刚炸了一个旋蒸,我都要被骂死了,我的悲痛肯定能为你增添不少灵感。”

他去了第一排坐好,旁边的人沉默不语。

我轻咳一声。

“你之前见过,前室友。”

椅子吱嘎声响起,听到身边轻轻嗯了一声,说:“嗯,我知道,直男。”

我:“......”

真是哭笑不得。

打开电脑做着汇报的ppt,做到一半突然意识到——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嗯?”突然旁边的人倾身过来跟我肩并肩:“哥,是看我看得出神了吗?”

嗯?

一眨眼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盯着他走神。

“看吧,我长得这么好看就是给你看的,喜欢到离不开最好。”

“......”碰到林寂承才真的理解那句人的自恋真是,无下限。

“想多了,我是让你以后不用再开车送我来了。”

他回着手机上的消息问为什么。

“太招摇了,不习惯。”

他收起手机把我电脑扣好,拿起就往包里塞:“可那已经是我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了。”

我摁住他的手,朝讲台上的老师看了一眼小声急切道:“你这是干什么?”

“付时鸥恢复意识了。”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要见你。”

呼吸一下子就停滞了,又听见他说:“所以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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