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书长大的。”靳淮姿态懒散,清冽的嗓音带笑,“要不然怎么舍得这么批预算。”
周围人都笑:“欸,靳总谦虚了。”谁不知道星舟的实力,这点预算不过是毛毛雨。
“我记得靳总不也是江大的?和靳老师还是校友呢!”某星舟高层捡好听的说。
其实靳淮是江大独立二级学院毕业,严格来说和本部的靳崇算不上校友。
靳淮眼皮子抬起,漫不经心地笑,也不否认:“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校友’呢,今晚怎么不见他?”
他竟然也是江大的?
既然是校友,那应该是恰巧捡到了那张校园卡。
祝今窈脑子里莫名紧绷的弦慢慢松动,没关系,她就放心了。
“靳老师本来今晚也要来,但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说是会晚点到。”
“不急,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靳淮勾了下唇。
“欢迎靳总随时莅临剧组指导。”
这餐厅的椅子很硌,饭菜也不怎么好吃,靳淮对食物一向很挑剔,吃了几筷子就失了胃口,兴致缺缺地斜靠着椅子。
随意把玩着打火机,忽然察觉到一道直白的目光。
掀起眼帘看过去,撞入一双乌黑清润眼眸。
她睫毛微动了下,但目光不避不闪,眼睛缓缓弯成新月状。遥遥对视了会,靳淮神情自若地别开眼,与郑季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桌上人从项目卖点聊到电影市场,聊正事聊得差不多,开始追忆往昔。
酒到三巡,气氛比窗外大雪还纷繁浓烈。
包厢里的空调制热效果不佳,暖风吹不出来,祝今窈穿得薄,第N次悄悄朝冰凉的手心哈热气时,听见靳淮通情达理地说:“明天有工作的先回去休息吧。”
虽然他发话了,但没人敢动。
这一顿饭吃下来,郑季清有点摸清他的脾性,笑着说:“既然靳总都这么说了,亓砚今窈你们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围读。”
祝今窈拿起外套,临走前看靳淮一眼,对方松闲地坐着,胳膊微曲搭在桌沿上,压根没给她眼神。
顶着漫天风雪回到酒店,头发被雪淋得半湿。她脱下外套,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疲惫地往床上一躺,侧头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雪好大。
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她一个鲤鱼打挺腾地坐起,盘腿坐地上扒行李箱,半晌扒出把雨伞,穿上外套,握着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