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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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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索性分开了腿,让他往里靠,这样空间又大了,他那腿也能伸展一些。

“宫城,你慢着点儿。往里靠靠,那腿还能伸直。”

宫城照做了,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不由得舒服得感叹了一句:“终于泡上热水了。”

“你每回儿那么晚去,那水铁定凉了。今天多泡会儿!”屠苏阳说着往宫城的长颈上鞠水,热腾腾的水划过凸起的棘突沿着后背一路滑落。

身边人会不会是指身边人的身边人呢?屠苏阳一边撩水,一边寻思。

“宫城,你有兄弟姐妹吗?”屠苏阳往身上撩着水,顺便问了一句。

“没有,我家就我一个。”宫城往后微微侧着头但脸没转向后,“好好地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就随便问问。”总不能说他和陈寅亥一样,对签文的内容上了心,胡思乱想。

——噗呲!噗呲!

“虫,有虫子!”宫城惊叫。

一只又胖又丑的飞蛾掉进了泡澡的水里,扑棱着翅膀。

宫城拼命往后退激起大片水花。

“宫……宫城,冷静!再退就压我下三路了。”屠苏阳扶着宫城的肩却无济于事,索性一胳膊箍住了他。一捞,连水带蛾子一起甩了出去。

宫城整个人坐到了屠苏阳的两腿间,紧贴着他的胸膛,吓得不敢吱声。

“你这么大个人,怕蛾子?”屠苏阳冲他耳边调侃。

“不是怕,是……是不卫生。”宫城辩解道,“它死了没?”宫城翻起湿润的眼眸瞧着头顶上方的屠苏阳。

屠苏阳往地上瞧了眼,“没死,八成也飞不了。”

宫城整个人放松下来,湿眸好奇地盯着屠苏阳:“什么是下三路?”

屠苏阳一愣,看宫城的眼神被热气熏得眸光带泽,懵懵懂懂的。好家伙,他是真不知道!

“你再往后,可就真压着了。”屠苏阳轻轻地动着嘴唇,喷出的热气和浴室温润的水汽在宫城鼻尖萦绕徘徊。

宫城觉得屠苏阳搂着他黏糊糊的不自在,要挣开。

屠苏阳下意识地箍紧,发现了怪异,“你……两边怎么不一样大?”

不问还好,一问宫城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还有脸问?还不是怪他。自从那次被捏肿后,两边就有了大小。

宫城胳膊肘往后一抬。

“啊呀——”身后闻到屠苏阳的一声惨叫。

宫城悻悻地跨出池子,没好气地道:“我洗完了。”

“你怎么打人呢?”屠苏阳捂着腹部就“哎呦”,眼睛一瞟,目瞪口呆。

——宫城什么人啊?屁股和脸一样白!

宫城走后,池子变得宽敞了些。屠苏阳伸手伸脚地躺在里面,寻思这宫城脾气跟老天爷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宫城跟我睡,苏阳你一人一个铺。”陈寅亥说着麻溜地钻进了被窝。

“凭什么宫城跟你睡啊?”屠苏阳表示不服。他俩头对头的热炕头,就他一个孤枕冷铺。

“就两床铺盖,一双一单人。你那么大个当然一个人睡了。”

“我不跟他睡,我跟你睡。”宫城发话。

屠苏阳:“不,这……”

“宫城都说了不想跟你睡,一边去!”陈寅亥从被窝里伸出手挥着,像驱赶蚊蝇一样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今天玩累了,三人早早睡下。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宫城,让我抱抱取取暖。”陈寅亥咕哝着往宫城身边靠了靠,搂住了他的腰。

“等等,我翻个身。”两个男的面对面睡怎么说有点不自在,于是宫城翻了个身。

“宫城,你身上擦什么了,怎么那么香啊?”陈寅亥贴着宫城,闻到了一股香味。

“没擦什么啊,估计肥皂吧。”

“我也用了,怎么就没你身上香呢……哈!”陈寅亥打了个哈欠。

“你冷就不能把你那衣服穿上?”屠苏阳在另一边听不下去了,转过身来。

“苏阳,你还没睡呢?”陈寅亥扭了下头,又扭了回去:“要起来翻箱子,多麻烦。懒!”

屠苏阳还是第一次见人说懒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宫城,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跟抱着个大媳妇似的。”陈寅亥要睡了,迷迷糊糊地拿宫城寻开心。

“嗯?你媳妇在宿舍没带来?”宫城呢喃地回逗他。

腻腻歪歪的,屠苏阳在一边听得不乐意了。起来拖起铺盖就跟他们挤一块儿。

两人昂起头望着屠苏阳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怀疑他是不是撞了邪。

“我也觉得有点冷。”屠苏阳撂下一句话就躺下,故意把铺盖拖到了宫城旁边看他怎么着儿。面对宫城,屠苏阳盯着冲他露出牙齿笑了笑。

宫城不理他,索性换成仰面躺着。

屠苏阳见宫城这么不待见自己,纳了闷儿。他哪儿招他惹他了?今天白天不都好好的吗?

院里的蛙鸣虫叫渐渐笼罩着躺下的人进入了梦乡。

呱、呱、呱。

、啾啾。

陈寅亥每天都会去他叔那边儿一待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在唠什么。

屠苏阳散了个步回来,见宫城懒洋洋地和雪之丞趴在廊上睡午觉。

一人一猫姿势还一样。

觉得好玩儿,想逗逗他,从廊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

宫城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老往脸上蹭,躲了几下又来。实在忍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见着那绿油油、毛茸茸的草穗,再就是屠苏阳那张露齿冲着他笑的黑绿晃眼的脸。

宫城重新半闭着眼,扭成了一团,把怀里的猫吵醒了。“屠苏阳,你讨不讨厌?”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着怪惹人心疼的。

“宫城,这才几天你就变得这样懒散了?”屠苏阳坐到他边上,继续拿着狗尾巴草一上一下地在他眼前晃动。

雪之丞伸了个懒腰,盯着晃动的狗尾巴草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伸出爪子挠了一下觉得没意思,又窝到了宫城怀里。

“你俩怎么躺这儿呢?外头大太阳的。”陈寅亥从廊上走来,见屠苏阳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宫城头顶晃悠,宫城抬手懒洋洋地挥打着草穗,雪之丞挤在宫城胸口。“你倒好,宫城逗猫,你逗宫城。你是有多闲?”

“他才没逗猫呢,他睡午觉呢。”屠苏阳申明。

陈寅亥盘腿坐下,夺过屠苏阳手里的草,玩着草穗,“等会儿就有事做了,我叔给福子定做的滑梯等会儿木匠就送来了,我叔不出去了嘛,等下我们去搭把手,雅子夫人一个女人家装不了。”

“嗯!”宫城仰头应了一声。

“宫城,你是不是挡它道儿了?”屠苏阳见雪之丞老往他胸口踩着。

“没啊,我躺这儿比它久多了。”宫城这口气听着还颇为自豪。

“那它老往你胸口踩什么?难不成是磨爪?当心衣服别被他挠坏了。”屠苏阳提醒。

陈寅亥瞧了瞧,“嗨”了一声,“没事儿,它踩奶呢!我老家那花猫小时候没断奶就被抱来了,也有这习惯。”

“这猫踩奶是干什么呀?”屠苏阳还是头回见儿,觉得新鲜。

“这小猫踩母猫的奶,母猫才有更多奶水给它喝,跟给奶牛挤奶一个道理。”

屠苏阳一把抱起雪之丞,笑它:“你别踩了,它跟你一样是公的,你再踩他也没奶水喂你。”

宫城愤然扭过身,瞪了屠苏阳一眼。

“喵呜——”

屠苏阳松手,雪之丞掉到地上。见走廊尽头的伙伴菊丸叫着它,矫健地一路小跑。

“怎么,我说错了?难不成你真有奶喂它。”屠苏阳笑道,“还别说,你真就奶大过一只兔子。”

“咳咳……”陈寅亥在一旁咳了几声。这屠苏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找了个由头先逃为上,“我去前面看看东西来了没。”

“哼!”一提这事,宫城就来气,扭过去闭眼不再搭理他。

屠苏阳也意识到了,瞥了瞥嘴试探道:“生气了?”

宫城不理。

屠苏阳烦躁地拿起逗猫草折一小截丢得远远的,时不时朝宫城瞥几眼。

“你们俩快来帮忙!”走廊那头传来陈寅亥的叫声。

“宫城,起来了。去帮忙!”屠苏阳推了推他,先站了起来。

宫城睁开眼,突然觉得头顶硬邦邦的,太阳底下睡醒眼前的事物变成黑绿色晃眼得厉害,还没缓过劲儿来一下被顶得掉到了廊下。

瞬间清醒!

“屠苏阳,你……”宫城爬起来冲着走廊一头的屠苏阳发火。

“帮你醒醒神。”屠苏阳恬不知耻地美化自己的罪行。

宫城爬回廊上,气呼呼地拍了拍脚底的灰。

三人一顿敲敲钉钉把滑梯搭好,陈寅亥说他去叫福子。

屠苏阳冲着宫城弹了下舌:“宫城,你滑一个看看。”

“不要,我那么大个人。”宫城表示拒绝。

“谁说大人就不能玩了,再说趁福子没来你先试试,看安不安全。”屠苏阳说着走到滑梯下岔开长腿,展开手臂做足了保护措施:“别怕,我护着呢!”

感情是把他当实验品,不过为了福子的安全还是有必要的。宫城爬上滑梯,把脚屈起,扶着两边冲下边的人大喊:“你走开,小心撞到。”说完就松手滑了下去,原以为屠苏阳会躲开,谁知他压根没动。

对于宫城来说,距离太短了,差不多一下就到了底。

“屠苏阳,你干嘛不躲,多危险呐!”宫城滑到底,心还扑通扑通地跳。要是真撞上了,铁定头破血流。

屠苏阳撑着滑梯两端,宫城从上滑下时他下意识地弯下了腰迎接他。宫城一抬头,屠苏阳碰巧低头要解释,结果两人眼对眼,鼻尖几乎快碰上。

闷热的天气,彼此潮热的鼻息相互交织萦绕在上唇,炙热得就跟接吻一样。

宫城盯着他,没敢说话。

屠苏阳眼睛往下瞥了瞥,又盯回宫城,喉结滚动了一下:“宫城,你膝盖快顶着我了,小心点放下。”

宫城闻言低头,膝盖碰巧顶在屠苏阳的裆上。都是男人,这种痛只有男人能体会。

“我不动,你动动。”屠苏阳不敢乱动。

“哦,哦哦!”宫城慢慢地放下一条腿,接着是另一条。

“福子の滑り台。(福子的滑梯)”不远处传来福子兴奋的叫声。

“はい、そうです。(是的呢)”陈寅亥从背后抱起福子做着从高处滑下去的动作。

宫城一着急,刚放下去的膝盖“嗖”一抬。

“宫城,你别……妹的!”

“宫城,苏阳他干嘛呢?”陈寅亥带着福子走下台阶,见屠苏阳背着身,翘着一条腿,挠着树干。

“啊?”宫城慌张地盯了他一眼,一低头福子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仰起脑袋,一脸天真地望着他。“哦,他……腿抽筋了!”

“宫城,你陪福子玩儿。我去看看苏阳。”陈寅亥撂下话儿去看屠苏阳。

宫城咽了下喉咙,依旧无法将注意力从屠苏阳身上移开。福子拽着他的手扭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蹲下温柔地对福子说:“遊びに行きましょう。(我们去玩儿吧)”

“はい。(好)”福子用力点头。

“苏阳,你腿抽筋我扶你走走。”陈寅亥好心。

“一边儿去,别烦我!”屠苏阳还没缓过劲儿来,福子在他不敢大声。但是宫城还是听见了,心虚地吞咽着唾沫。

“好心好意,你跟吃了枪药一样。”陈寅亥懒得搭理,回来跟福子玩。

福子刚好要滑下来,陈寅亥守在滑梯下,岔开两条腿,拍了下手,张开手臂:“福子、滑り降りる。(福子,滑下来)”

宫城和屠苏阳几乎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异口同声:“别!”

福子滑到了底下,陈寅亥弯下腰从腋下一把抱起,迷惑他俩的行为:“怎么了,有问题吗?”

宫城一口气正喘着,屠苏阳回了他:“没,就是让你小心点。当心撞到!”

“没事,我又不傻,有分寸。知道会撞上还挡前面怕不是愣子就是傻子。”

宫城和屠苏阳互相偷偷瞄了一眼,还真被陈寅亥说对了。

——刚好就有俩傻愣子。

雅子夫人作为感谢特意给他们准备了宵夜,院里支起了烧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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