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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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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边诡异到近乎怪诞的对峙,南修终于缓了口力气,缓缓从地上撑起来。

先前被他用菌丝缠绕的厉鬼,此时早已经被他的无形之中吸收殆尽,只剩下一具又一具菌丝构成的空壳。

他想下意识去寻找妹妹的踪迹,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垂下眼睛,似有似无的感应,告诉他妹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罢了,先暂避锋芒,要不然自己也走不了。

他缓缓的退到阴暗中,拉开角落的空间,很快闪进去离开。

整个屋内的主场里,对峙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或者说南重楼单方面的被花载酒抱在怀里,两个人没有一个此刻有闲心去注意这边的动向。

花载酒眼中泛着红光,看着怀中迫不得已乖顺的南重楼,满意的笑着。

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他温柔拭向对方唇畔,染血的拇指却重重碾过南重楼的下唇,直至那抹苍白也被揉上艳鬼般的绯色。

背后揽着南重楼后背那只手也并不老实,似有似无的上移,在对方后脖处才满意的停下,轻轻的打着圈的揉捏,感受着,又或者是在镇压着,那对方不自在的颤抖。

南重楼看着他,失去反抗能力,也只能任着对方动作,就连遮掩之前自己身上的纰漏也做不到。之前的动作下,他身上的那套婚服早已凌乱,露出内里银锁片的反光。

不能让他看见……会被玩死的。

一股强烈的直觉涌上来,他感受着花载酒的视线要从他的脸上转移,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借着对方微微往前压的力道,半挺身,给了对方一个满是安抚意味的吻。

两双同样空洞的眼睛相望良久,南重楼终究还是先一步,不堪忍受一般的将视线移开。毕竟就算这个吻,也只是权宜之计,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实在是害怕,怕此时明显不正常的爱人看清自己的拟态。

花载酒享受的感受着爱人久违的主动,其实那曾经温热的躯壳,而今触手冰凉,但依然柔软如故。抱着舒服,亲着自然也舒服。

他自然明白南重楼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也乐意稍稍放纵,看看对方能给自己多少惊喜。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最后都能拿到手里。

胡思乱想着,他也心安理得的垂眼,看着那双眼睛里又流露出熟悉的无措,故意装作不知,却又配合对方的动作。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直到花载酒起身。他抬手将怀中人往上送了送,笑着调侃了一句“最近胖了。”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对方的回答,转过身又走向那空置的椅子。

“怪我怪我,光想着怎么把你卸下来了,忘了地上凉,我坐到椅子上抱你。”

南重楼听着也不敢应声,他恍惚着,任由对方的动作。直到被人放在椅子上这才回过神,看向花载酒。

花载酒脸上的笑容不变,在他面前半弯着腰,两只手正好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将他困在由花载酒身体构成的四方囚牢里。

那双猩红的眼却没有一丝笑意,看着他张开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冰凉的话语,这个是“他”最典型的特征。

“重楼乖,我不纠结你身体的问题,但是,告诉我,你的眼睛在哪里?”

还是没瞒住。

南重楼把头歪向一边,却明显感到面前的人轻笑了一下,他怀着侥幸心理张嘴要插科打诨,脸上却被附上一只手,那指尖正好摸向他空洞的眼眶。

被迫无奈下,南重楼转回了头。

哄不好了啊。他看着面前人半眯着的笑脸,后知后觉的在心里冒出这么一句。

于是他又沉默了,偏过头安静了几秒,可这次却没能得到对方的纵容,被强行扭正了头。就连考虑用什么样的语气让对方可以更好接受的思绪也在此刻被打断,只能习惯性的勾起那抹笑,对着面前的爱人。

“你在说什么,阿酒?”

故意插科打浑的语调,其实接下去的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措和怅然。也就在这时候,他在恍惚间的对自己已经死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实感。

啊,我死了。

死了好久了。

花载酒差点没被气笑,此时他也不在乎南重楼心里想的什么了,还是那句话,肯定是他不愿意听的。他还不知道对方是个多么死犟的性子吗?死犟还逞强,那个温柔的懒得计较无所谓,现在面对他还躲,那就是真的不长记性了。

但此时此刻,他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卸也卸了,说也说了,可对方的反应就像一潭池水那样宽容,再怎么激烈的举动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至于做点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他也是真懒,累活等那个醒了再搞。

质问,想大笑,但他也明白毫无意义。气到极致,有的时候真的会笑,尤其是看着面前人这幅生杀予夺的样子,换做以前,他真的会把人泡进福尔马林里。

但他现在不想动手,毕竟某个人真的把自己拆成了散装高达,先前强行卸也只是为了让对方失去行动力。更不愿与人费口舌,他只要结果,至于其他的,他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知道了个大概,该猜的不该猜的都猜了个七八了。

反正他也想好了,不管对方答或者不答,索性将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带到对方的面前,躲着没有关系,随便躲,大不了把一切东西摊开在南重楼的面前,反正还有锚点和自己的命做筹码,时间还很长,温水煮青蛙,再怎么不接受也该接受了。

这么一想,心情果然好多了。

但还是不够解气,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咬着牙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声音却控制着,还是那一副诱导的语气。

“在镜子里?还是屋里窗帘上那串水晶流苏的珠子里?”

回过神来的南重楼正好目睹了面前人情绪的起伏,听着对方话语中准确的位置,明明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失了声。

花载酒这时候却也没有了之前放纵时那般得过且过的心态,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却急转直下。

“别紧张,听话,告诉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不想看到他的眼睛,一道黑雾顺着花载酒的意愿扭曲,变成了条绸带,缠上他的眼睛,还顺带在脑后打了个结。

失去了四肢后,再次失去的是视觉,更别提对方的手在此刻又盖上他的后颈,他下意识的往后仰头,却没注意到力道,直接撞上了椅背,纵然有花载酒的手帮忙挡了下,却还是压抑不住的泄出一丝短促的气音。

耳边这时传来对方心疼的语调,一阵凉风吹过,下一刻疼的就成了耳垂。

嘶……他是狗吗?

可是很快他就没有办法再去注意这些了,视觉消失后的剩下的感官更加敏感,更别提对方此时明显带有泄愤意味的挑逗。

他还没来的及张口,一切又戛然而止,不单单是挑逗,还有存在。南重楼想伸手,这才想起来手脚被卸了。

花载酒呢?

之前强行压下的胡思乱想全涌了上来,过载的大脑处理不了冗杂的信息,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浸湿了贴身的衣料。他承受不住的张了张嘴,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连自己的存在都被这片黑暗吞噬。

“花……载酒?”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尾音颤抖着消散在寂静里。没有回应。

他被丢下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恐慌顺着血管蔓延。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却连疼痛都显得遥远。

他缓缓蜷缩起身体,却发现此时的自己连这点都做不到,剩下的只有窒息的空寂。

就好像……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花载酒饶有兴致的旁观着,不插手,也不排斥。只是半跪在一旁,歪着头看着。心中暗暗掐着时间,看着对方像是终于要崩溃那一刻,才施舍般的重新开口。

“乖,宝宝,告诉我,在哪?”

之后便如愿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窗……帘……”

“好乖。”

他抬手摸着对方的头,感受到对方近乎急切的贴蹭,知道得到的答案也算是阶段性的胜利,不过此时的花载酒却并不想让对方解脱。

只是把人又抱进怀里,随手指挥黑雾送来那双原装手臂给人安上。

一边安,还一边不放心的控制对方动作。下意识收敛了脸上的笑,轻声安抚着。

“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我不会关着你的”

最后,他松开控制。声音低柔得像在哄孩子,可南重楼却在他收紧的手臂里微微发抖。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花载酒的袖口,指节泛白,像是想推开,又像是怕一松手就会跌进更深的黑暗里。

他还是学会了听话。

至于对方的精神状态什么的,也不用在意了吧,一起坏掉好了。

花载酒满意地笑了,手指滑进他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奖励一只听话的猫。可南重楼的身体仍旧紧绷着,喉咙里溢出极轻的呜咽,像是恐惧,又像是某种无法抗拒的依赖。

“你要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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