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播圆满结束，程燕一直全程盯着两人的表现，对他们进行复盘。

“你，不要老是抱着腓腓不放手，让腓腓和观众互动也是非常重要的！你，不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是腓腓形态出镜，就算卖萌打滚也没人知道那是你乌老板乌南，没什么好害羞的……”

两人乖乖站在程燕面前听她絮絮叨叨，小鸡啄米式点头。

云雪时不时看一眼账号，看着飞速增长的粉丝数量，露出傻呵呵的笑容。

“这是一个可以长期发展的项目，但是我们最近有一件更加紧急的事情。”大家高兴完了，乌南提出了之前和甜柚老板商量好的交易，“我们的新甜品应当提上日程了。”

程燕很是严肃地向他确认：“直播账号刚起来，正是热度上升的时候，你确定要暂且先放下这边的工作去出新品？”

乌南思索片刻，回道：“不，程姐你这么用心，我们肯定不能放下直播这边，事实上，不出两天就能出好新品，不耽误直播。”

系统听懂了他的意思，看来这两天他们又要去乌家薅打脸值了。

程燕迟疑很久，问道：“不出两天？出新品这么快？”

“当然。”乌南眯了眯眼，“毕竟我们的甜品之所以好吃，其实并不在于配方，而在于原料和法术，所以我只需要去补充这两个就可以了，研究配方的时间完全可以省去。”

程燕没有追问他说的“补充”是怎么个补充法，只是她和云雪都约好，出新品的时候一起来先一步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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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找乌家人薅点打脸值，但是更多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找”，对方就会自己主动挑衅。

之前董飞阳和乌子羽进行了一场极其尴尬和倒霉的约会，闹得两方都不太愉快，但是两人都不可能将原因归于自己，反而一起将倒霉的锅扣在了乌南头上。

尤其是董飞阳，要知道，他上次之所以想和乌子羽在水上乐园约会，可是抱着吃豆腐的想法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让人难受。这几天他思索了一下，想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整一整乌南。

“小羽，你有没有一些善于拳脚功夫的朋友啊？”董飞阳拨通了乌子羽的电话。他知道，平常人自己这么问肯定就会怀疑了。但是乌子羽嘛，那是个单纯的小傻子，他不可能想到自己想做什么的。

电话那边响起白月光柔和的声音：“嗯？之前就听说飞阳在学习格斗呢？是想找人陪练吗？我认识好几个这样的朋友，我之前无意间救过他们，他们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们一起喊到你那里去。”

董飞阳早有预料，乌子羽就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他帮助过很多人，所以人脉也总是意外的广。不过他怕喊一群这样的人来会引起他的疑心，所幸乌子羽脑补了一个借口给他递杆子，就接着他的话补救了一下：“我的格斗太过刻板规范化了，也是想见识一下市井里的招数……他们都能成为我的老师，多一个人我就多一份经验。你知道的，我的弟弟曾经就被绑架过……”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而强硬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因为这个有心里阴影，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是我都是非常支持你的。他们最近都很有时间，你什么时候需要他们的帮助呢？”

“这样就太好了！果然还是你懂我啊……”董飞阳握了握拳，眼神闪烁，“就今天！”

电话那头的哼笑声有些失真。

“祝你参悟到更多的格斗技巧啊……”乌子羽摁下了挂断键。

“蠢货！”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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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甜柚老板答应乌南给他原料，今天突然变卦，非要他亲自到一个地方去拿。

乌南看了地图，扬了下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预感让他觉得这就是乌家人的手笔。看来甜柚甜品店和乌家还有联系……世界真是小啊，感觉走到哪里都能碰见这群臭虫。不过这回也确实是正合他意，所以这种临时加的要求他难得同意了。

对方似乎也是料准了他即使知道有陷阱也会往里跳，因此直接把交易的地点安排在了一看就不太对劲的小巷。

系统凑过来看了看他的手机，一下就笑出声：“小巷啊……怎么和我们第一次见面呆的那个场景这么像呢？”

“搞不好还是上次那批人呢。”乌南收起手机，锁好店门出去，“开车。”

系统一个跨步迅速跳进驾驶位，坐好系上安全带：“我好不容易才考下驾驶证呢，你就当甩手掌柜……你真得好好谢谢我，讨厌鬼。”

“别废话。”

汽车多亏程燕女士提供，慢慢行驶起来后被系统驾驶地不断加速，逐渐向郊区驶去，周围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少，马路也不复之前的平整，他们在不断变小的路上七拐八弯才行驶到目的地。

系统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我猜对了。这群傻子！打脸值稳了！”

两人从车上下来，眼前赫然是一条死路，一群人堵在小巷的尽头，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但是在看到他们两个的脸时，他们身上嚣张气焰顿时就弱下来。

乌南低声喃喃道：“老熟人呢。”

没错，堵在小巷尽头的那些人明显就是他和系统第一次见面时小巷里的人是同一批。

对面显然也是认出他了，但是没出声。他们挤在一团的队伍从中间分裂开来，簇拥着一个人上前，来人看起来一脸无害，也是熟人。

“乌南，很高兴我们能够再次见面！”这人就是董飞阳，他后面那批人明显就是被他喊过来“教训”乌南的，系统完全是顺带。可惜他不能如愿了，而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情人节那天，我本可以和小羽有一场浪漫的约会，就是你从中作梗，才导致我的计划全部落空。”

他那张具有迷惑性的脸自动给他加上无辜的滤镜——这方面和乌子羽简直像是师出同门。不过现场没人吃这一套，这样的表情就显得格外恶意、阴阳怪气：“小羽没看见，但是我可是注意到了，过山车上我就发现你们在跟着我了，不知道跟了多久，导致我们那么倒霉的一定也是你！”

“哦……居然被你发现了。但是也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只是恰巧而已。”乌南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歪头，栗色的发丝微微晃了晃，“至于让你们倒霉？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怪就怪自己运气太差，不要把原因归结于他人。”

董飞阳发现乌南似乎是在学他那故作无辜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负面情绪如火山般喷发，下定决心抛出自己的证据，要把乌南所有气人的话都给堵住，让他无可狡辩：“我原本不信这种玄学的东西，但是谁叫我前段时间从小羽口中得知了森远餐厅老板的事呢？”

乌南思索了一下。董飞阳的倒霉确实不是他做的，但是黎源突如其来的诡异倒霉无疑就是出自他手，真是不想说谎呢。

看他一副没话说的沉思模样，董飞阳以为他已经无话可说，有些得意地说道：“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不会相信，但是我只要联系我约会那天发生的事，就完全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了！”

为了把“自己倒霉所以导致搞砸和白月光约会”这事的责任完全从自己的身上撇开，董飞阳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让他变得倒霉。黎源那经历已经完全可以说明这件事的真实性了不是吗？

乌南没想到这人居然对法术接受的这么快，有些惊奇地“哦？”了一声，被系统单手拨到身后，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前开口道：“你的眼神真是恶心。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的人都是这种眼神。”

董飞阳被戳中心里痛处，非常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我完全不认识你，识相点你现在就赶紧滚！”

“让我滚吗？”系统环视一圈，董飞阳身边那些手持棍棒的混混虽然不认识他，但是都知道这人和暴揍过他们的乌南是一伙的，所以也不敢迎上他的视线，纷纷望天看地，“你靠什么让我滚呢？”

董飞阳站在混混的最前方，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些人的奇怪表现，还觉得自己稳操胜算。他手臂一张，甜甜地笑着：“你们，两人。我们，二十七人。我以为你很有自知之明呢？”

乌南站在系统的身后，笑眯眯地看戏。看上去系统也很想亲手打脸一下这些人，都主动上场了呢。确实，碰见这种人渣，谁不想将他们狠狠打脸啊？怪就怪他们太招人恨了吧。

董飞阳看着系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吸几口气，余光瞄见他身后乌南弯眼笑得灿烂的模样，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但是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着自己的体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狰狞。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杂种……”他哼出一声气音，眼神中闪过狠意。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混混们：“给他们一点教训！”

系统后肘捣了捣乌南，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了什么。

“哈！”乌南的眼睛兴奋地瞪大了，嘴角咧开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