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禾清月着急道:“我喝药了!不用再试那邪门的法子了!”
沈诀轻笑一声,禾清月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只是拉她回去给她揉腰。
力道刚刚好,禾清月又舒服的闭了眼。
她把人的手拉到腰的另一侧,示意另一边也要,为了更方便给人揉腰,沈诀也躺下了。
忽而想到那个打碎了的物件,她喃喃:“我陶瓷猫呢?”
“你喜欢?”
“我都还没好好看看就让你打了。”
他贴着她的脸蹭了蹭,柔声道:“喜欢的话就给你烧上一百个,不高兴了就摔着玩。听见响,我就知道你不高兴了。”
她一愣,紧接着翻身钻到他怀里,声音带了些颤意:“你怎么这么好……”
他轻轻搂着,“我好还能让你不理我?”
禾清月说:“是我无理取闹。”
“明明都答应不会不理你却还是冷落你,明明不是你的错我还要怪你,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我还要跟你发脾气。人人都在说是我配不上你,我不想离开你,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她将自己的错处桩桩件件说给沈诀听,千言万语又化作一句“对不起……”
衣襟沾湿一处,沈诀捧起脸果然看到人在哭,他吻掉泪珠,说:“没护好你让你不安,是我的错,不是你有错,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都说眼泪是咸的,可他尝到禾清月的明明是苦的。
他收紧拥抱把人揉进怀里,轻声说:“清月不要为对不起我而哭,你在我这里,做什么都是对的,你要记住这个。”
他拍着她的背,一下接一下,又说:“难过可以哭,开心可以笑,生气可以闹,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能不理人,见不着你听不到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哄你。”
怀里人一直在抽泣。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将昨夜的诉求说给她听:“清月,这一次你要信守承诺。”
禾清月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以示回应。
他接着拍她的背,嘴里念着:“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再这样下去我要发财了。”
禾清月破涕为笑,打他两下,软绵绵的挠痒似的。
可他就是想要她闹脾气,无论大事小事,要她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宣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