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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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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青看着牌上的图案,一个头戴皇冠的优雅女人蹲坐在后位上,面朝右方。

她有些惊诧地挑了下眉,收回牌之后,脸上随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你好,我是云松青。”

“卦师大人,您的名号,小女早有耳闻。”张婉怜朝云松青微微一欠身,客套又有礼。

云松青尬笑一番,想说虽然你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你,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醉月楼人多眼杂,她们三人身份特殊,此地不是谈话的地儿,慕瑾一使了个眼色,让云松青和张婉怜进云雾间里。

又回到云雾间,张婉怜再次跟云松青和慕瑾一道谢。

慕瑾一拉着张婉怜坐下,云松青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啊了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东西。

她摊开手指,掌心里赫然呈现着一块白玉玉佩。

看到这枚玉佩,张婉怜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同时语气惊讶道:“这玉佩怎么会在卦师大人这儿?”

这白玉玉佩,就是当初季知唯被何来害死还要紧握在手心的重要证据。

看张婉怜这反应,果然跟赵观棋说的没错,看来这枚玉佩的确是她的。

云松青开始套话:“张小姐认识这枚玉佩?”

张婉怜没多想,点头道:“是的,这玉佩原本是父亲送我的,但后来……他不知为何又向我讨走了。”

云松青与慕瑾一对视一眼,后者对于这枚玉佩牵扯到的事并不知情,虽心中存有疑惑,却只是在一旁安静听着她们二人对谈。

云松青语气悲凉道:“这枚玉佩……是我从季知唯手里拿到的,把他从何来家里挖出来时,他死了都要紧紧抓着这东西。”

慕瑾一忍不住蹙眉,虽然她与季知唯算不上知心朋友,可曾经也同父辈们一起参加世家宫廷宴会,是经常见面的关系,没想到再次回京,听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张婉怜也十分震惊,颤着声音艰难开口问:“卦师大人是说……知维哥哥的死与我父亲有关?”

“恐怕不止,”云松青摇摇头,残忍地道出实话,“季知唯的死,跟朝中多半世家都有关。”

张婉怜被吓得不轻,身子往后一仰,捂着嘴眼泪汪汪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松青没空也没精力再安慰她,而是问了一句:“若是丞相真的做错了事,你会如何做?”

原本云松青以为张婉怜会唯唯诺诺不知所措,没想到这丞相家的千金只是犹豫了片刻,含着泪的眼睛便骤然变得坚定。

她松开手,嘴唇轻启:“若是父亲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身为子女,我将大义灭亲。”

其实张婉怜早有预感,她的父亲背着君主、背着家里正在偷偷进行什么阴谋诡计。

此前母亲就暗示过她,身为女子要独立坚强,无论是打算嫁人还是如何,都得趁早为今后自己的出路做足准备。

原来母亲早就知晓父亲在做一些见不光的事了。

张婉怜眼神充满忧伤,还有对父亲的失望。

一句“大义灭亲”,把云松青和慕瑾一都惊得屏住了呼吸。

二人都没料到张婉怜看似柔柔弱弱,居然有如此格局。

云松青仰头,幻想了一下,如果是赵观棋做了什么违背三观的事情,估计她只会三观跟着五官跑……

她缓缓闭上眼,在心里对自己狠狠谴责了一把,眼睛重新睁开时,她对张婉怜说:“你爹做的事,足以砍头了,张小姐,不如跟令堂早做打算,以免日后牵连你们这些无辜之人。”

闻言,张婉怜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下来:“实不相瞒,父亲在家时,便对我与母亲又打又骂,我们女眷在他眼中,便是废物花瓶,尤其是……”

话说一半,张婉怜哭得越来越凶,根本没办法把话说全。

云松青和慕瑾一也不催她,慕瑾一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让她擦去眼泪。

待她缓过来,云松青才引导她往下说:“尤其是什么?”

“我和太子的婚事谈不成之后,父亲对我便更不器重,跟我的兄长比起,说我是府中下人,也不为过。”张婉怜边哭边倾诉道。

云松青恍然大悟,原来张婉怜就是皇后和世家原本想要塞给太子殿下的那个预订太子妃啊。

“丞相看似温文尔雅,没想到竟是道貌岸然。”慕瑾一皱眉怒道。

“这些事我从不敢与人说起,只是今日……二位大人就当是我吃醉了酒,在胡说八道吧。”张婉怜诉了半天苦,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言行举止又重新变得胆怯了几分。

云松青倒了三杯茶,其中两杯分别推给慕瑾一和张婉怜,随后她以茶代酒,冲张婉怜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张小姐,若是你真愿大义灭亲,我可助你脱离苦海。”

慕瑾一端起茶杯附和:“婉怜妹妹,你放心,只要你和令堂不牵扯其中,我和云妹妹定会为你们向圣上求情。”

张婉怜又道了句令人震惊的话语:“卦师大人,慕将军,若是有需要,婉怜愿为你们寻找为父亲定罪的证据!”

云松青和慕瑾一默默相视一眼,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婉怜一晚上震惊了她们不知道多少次。

果然人不可貌相,云松青对此深有感触,越是不起眼的人,越可能拥有翻云覆雨的勇气和能力。

以后她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了。

离开之前,云松青和慕瑾一商量着要送张婉怜回家,怕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张婉怜婉拒:“二位大人不必送我,若是被旁人发现我们走得近,恐怕会传到我父亲那儿去,到时候他对我会更加提防。”

慕瑾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云松青也赞同,唤来见乐吩咐道:“给张小姐备辆马车,再找两个伙计,送张小姐回府。”

生怕再出现季知唯那样的意外,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辛苦你一下,你也一同前去,张小姐可是丞相千金,务必将她安全送回丞相府。”

见乐面色严肃:“放心吧二东家。”

目睹张婉怜坐上马车,云松青在慕瑾一的陪伴下往相师府方向走。

次日上朝,云松青果然被弹劾,弹劾她的人正是刑部侍郎秦健。

“圣上,微臣有本要奏!”秦健往前一站,语气铿锵道,“昨夜在醉月楼,我儿秦和吃醉了酒,云松青见状,便无故打伤我儿!还请圣上能替臣和犬子做主啊!”

云松青冷笑出声,摇着头懒得喷。

丞相平日与秦健交好,见云松青如此猖狂,顿时愠怒教训道:“云松青,秦健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打伤他的儿子不说,如今居然还全然不将此事当回事,成何体统!”

云松青顺手冲他竖了个中指,翻着白眼说:“如果我说他的好大儿喝醉酒去调戏你的千金了呢?”

丞相没反应过来,皱眉不解道:“此话何意?”

“昨晚令千金在醉月楼吃饭,被喝醉的秦和调戏欺辱,若不是我和慕将军正好撞见,恐怕丞相大人现在已经不知道躲哪个角落哭去喽!”云松青贱兮兮地阴阳怪气。

丞相脸色瞬变,眉眼之间的愠怒转成呆愣。

云松青双手叉腰,一旁的赵观棋察觉到她的姿势,悄悄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胳膊,提醒她注意言行举止。

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上朝,面前龙椅上坐着的人是一国之君后,云松青马上松手站好。

卦师大人的站姿虽然还算规矩,但小嘴却如同淬了毒,张口就怼秦健,声音还刻意放大,让所有人都能听见:“秦大人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连一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说不清楚,是该说您蠢呢还是说……您是在故意包庇自己儿子调戏丞相千金之事?”

丞相转头怒瞪秦健:“秦侍郎,到底怎么回事?”

秦健死不承认,指着云松青支支吾吾地狡辩:“是她……她说谎!我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赵观棋淡淡看了秦健一眼,道:“秦大人说谎。”

相师大人一出手,即便在座各位有人对他再不爽,也不得不相信他天下第一从未出错的相术。

秦健一惊,瞳孔猛地收缩:“相师大人……你!”

云松青回头凶巴巴地瞪了秦健一眼:“你什么你!我云松青敢作敢当,你跟你儿子敢吗?”

见云松青如此硬气,众人纷纷倒戈,将质疑的目光从她身上转到了秦健那处。

“秦侍郎,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你骗得过我们所有人,却骗不过赵相师。”丞相剜向秦健的目光尖锐如刃,话语步步紧逼。

反观秦健,眼神慌乱,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衡帝等得全无耐心,不悦地催促:“有话就说,不然就让大理寺来办此案,大理寺定能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

一听衡帝打算将此事交与大理寺去办,秦健双腿一软,朝衡帝噗通一跪:“圣上恕罪啊,犬子……犬子那是因为喝醉了,才……才对丞相千金无礼啊,他不是故意的!”

从秦健嘴里听到这些话,丞相忍无可忍,冲上前去就往秦健背上踹了一脚:“混账!你教不好你的儿子,还敢为他开脱!”

“丞相大人,这实在是误会啊,”秦健被踹得往前一扑,却不敢立刻爬起,趴在地上回头对丞相一个劲儿解释,“犬子不认识令爱啊丞相大人,若犬子知道那女的是丞相千金,他是万万不敢做出这些荒唐事的啊!”

云松青马上插嘴:“秦大人的意思是,你的儿子除了丞相的千金,就可以用喝醉的借口随意调戏欺负其他任何女子?”

秦健瞪着云松青:“云松青!休要歪曲事实!”

说罢,他便从地上爬起来,急红了眼朝云松青扑过去,想要将她教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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