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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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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算出韩业这些年吞了不少,就算把韩家九族掏个精光也依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韩业好不容易歇了半天就又被人挂起来打,这次他硬是咬牙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交代完了,没有隐瞒。但楚王不信。

他把韩业的手下抓起来打个半死,没有下文。韩业无妻女,府上干净得和高士成家别无二致。

不行,还得关他几天,不然的话这小子嘴里吐不出钱来。

阳旭等了快两个月,没有等到皇宫的消息。虽然公主已经和阳家绑定了,但太子显然更不愿意让公主嫁出去,两方互不相让下,公主的归属问题日益明显,连大臣都写了奏折去问太子。

太子绝不会让公主嫁给任何一人,就算没有皇帝的阻拦,他也依旧能够随意摆布公主。

过了一段时间后,阳家大概是已经死了当皇亲国戚的心,老老实实的按照普通嫁娶流程让阳旭另娶。

阳旭不相信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一点魅力,就算是太子记恨,可那些朝臣都没有眼睛吗?他和公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而且他还救了公主,此生绝不辜负,怎么他们就不开窍呢?

他闹着不肯再娶,被亲爹揍了一顿。之后给未婚妻甩脸,又被亲娘给揍了一顿。他不明白,明明自己之前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在这个事上没人随他的意?

公主与贵妃没有住在一起,耶律家容不下两尊大佛。她早已想好了自己的归处,与彩月一路前往郊外的一座寺庙修行。

有彩月相陪,就算太子敢有什么意见也奈何不了她。但这并不代表太子就会因此罢休,他无法接近公主,但还有个贵妃在呢!

皇后离世得早,在太子的印象中那个女人只有一个模糊的缩影。他平日见贵妃的时间就不少,加上周围人老提醒他贵妃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才让太子有了冒犯她的念头。

没了皇帝,难道太子还控制不了那些人了吗?他和高士成据理力争了很久,终于把高士成气病了,太子立刻喜极若狂,高高兴兴的把贵妃从耶律氏的府上接出,立为太后。

贵妃十几岁时就生了公主,如今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她们家族都很长寿,九十多的耶律老太太也没有一头白发。太子每天光是看贵妃的脸都能下饭吃,更别提其他的,虽然冒犯是不能冒犯了,但天天见她也挺好的。

阳旭去了几次郊外,没能见到公主,他大概也是死了心,按照父母的指示过活,日子也算能凑合。

韩业身上真的掏不出东西,叫水焉择也跟着起疑。他倒是知道陈默与韩业有交集,不过他不是说了韩业已经知道他是妖了吗,那韩业还会放心的把资产都交给他?

凡人不是最讲究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了么?

楚王的所有计策已经用尽,无奈请示太子。太子没什么好主意,只想把他们全砍了。不过陈默想,以韩业的本事,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钱,于是他去了大牢。

韩业的腿已经割了,和星移预知的完全一样,就算他出去,也不能再站起来。

他看到陈默,顿时来了底气,露出一个依旧自信的笑容,气定神闲:“他们,换人了……?”

陈默蹲下来与他平视,“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谈判?”韩业意识到不对,“你倒戈了?”他过来看陈默,后者表情不变。韩业突然意识到他的性格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顿时怒了:“你骗我?”

陈默眼皮慢慢抬起:“我要镇魂玉,只要你给我这个,别说钱能给你,腿我也可以想办法治好。”

韩业一愣,随后想起了梦颜的骨头。他赶紧起来,但又因为伤口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一动就惨叫。

“可以,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就可以把镇魂玉给你!”韩业实在是痛到不行了,闭着眼睛道:“求你快救救我。”

陈默还想先得到东西,韩业没有把镇魂玉随身带着,说先把他救出去再说,然后陈默让他等着,起身离开大牢。

此时是深夜,蛙鸣让夏日的躁动进一步的增加,使站岗的侍卫心情也烦躁了不少。陈默穿着自己的衣服慢慢朝外走,他今天出门没带手下,在刚刚从有光的地方出来后,漆黑的世界也依然无法照亮他的眼眸,陈默有点不爽,伸手低头在墙根边摸索着走,走了一段时间后,来到一个折角处。

他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了杀气。

他赶紧往后退,听到一柄长刀破风而来,铮的砍在旁边的柱子上。

陈默没空问对方是谁,只原路返回,他的视线依旧模糊,往回走的时候不知道是拐错了还是迷路了,总之没看到之前燃起的火把。

他才停了一步,后背就被人结结实实的砍了一刀。陈默不能多想,加速往前跑,血顺着衣袍一路往下流。

是谁?

是谁!

他走到了死路,三面都是墙,完全没有生处。月亮出来,将他因受伤而苍白的脸和对方的刀照亮了些。他看到那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有一头在月光下也根根柔顺的秀发,是一位女妖。

女妖的表情看不清,但她的气息没有乱,她甚至没有发出一个音,就再次举起了刀。

陈默不需要知道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他已经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几乎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血大概已经顺着他往后靠的动作涂在了后面的墙上,对于他来说,恐怕这样的归宿也比那些令人无法去想的未来要好很多。

他看到那女妖再次举刀,濒死前的冷静让他看见自己毫无光亮的未来,哪怕是身首异处也是可以接受的结局。

就在这时,有第三者闯入了其中。“凡人?”女妖看到那人不要命似的冲来,顿时放下了继续进攻的念头。

她还要成仙呢,不能伤害凡人。女妖见此,知道已经伤害不了陈默了,赶紧遁走。

那凡人见女妖走了,才赶紧回头去把陈默扶住,“你没事吧?”

陈默还没说话,韩延之就摸到了一手血,他当即明白出了什么事,赶紧带着陈默离开此地,到附近的落脚点去。

陈默不想与韩延之交集太深,人妖有别,他知道内情后不一定还会向着自己。但韩延之却误以为陈默这个时候的推三阻四是因为害羞,劝他赶紧放下所谓的脸面,他好上药。

“……”陈默有点说不清楚,索性摆烂躺着。

韩延之是个完全不知内情的下属,他被韩业拨给陈默后就一直专心当他的保镖,没有哪一天擅离职守过。

女妖的刀口深可见骨,韩延之光是看着都头皮发麻,不知道陈默怎么能因为面子而不去处理。

“那个……我自己来。”陈默想使用灵力让这伤口自然愈合。

那边的韩延之一听便吼:“你给我躺下!”

陈默没法子,只能让他用金疮药给自己搓背。搓完了,韩延之给他用绷带绑好伤口,免得穿衣服时磨到伤口。

不知是他的手法有误还是金疮药不对劲,陈默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给韩延之说了以后,后者信誓旦旦的表示他的金疮药没问题,叫陈默放心。

接下来的这几天陈默一直在宫里跟着太子,除此之外就是照顾韩业还没有被发现的生意。

大概到了第四天,太子想出一个去外面打猎的花招,和朝臣一商议被否了,他大怒,当场在御书房砍了一个宫女,问他们还敢不敢拒绝。

朝臣们对此事心里有数,千劝万劝总之就是不行,太子直接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扬言威胁要么放他去玩,要么他就去见自己的爹。

大臣们想,太子膝下就仨闺女,立谁当储君都不太合适,只说此事还需要走流程,就算太子现在归西也没有办法明天就去,太子这才作罢。

陈默脑瓜子嗡嗡的,到大臣们走了之后依旧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太子不想批奏折,叫人把水焉择抓进宫里来,问他手头有什么乐子。

水焉择的心情很好,从踏进御书房的第一刻就是笑眯眯的。陈默的后背剧痛,没心思看他,他现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有时候只需要在那边站着当个木桩就行了,至于剩下的太子自然会做主。

太子叫陈默出去,陈默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起身时与水焉择打了个照面,后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偏头捂住嘴,发出一声闷笑。

太子奇道:“爱卿怎么一见陈大人就发笑?”

水焉择现在不能看陈默,一看到他水焉择就会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来。本来还没什么的,但可能是梦境与现实的反差过大,让人觉得十分荒诞,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没……咳咳!只是……一些奇怪的想法罢了。”

太子回头看陈默,道:“孤现在看陈大人,也没觉得陈大人身上有什么可笑之处。”

可笑?确实,他真的挺可笑的。陈默混沌不清的想,他看了水焉择一眼后,道:“也许是下官太无趣了吧,不过能让这位大人笑出来,也是一见好事。”

水焉择更想笑了,捂着嘴角抽搐着。

太子觉得陈默或许有一些艺术细胞,不过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他更愿意接近水焉择这样的人,起码看着他的脸就感觉有不少的乐子。

陈默得令后慢慢退下,他的胳膊已经跟着疼了起来,脖颈僵硬,步伐迈出来生硬无比。

外面太阳很大,而陈默却觉得冷,没有未来,没有期待,没有欣喜,灰暗的前方道路,窃窃私语的人与交错闪躲的目光,陈默晃晃悠悠的顶着大太阳走出宫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至顶点,巨大的绝望与悲伤在灵魂深处长鸣。

他没能走出去。

“陈大人!”

水焉择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尖叫,心里咯噔一声。太子对陈默的关心不输其他,一听到呼声就赶紧去叫人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把晕倒的陈默抬到屋子里,并叫来了太医。

太医很快得出结论,但水焉择却不相信:“发烧?”

“是的。”

陈默可是妖,怎么会发烧?水焉择仔细盯着他的脸。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化形身体的弊端了,陈默的身体情况无法通过看脸色看出,就算他们让陈默伤口朝下躺在榻上,也没人看出他闭着眼睛的模样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发烧的流程一般是退热,先捂后净,期间要给陈默擦全身免得他感冒着凉。水焉择觉得陈默应该不会同意别人看他,说只擦个脖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宫女才拿水过来擦身,天气炎热,陈默捂了一天没一点汗,加上水焉择又走了。太子实在是有点担心他挂了,过去叫宫女把陈默的被子掀开,解了他的衣服。

宫女看见了陈默身上的绷带,去请示太子。太子下令脱下陈默的上衣,查看他绷带下的伤口。

才过去一天时间,陈默伤口的瘀血就透过绷带染到了他的所有衣服上。

他的面上依旧看不出有多严重,但太子少见血腥,倒是头皮发麻起来。

伤口遇金疮药没有愈合,反而像是碰到了化尸粉一样开始溶解陈默的身体。太子一看就不对,叫宫女过去用热帕子给陈默擦伤口。

陈默疼得哼哼,他的意识有但不清楚,大概因为撑了四天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一直拽着宫女的手不松开。

太子早上爬不起来晚上特别精神,听到陈默一直哼哼的喊着好像类似哥哥的话,便想起自己年少无知时曾吵着管皇后要哥哥,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

次日一大早要起来给太后请安,陈默依旧没见醒,太子睡得浑身难受,洗了个澡请安回来后往桌案上一趴,也不管奏折是不是被他压到了,就这么一直睡着。

太子醒后,就看陈默的情况,他还是不见醒。他让宫女给陈默再擦一遍后背,陈默后面的刀口依然不见愈合的架势,狰狞的沟壑像是要继续往下裂开。太子摸了摸下巴,叫太医过来继续给他看看。

太医过来时,水焉择也跟着。

一进门,他就看见陈默倒在那里不起的模样,而太子就坐在旁边。

太子长的很标准,脸没有多难看,身材也没有多难看,标准又普通,他留了一点胡子显得稳重,眼睛明亮透光,见水焉择来,低声道:“楚王昨日来报,说韩业中毒身亡,他的嘴还没撬开,人就已经没了,叫孤不得不怀疑韩业是不是还和其他的人有牵连。”

水焉择想到皇帝之前传个口谕还要拐弯抹角,心里大概有了点数。“能被抓住的都被楚王殿下抓了,至于剩下的,那便是楚王也抓不住的人了。”

“看来那人手还挺长的,敢在孤的头上动土。”太子说着,扫了一眼周围。

他已经吃了好久的素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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