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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周很快过去,但从世界杯的激动与后续事件中冷静下来后,西莫开始陷入纠结。当时发生了太多事,那个吻似乎可以被忽略,但与迪安分开后,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迪安的态度。迪安显然不讨厌他,否则那天怎么会让西莫睡在自己身边?但这些表现哪些是醉酒后的冲动,哪些又是真心的呢?
然而,当他们在火车上重逢时,西莫却什么都问不出口。迪安表现得很自然,就好像那个吻从未发生过。这让西莫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最讨厌的就是沉默,如果讨厌那个吻,起码也要告诉他啊……可他也明白,沉默是目前维持两人关系的唯一东西。
幸好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被上蹿下跳的梅芙打破。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今年又有一位爱尔兰人入学。两人猜测了很久这位新同学的身份,直到分院仪式上才揭晓了她的身份——被分进拉文克劳的奥拉·奎克。西莫和梅芙不顾其他格兰芬多的异样目光高声喝彩,奥拉也微笑着朝两人致意。
吃饱喝足后,邓布利多开始宣布新学期的注意事项:“我遗憾地通知大家,今年的学院魁地奇杯将不会举行。”
“什么?”哈利惊呼道。
“因为从十月开始,霍格沃茨将举办一项活动,不过我相信你们都会非常享受的。我非常高兴地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响起,大厅的门砰然打开。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门外一个拄着拐杖、身披斗篷的男人。他的脸扭曲不堪,但和他的眼睛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其中一只是自然的,另一只显然是人造的,它转动的模样让人十分不安,甚至可以直接翻到脑后露出眼白。礼堂里,胆子小的新生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男人沉闷的脚步声像是诡异的鼓点,伴随着他走到主席桌的尽头,直到他在邓布利多身边落座。
“让我为大家介绍我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穆迪教授。”邓布利多在一片寂静中轻快地说道。
西莫感到迪安拉了拉他,“那是谁?他的眼睛怎么了。”
“应该是个很有名的傲罗,妈妈说他的眼睛在行动中受伤了所以换了一只假的,后来大家都叫他‘疯眼汉’了。”西莫嘀咕道,看见迪安不安的神情,他安慰道:“虽然他长成这样,但不是坏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邓布利多再次清了清嗓子。“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们将有幸举办一项一百多年未曾重启的活动——三强争霸赛将在霍格沃茨举办。”
“你在开玩笑吧!”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位大声喊道。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三强争霸赛……请允许我解释一下,三强争霸赛大约创立于七百年前,最初是为了让欧洲三大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之间进行友好的交流与竞技。每所学校会选出一名勇士,他们会在三项魔法任务中进行比拼。比赛每五年轮流在不同的学校举行,这一赛事曾被公认为建立不同国籍年轻巫师之间友谊的绝佳方式——直到死亡人数不断攀升,比赛被迫中止。”
“死亡人数?”迪安反问道,然而大多数学生就像没听见一样,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
“几个世纪以来,有多次试图恢复比赛的尝试,”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但都未能成功。不过,我们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运动与游戏司的同事们认为,现在是时候再尝试一次了。今年夏天,我们努力确保没有勇士会置身于致命的危险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他搞来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傲罗?”迪安小声问。
“我想应该是吧。”不过西莫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三强争霸赛那里去。他听长辈讲过,但这东西和达努神族一样,近乎传奇,而现在却近在咫尺。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会在十月带着他们入选的候选人到来,而三名勇士的选拔将在万圣节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争夺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奖杯、为他们的学校赢得荣耀,以及一千加隆的个人奖金。”
整个礼堂都骚动起来,所有人都在幻想着自己能成为赢家,就连西莫的脑子里都浮现出自己举着奖杯,被迪安抛起来狂欢的场景。
“不过,参赛学校的校长以及魔法部已经达成一致,今年将对参赛者实施年龄限制。只有年满十七岁的学生才能提交名字供考虑。”
刚刚还蠢蠢欲动的韦斯莱双子立刻发出抗议,邓布利多似乎是预料到了。“比赛任务仍将非常困难和危险,六年级以下的学生无法胜任。我会亲自确保没有未成年学生蒙骗公正的裁判。所如果年龄不到十七岁,就不要浪费时间提交名字。”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将在十月到达,并将在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与我们同住。我希望大家在他们在这里时能给予外国客人最大的礼遇,并全心全意支持被选为霍格沃茨勇士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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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成为全校唯一的话题,大家纷纷猜测谁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而帕瓦蒂和拉文德则更关注另外两所学校,每天捧着《女巫周刊》念叨克鲁姆。
“梅林啊!谁能想到这么强壮的美男子还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拉文德惊叹。
西莫不满地插话:“你该支持安吉丽娜!就算不是她,至少也选赫奇帕奇的迪戈里,怎么能崇拜德姆斯特朗那群人?”
“谁说德姆斯特朗就是黑巫师学校?”拉文德反驳。
虽然西莫嘴上对克鲁姆不屑,迪安却见过他躺在床上盯着克鲁姆的卡片出神。想起世界杯那晚西莫主动亲自己,迪安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克鲁姆的替代品?西莫特意强调自己身材高大,难道也是因为克鲁姆?迪安满腹郁闷,整晚攥着手臂,想让自己变得像克鲁姆一样健壮。
相比之下,帕瓦蒂更关注布斯巴顿,她的梦中情人是一位已毕业的法国巫师歌手,传言他的弟弟还在布斯巴顿。拉文德说,帕瓦蒂的海绵板上钉满了这位帅哥的信息。
尽管三强争霸赛让迪安兴奋,但他更在意另一件事。第一天变形课后,他立刻去找麦格教授询问厨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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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位于礼堂下方,迪安和西莫沿着宽阔的石头走廊走到尽头,面前是一幅巨大的水果盘画像。迪安敏锐地认出这是拉雅·皮克托的作品。他按照麦格教授的指示挠了挠一颗硕大的梨子,梨子发出笑声,随即变成一个门把手。
推门而入,厨房宽敞如礼堂,石墙边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黄铜锅碗瓢盆,另一端是一座巨大的砖砌壁炉,热气腾腾。饭点将至,小精灵们身着统一围裙,熟练运用家务魔法忙碌着。大多数小精灵没注意到他们,直到西莫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吓得对方猛地一抖。那只小精灵睁大眼睛,显得惊讶又紧张,但仍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先生……真是对不起!托托在烤土豆,怠慢了两位!您们需要什么?”
“没事,我们是来找人的。”西莫抢先道,“最近这里是不是新来了个婴儿,叫西尔莎?”
托托的眼睛瞪得更大,迪安赶忙解释:“我在树林里捡到了她——”
“原来如此!太好了,西尔莎终于有主人了,她不是没人要的小精灵了!”托托露出笑容,迪安却心头一沉。
“不,我不是她的主人,我只是把她交给多比,以为她会更适合由同族抚养。”
托托露出不解的神情:“可既然是您捡到的,那西尔莎就是您的,除非您给了她衣服……”
“她被我找到时已经穿着衣服,所以她一出生就是自由的。这也是‘西尔莎’这个名字的意思。”迪安察觉托托的客气中带着疏离,不知是他被洗脑,还是根本不信任自己。
尽管如此,托托还是带他们去找多比。多比穿着一条破旧围裙,脚上套着几十双袜子。他见有人找他,便直截了当地说:“迪安先生吗?自从斐尼甘女士送来西尔莎那天起,多比就在等你!”
托托古怪地看了多比一眼,立刻有事告退了。多比盖上锅盖,设好定时器,然后招呼道:“先生请跟我来吧,西尔莎应该在睡觉呢。”
“叫我迪安就好了。”迪安赶紧跟上去说。
“你是第二个这样对多比说的人。”
“什么?”
“第一个是哈利·波特。多比在哈利·波特的帮助下获得自由,现在又在迪安的帮助下获得另一种‘自由’。”
多比推开一扇木门,里面是一个温馨的小房间,几只小精灵正坐着休息,角落里摆着一个摇篮,里面的小小身影正扑腾着。
“西尔莎醒了。”一旁的小精灵说,“她一醒来就在找多比。”
“是吗?”多比高兴地凑过去,“西西,我回来了!”
迪安也跟了过去。西尔莎先是冲多比笑了笑,随后目光落在迪安身上。
“她还记得你呢。”多比笑着说。
“多比,你知道西尔莎多大了吗?”
“大概六到八个月吧。”
“那她的父母呢?”迪安问道,西莫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指逗弄西尔莎,惹得她咯咯直笑。
多比脸色一沉:“迪安最好别打听。”
“为什么?”
“家养小精灵只能在主人的允许下生育。在多比还在马尔福家时……虽然马尔福没有要求过,但如果主人下令,多比就必须照做。”他眼眶泛红,声音低了下来,“如果没有允许就生下孩子,后果只有两种——要么主人不知情,要么……主人不喜欢这个孩子,命令她的父母杀掉她。他们为了让她活下去,只能把她丢弃。”多比抹了抹眼角,“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如果她的前主人找上门来,依然有权带走她。”
迪安心头一紧:“可是我捡到她时,她已经穿上了衣服!”
“穿没穿衣服只是巫师的一句话罢了。”多比苦笑,“没人知道,是谁给她穿的衣服。”
西莫的笑容僵住了。
西尔莎慢慢朝迪安爬过来,伸出小手,嘴里含混地喊着:“达……达。”
“哦,我不是多比,这位才是。”迪安连忙纠正。
“万一她是在叫‘迪安’呢?”
“还是说,她是在叫你‘爸爸’?”西莫坏笑着凑过来。
“闭嘴吧!”迪安嘴上嫌弃,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意。西尔莎伸出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就在这一刻,迪安下定决心——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像保护妹妹一样保护西尔莎。不管她的前主人是什么显赫的巫师,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