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全神贯注地帮薤白上药。
薤白是被那种凉丝丝的感觉唤醒的,睁开眼之后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商陆?”
“醒了?”商陆紧张地收起手,“疼、疼醒的?”
“什么疼?哪儿疼?话说你在干什么啊。”薤白想要翻身坐起来。
但商陆却把他按住:“先别动,等我给你上完药。”
“为什么要上药……”
“你屁股肿了……”
“哦……”薤白仔细感受了一下,“有几个小时就好了,别这么紧张。”
“应该做完就上药的,那样就不会肿了。”
“都累成那样了哪儿还顾得上啊,别计较这个。话说就算是计较也应该是我计较啊。”
“你之前抱我那次,看我捶个腰,不也一样紧张得要给我按摩吗。”
薤白不吭声了,配合地上好了药,再配合地彻底清理了一下。
“出来的不多啊,是不是得再深点儿。”商陆忧心忡忡地说。
“不用,一点儿半点儿的问题不大。好了你得去公司了吧?昨天韩又军被逮捕,差不多今天消息就要传开了,万一常总他们急着找你呢。”薤白还是没从沙发上爬起来。
商陆拿来薤白的衣服帮他穿好,“我知道,就打算走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要给我打电话,一定要联系我。”
“嗯放心。”被穿好衣服的薤白终于从沙发上爬起来,给了商陆一个早安吻,“夜里……抱歉。”
“抱歉?为什么?不是挺爽的吗。”
“不是为这事儿道歉!”薤白用力拍了一下商陆的脸,“是我差点儿就把证据给烧了,很抱歉。”
“哦哦,哈哈如果你真的把它烧了,那烧就烧了,也不是说我们的未来就完全绑定在那上面。”商陆捏着薤白的脸,轻轻晃了晃,“只是那毕竟是林叔留下来的重要遗物,如果你是因为一时激动就把它毁了,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薤白放松下来,充满感激地注视着商陆:“你夜里说林叔在让我幸福和让我不幸当中选择了后者,可我不这么想。之所以想要毁掉证据,是因为我怕那个东西会让你不幸。我还有什么不幸的呢,无论是父母的离世还是学生时代的倒霉,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些也跟林叔完全没关系。现在我就很幸福,要是说如今的幸福都是用之前的不幸换来的,那说句没良心的话,我觉得很值。所以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不会不幸。这遗物留不留都跟林叔没有关系了,我的一切都只和你有关。”
“你这样会让我不想去公司,今天要不咱俩都请假算了。”话是这么说,但商陆感觉自己应该是各种意义上的站起不来了。
“算了算了。”好在薤白也怕了,“今天就算请假我也只想躺着睡觉,现在就连手指头都是疼的。”
“手指头为什么会疼?”
“昨天你就非要在备餐台上硬来,那么滑的桌子,我为了固定自己可是费了牛劲。”
“哈哈哈抱歉抱歉,你倒是说一声啊!”
“哪儿有心情说啊,不过当时真的很想吐槽,看你做得那么起劲,又不好意思浇灭你的热情。”
商陆笑着亲了口薤白的脸颊:“抱歉,再也不了,但是那个台子高度就很正好。”
“咱家所有地方也差不多被你解锁了个遍,你还真是挺喜欢变化地点的啊。”
“衣柜里还没有。”
“为什么要在衣柜里啊……”
“就是模拟那种马上就要被你的正室捉到的背德感和刺激感!”
“商陆啊,亲爱的,事到如今我还是时不时地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大多数时间都想着下次做的时候还有哪里需要改善。”
薤白笑出了声:“一本正经地说什么狼虎之词呢,快去上班儿吧,在常总生气之前。”
“嗯,你去公司的时候也路上小心。”
商陆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家,等到玄关传来关门声之后,薤白才又倒回沙发上。
已经将近八点了,但是薤白又困又累浑身又疼,带着这种状态去工作室的话肯定会被夏姐他们疯狂吐槽。再来就是公司的新人才刚入职没多久,让他们这么快就看清他们的老总本质就是个只喜欢跟老公贴贴的废物的话,实在是有损大局。
正在他琢磨着要用个什么借口请假的时候,司半夏一个电话顶了进来:“你老公都去公司了,你人呢?”
蒲薤白长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的英泽,话说你俩玩儿得挺大啊,英泽说商陆走路看着都费劲,一副肾虚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不对。”薤白捏了捏眼角,“我今天可以……请个假吗?”
“不可以,给我过来,装修师傅还等着你意见呢。”
薤白绝望地扔下手机,拖着身子站了起来,朝备餐台那边走过去,发现昨晚被他烧了个角的文档已经不在原处。他没有去找商陆把它放回了哪里,既然商陆根本不把它当回事,那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前往工作室的路上严重堵车,导致薤白十点半才刚到公司,当时司半夏正举着卷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澡都不洗就来了,你可真行啊。”司半夏念叨了句。
“你怎么看出来的!?”薤白连忙举起手机查看自己的容貌。
“猜的。”司半夏收起卷尺,笑了一声,“不过你的头发一看就是早上没洗过。”
“嗯……脑子有点儿懵,稍微打理一下就出门了。”薤白打了个哈欠,走进办公室里,“倩姐他们呢?”
“在会议室做新人教育。”司半夏到薤白跟前帮他捯饬了一下头发,“今天差不多要把该买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还有,下周又挤进来一个试镜邀请,是个大制作穿越剧,听说剧本超有意思。”
“再有意思的剧本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反正试镜又不会通过。”薤白站在办公桌的旁边,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电影有传闻已经是那个钢琴家的角色了,其他的电视剧也一概没消息,就连小成本网剧都把我拒绝了,这样一来,要不然我们就自己拍剧,要不就接光影或者青山白陆投资的剧,除非这样,不然没辙。”
司半夏没有反驳,只是盯着薤白看了会儿,然后略带玩味地说:“你怎么不坐啊。”
“啊?”薤白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坐啊,你不是经常坐桌子上的?”
“……今天不是想坐桌子的心情。”
“哈哈哈,嘴硬吧你就。我可把话说在前面,这是因为你之前说越挫越勇,所以我才四处问好的资源的。这次的资源很大,其实我们没收到正式的邀请,但是那家公司有员工食堂,我以自媒体的身份进去得到了录制他们员工餐的资格。所以我的计划是,那些大佬去给主演试镜的那天,咱一块儿去他们员工食堂录制吃播,然后路过一下他们试镜的那个地方,看看能不能遇上我以前认识的这个圈子的大佬们。”司半夏推过来一把转椅,把坐垫给薤白摆好。
薤白谢过司半夏的贴心,动作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倒吸了口凉气之后,他抬头认可了司半夏的计划:“不愧是夏姐。”
“当初约好了陪你东山再起,那我当然要使出看家本事了。我最近再扫听扫听去参加试镜的都有谁,再给你搭配一套绝对能把他们比下去的fitting。”司半夏戳了戳薤白的鼻头,“所以在试镜前一天请麻烦你禁欲可以吗,可不能让你把这副事后的样子暴露出去。”
“也没这么明显吧。”薤白惭愧地低下头。
司半夏把平板放在薤白眼皮底下:“就是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