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三个人正洋洋得意地吹着口哨哼着歌,嘴上嘲笑着那两男两女被他们打得藏起来不敢露面,就听“砰!砰!砰!”
无数弹珠精准无误地爆在他们的头盔上、身体上,三个人刚想举起枪反击,裸露的手背上也遭了殃,疼得他们直“嗷嗷”叫,其中一个人骂道:“卧槽!破弹珠也能瞄得这么准吗?”
何止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三个人被激怒,联合起来反击,怎奈子弹打出去根本碰不到两个男人的衣角。
映远和程良配合得十分默契,快如鬼魅,狠狠给对面三个混混上了一课。没一会儿,三把枪里的子弹全部都招呼在了三个人的身上,那叫一个五彩斑斓,没一颗浪费的。
对面的三个人知道映远和程良将子弹全都突突完了,而他们的枪里还有。三个人一合计,直接愣愣地跑去对面偷家。
场内能躲避的地方也就那么两三处,三个人瞅准方向直接往后方冲,还没等跑到奈云和许芳菲的藏身处,就让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卸了家伙扭了双手。
三个人识相地:“两位大哥!疼疼!”
程良直接抬脚踹了其中一个人的腿窝:“还他妈知道疼?”随即把还藏着的两个女人给招呼出来,笑着说:“弟妹,你们想不想练练十米固定靶瞄准射击?”
那三个人一听就慌了:“卧槽!大哥,玩个游戏而已。没必要这么狠吧?”
映远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直接按得坐在了地上,安慰道:“放心,她们俩没练过,瞄不准!不一定能打到你们身上!”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还不如不说!
映远和程良脱了三个人的迷彩上衣,用衣服将三个人绑成一捆扔在树下,他们的枪也被无情地缴了过来。
两个女人站在10米远外端着枪瞄准,而她们的男人叉着腰分别站在后面一对一指点着:“看瞄准镜,三点一线。对对,手抬高,手肘下压。好,扣动扳机!”
一阵子弹射击声伴随着惨叫声,停下来的时候,三个人还在鬼哭狼嚎地:“姑奶奶饶命啊!”
而身后的两个男人也是目瞪口呆,程良乐了:“好歹你们俩也是军人家属,这么近是怎么做到一枪都打不中的?”
许芳菲不信:“你们看清了吗?他们都喊奶奶了怎么可能没打中?”
奈云直接掀了头盔上前查看,回头道:“嫂子,好像还真没打中!”
许芳菲朝她招手,“那你回来,咱们再打一波试试!”
三个人又鬼叫起来:“哥哥嫂子们!饶了你们的亲弟弟吧!”
映远笑着对他们说:“知道错了?”
三个人赶紧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绝不敢了。”
映远又说:“下次再欺负女人让我们撞见,别怪我不客气!”
三个人忙表忠心道:“大哥您放心,以后但凡是个女的,我们都当成亲嫂子看待!”
程良啐道:“放你娘个屁!管你大娘也叫大嫂?”
三个人赶紧改口:“不是大嫂,是姑奶奶!亲姑奶奶还不行么!”
给他们松了绑,三个人往外走的时候,蔫头耷拉脑的,再没有之前的痞劲儿。
回去的路上,奈云捅映远:“没想到解放军也欺负人呀!”
映远摇摇头:“不是欺负,是教训。”
程良笑道:“弟妹啊,别说欺负了,人都绑在那儿了让你们随便打都打不中。嘿嘿,赶明儿真得带你们好好练练!”
许芳菲哼了一声说:“真以为我们打不中呢?我们那是手下留情!不想胜之不武!对吧,奈云?”
奈云心虚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们商量好的!”
两个男人笑着摇摇头,眼神里尽是无奈。
晚上饱餐一顿后,映远本想拉着奈云去散步消消食,奈云瘫坐在椅子上表示累到不想动了。
映远只得带人回去休息。出了老班长家,映远蹲下身道:“上来,我背你。”
奈云吓得想要拽他起来,“我能走,这么多人看着呢!”
映远笑着托起她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背上,“怕什么?他们只会羡慕你!”
“……”
映远背着奈云往山上走,奈云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映远脖颈处,后来胆子大起来,开始东张西望地四处瞧。
突然她眼前一亮,拍了拍映远的肩膀,用手一指:“喂!我们去那边看看,我想去坐那个秋千!”
映远好笑:“你拿我当驴骑呢?刚才不是还喊累?”
奈云道:“去嘛!就荡一小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她自己都没注意,说话的声音带了些许撒娇的腔调,听得映远头皮发麻,“行行行,带你去,听女王陛下号令!”
奈云趴在他背上“噗嗤”笑出声来,随着她胸腔的起伏颤动,映远后背的肌肉线条都紧绷了起来,眸色渐深。
奈云坐在单人秋千上让映远帮他推了两次就开始自己荡,映远在边上看她越荡越高不放心地嘱咐她:“慢点儿!别荡那么高!”
奈云笑话他道:“你别站我边上看着,你找一个秋千自己玩儿去!”
映远被气得不行,“这会儿用不着我了是吧?我不看着你一会儿荡到天上去!”
奈云从小秋千就荡得又高又稳,对映远说的简直嗤之以鼻:“你放一百个心,我摔不下来!哎,那儿有一个空位置,你去那边!”
说着还松了一只手指给映远看——
“方奈云!你给我两只手全都抓牢了!”映远厉声责备。
奈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一哆嗦,身子一晃险些不稳摔下来。
映远赶紧从后侧抱住她,也按停了秋千。
他也被吓出一身冷汗,看着怀中的人紧张地问:“你没事儿吧?”
奈云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就转过身去,对着他就是一通乱锤,“都怪你!突然吓我干什么!要不是你吓唬我我能扶不稳么?”
映远一整个无语,索性俯身将人抱起来不许她再玩儿。
见奈云噘着嘴不高兴,映远抱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双人位的秋千座椅,将人放了上去。随后自己也坐到旁边,将奈云圈进怀里,轻轻晃动秋千,“这样总行了吧?”
奈云不说话了,扭过头去偷笑。
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膀,映远还以为她委屈得哭了。赶紧坐直将人掰过来,就看到奈云笑得憋红的小脸儿,眸子闪闪发亮。
映远凑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上,“小坏蛋!老子早晚折你手里!”
奈云推他:“疼疼疼!你属狗的吗?”
映远笑道:“这就疼了?我都没使劲儿呢,娇气!”
奈云捂着脸不理他了。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秋千里晃呀晃,奈云看着被树梢挡住的月亮,看着看着眼皮发沉,靠在映远的怀里睡着了。
映远怕她冻到,将人一路抱回了小木屋。
刷房卡进门的时候奈云就醒了,挣扎着要下来映远没让,直接抱进屋把她放在床上,“困了就直接睡吧。”
奈云坐起身,刚睡醒还有些发愣,摇摇头:“不行,我得换卫生巾!”
“……”
映远看着奈云下地去包里翻东西,又进了洗手间,低头沉声笑了。
第二天早上,俩人是被映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映远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去捂怀里人的耳朵,然后才腾出一只手按了接听。
电话是安心打来的,映远听了一会儿皱眉道:“知道了妈。就这样。”
奈云睡眼朦胧地问:“出了什么事儿吗?”
映远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没事,继续睡吧。”
映远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嗫嚅着说:“芳菲姐今天不会又做一桌子早餐吧?咱们起那么晚,会不会不合适?”
映远扯了扯嘴角:“昨天晚上我已经跟嫂子打过招呼了,让他们不用费心准备,我们醒了自己去餐厅吃。”
奈云“哦”了一声,又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但没过一会儿,就在映远搂着怀里的人快要睡着的时候,奈云又扭了扭身子说:“那个,你今天也不用陪良哥去跑步吗?”
映远彻底没了脾气,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下面,双目炯炯地看着她:“精神头挺好?既然不想睡,那就别睡了。”
“唔——”奈云的唇被封住,挣扎推搡的双手被按压在两侧,直到房间中充斥着旖旎春色。
快十点俩人到餐厅的时候,奈云绷着小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映远乐呵呵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按照奈云的喜好简单点了几样茶点。
奈云越想越气,一想到他早上的孟浪行径就气得牙痒痒,到现在手心都还火辣辣的。
映远将陈皮红豆沙和烧麦推到她跟前,好脾气地说:“别气了,都是我不好。先吃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奈云负气地舀了一大勺红豆沙吞进嘴里:“怕我饿还大清早拖着我这样那样的,气都要气饱了!”
映远探过身搛了一个烧卖到她的碟子里,“这样那样是哪样?你倒是说清楚点。而且,你确定刚刚那是在生气?”
奈云呛了一口猛然咳了起来,脸都憋红了。映远赶紧递了杯水过去,探身给她顺着后背,“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中午两人被留在庄上吃过饭才返程,奈云注意到,映远这一半天接了好几通电话,不知道是家里还是部队里打来的,每次接完映远都绷着一张脸。
回市区的路上,映远像来时一样帮她调整好椅背让她休息,可奈云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把座椅调回来看窗外的风景。
映远笑着递了瓶果汁给她,庄子上鲜榨的,走的时候嫂子给装了好几瓶让他们路上喝。
奈云拧开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就听身旁的映远说:“如果那个肖语盈再去瑜伽馆找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奈云不解地“啊?”了一声,看向映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肖语盈还来?
映远没什么表情地说:“肖语盈习惯性流产了,医生说她以后都很难再怀上。听说精神上受了点儿刺激,在医院里闹过几次,今天上午刚接回家。冉阳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以防万一。”
奈云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听到她流产了也是很唏嘘。
映远看她怔忪的表情,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抚地握住她的手:“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奈云点点头:“那今天上午你一直接电话是因为这事儿?”
映远扯扯唇角:“嗯,早上妈去医院给她送鸡汤,亲眼见到她犯病时的样子吓坏了,让我最近都不要跟他们接触。后来他又打过来几次,跟我说怕肖语盈会去找你的麻烦。”
奈云问:“他?”
映远没好气地说:“陆冉阳。”
奈云不解:“不是,肖语盈流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映远摇摇头叹口气:“因为她犯病的时候一直都在咒骂你。”
奈云:“……”
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