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我现在看到的就是那条辣眼睛的国色天香大花被单。
我亲妈非得让我带的,为了有得替换,她还拿了几套一个系列的,花开富贵、吉祥如意、紫气东来。
国色天香算是好看的那条了。
我有点拿不准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这是幻觉或者做梦,那我再掐自己一把应该就能破解了。
手才伸到胳膊上,就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腻滑东西上。
这手感还怪像人的。
您瞧,这幻觉就是逼真,要是全息游戏能达到这技术,也不至于天天上热搜被骂骗钱。
我老实地缩回手,继续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我最近的经验,放几个片段也就差不多了。
“露露,我洗好了,你去吧。”
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掀开我的大花被,推了推我。
她的头发很长,灯光那么一打,很有氛围感。
她侧身去拉床头的抽屉。
我才发现这床头柜我竟然从单身公寓带到新家来,也才发现这抽屉竟然还有个暗格。
这暗格是真的暗啊,两年来我打扫卫生那么多次愣是没发现一次。
她拿什么东西呢?
我想伸脑袋看看,但这只是幻觉,由不得我。
“今天你想用几个?”
我没张嘴,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好像很紧张,支着耳朵听动静,声音带了点着急,“只许撕两个!不许多撕!”
女人背着我,手一顿,含笑无奈道:“好,我的娇气小宝贝。”
呕,娇气小宝贝?
这都什么肉麻称呼,也太可怕了。
幻觉真吓人啊。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眼前终于是奚蓉家酒店装修风格的客房了。
所以什么是撕两个?
我好奇了,并决定回家翻翻那暗格看看有什么东西。
虽然搬过来以后暗格不一定还藏着东西,而且这幻觉大概率是假的。
不过人贵在充满对未知的探索欲,恰好我还是个不信邪的胆小鬼。
幻觉没了,我也该办正事了,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我才发现奚蓉给我发了很多消息。
[奚蓉:你是不是疯了?]
[奚蓉:你没事吧?]
或许是过了两分钟不见我回复,她怀疑我睡了。
[奚蓉:睡着了?!]
[奚蓉:你别装睡啊]
我有点感动,没想到她对我的入睡速度和睡眠质量有这样的信任。
这条消息的三分钟后。
[奚蓉:你刚刚想问我什么事?]
[奚蓉:辛某人!]
又过五分钟,这个生性多疑的女人再次发来消息。
[奚蓉:你真睡了???]
看得出来,她开始为我着急了。
呵,奚蓉深藏不露的小心思,根本逃不出我犀利的眼睛。
女人,你一定很为我着急。
在我翻看记录的这会儿,奚蓉弹出了新消息。
[奚蓉:辛露你没事吧?!!]
[奚蓉:别吓我啊!]
我能有啥事?噢不对,我确实有事,而且还挺见不得人的。
我正准备回她,风掀开了我的上衣,明明我人还在被窝里。
微凉的风绕着绵软雪顶的那抹胭红打转,缱绻缠绵。
奇怪的电流窜过身体,我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发出一点不对劲的声音。
“笃笃笃——”有人敲门。
仿佛有什么在揉拧,一阵又一阵电流感窜过尾椎骨。
我人麻了,丢死人了,这样我怎么起来给奚蓉开门啊?!
“露露?露露你还好吗?”门外是奚蓉焦急的声音。
我哪敢说话啊,这会儿出声谁知道会发出什么声音来。
不想丢脸,我想伸手护着自己,还没成功,冰凉的风就往我脖子吹了口气......
汗毛直立,我不敢动了,风依然放肆,身体的反应也还在继续。
顾不得门外的奚蓉,我咬着唇生怕有半点声音发出,竭尽全力地和身体本能做对抗。
可这幻觉……或许是出于同源吧,对我的薄弱点也太过了解了。
我唯一庆幸的是腿夹得死紧,别说风了,什么东西也别想钻进去。
一层一层的薄汗沁出,我感觉衣服都被毛孔散发的热气浸泡了,带着潮意。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才停下,下一刻门就开了,满头大汗的奚蓉拿着钥匙跑了进来。
我从被子里解救出快要憋得窒息的脑袋,呼吸急促。
几乎是奚蓉出现的同时,我发现后背一直没法裹紧的被子,还有让风吹起的空荡衣服鼓包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
只剩下冰凉的触感顺着背脊下滑。
不是,有人在场,这种情况下,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和幻觉讲不通道理,我有点绝望。
这种play对我这样嘴也没亲过的青年女人来说,有点太赤激了。
如果人一定要死,那我希望我能体体面面地死,而不是社死,并且是在好友面前遭遇这样尴尬的场面。
别摸了行不行啊?啊!
“露露你怎么了?是低血糖犯了?刚刚不是吃过饭了吗?”奚蓉很着急,甚至连拖鞋都穿反了。
我很抱歉,但我觉得幻觉更需要和我道歉。
摸哪呢?
冰凉潮湿的风一路向下,正在致力于掰开我被子里的腿,还有什么到处乱游,仗着没人能看到无法无天。
我咬咬牙,裹紧被子,只敢露出我的脸。
就奚蓉的胆量,我还是自己忍忍吧,别好端端的给她吓过去了,我怕她在表演完海豚高音以后昏在当场。
可能是我的脸太红,奚蓉走到床边就要摸我的额头。
“怎么回事?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来的路上吹风发烧了?”
“你这个体质冷不得热不得的,还不精心点,现在又不是以前,没有人能随时......”她说着说着生硬地顿住了,我注意到了,但没精力细想。
因为和风一起来的腻滑触感已经到了不可说的关键位置了。
这属实有点太嚣张了,还是说我精神状态不正常到了如此饥.渴的程度?
越是紧张,幻觉就越会添乱,半点也没打算让我好过,我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祂了。
腿被风强硬地分开,因为我的不配合,绕着半球的那缕风很不满。
心口柔软处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样,带来微疼的痛感,不算太疼,甚至带了点调.情的味道,太奇怪了。
我没忍住伸手护住,也就松懈了腿部力量的防备。
风趁虚而入。
我只能咬住嘴唇,想让自己表现得更正常一点,风却挑开贴身的轻薄布料,我没忍住抖了抖。
还好奚蓉在说话,没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现在我们几个离你都不近,谁也没办法及时照看到你,按照你对自己身体这副粗心大意的状态,要是出了什么来不及给我们求救的意外怎么办?”
“实在不行你搬过来和我住,反正我家里人也都在外面,平时就咱俩住着。”
奚蓉絮絮叨叨的,好像个小老太太。
她的手碰到我额头的那瞬间,风也抵达了目的地。
冰凉的风涌向灼热的某处,与此同时浑身的热气都在往脸上聚,我感觉自己肯定已经熟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烫。
“露露你怎么这么烫?!你等等,我去拿个温度计。”说着奚蓉就急急忙忙往外面跑。
她走了,我强撑的那口气才散了。
再咬嘴唇就不像样了,我在心里和奚蓉说了句抱歉,咬住她们家客房的被子。
这会儿了我还有空想这床被子,寻思要不我还是带回去吧。
再给别人睡也不像样啊。
风揉捻着被包裹的细腻湿润,顺着细微的缝隙钻了进来,反应强烈。
我咬着被角,心里在想,我这病真重啊,这幻觉真逼真啊。
缝隙被风撬开了。
“砰——”门被踹开,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是奚蓉踢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门。
撬开缝隙的风在里面作乱,我有点想给自己跪下,拜托了,好歹别在这种时候给我出乱子。
无人造访的深处一层层地被拓开,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不敢在奚蓉面前太过明显,松开了嘴里的被角,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露露你还好吗?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奚蓉的手有点凉,还出了点汗,碰到我也蒙了一层汗的额头。
我知道奚蓉真的很担心我。
可我没办法告诉她我正发生什么事情,还必须拒绝她的好意。
“没、没事嗯...我就是,呼,头有点疼。”我费力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眉头皱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别担心我,我没事,体温计、给我。”
那里很胀,很凉,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但我的脸估计还是很红,奚蓉根本不可能听我的话。
“你别乱搞,都多少岁的人了还在这闹脾气不上医院去!”
风在继续行动,仿佛要细细了解我深处的每一点不同,我感觉灯光有些朦胧,意识飘飘然地远去了。
“露露你怎么哭了?”
我听到奚蓉在说话,电流感自脚底窜上后脑,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连嘴唇都是抖的,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掉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好好的,想到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模糊的泪光里,我看到奚蓉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