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vip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鲜网vip小说 > 凡尘歌 > 第28章 青楼转型录

第28章 青楼转型录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陈砚猛地站起,虎符在掌心发烫。苏晚娘看见他眼中的火光,那是七年来第一次看见他露出战意,却也藏着不舍——像匹被圈养的狼,终于听见了草原的呼唤。

“我去。”陈砚的声音低沉如铁,“给我三日时间,安顿怜香阁的人。”

太子点头,目光在苏晚娘身上停留:“苏姑娘可愿随本太子入宫?那里更安全。”

苏晚娘摇头,指尖抚过腰间玉佩:“我的战场在怜香阁。陈砚,你只管去打仗,我在这儿替你守着后方。”

陈砚望着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小香也是这样站在火海里,说“我替你挡着”。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虎符的棱角割着两人掌心,却谁也没松开。

章九:绣房泪雨

子时,怜香阁的绣房烛火通明。阿桃攥着半幅嫁衣躲在屏风后,缎面上的“兰砚”纹样才绣了一半,银蝶的指甲却已经掐进她手腕。

“你疯了?”银蝶压低声音,“他是镇北军遗孤,你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阿桃摇头,指了指嫁衣上的兰花——那是用苏晚娘的头发绣的,每根发丝都缠着金线。银蝶忽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书生说“我娶你做正妻”,却在高中后送来百两银子,说“你配不上我”。

“我是为你好!”银蝶夺过嫁衣,绣绷在她手中发出撕裂声,“从良?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你以为苏妈妈真能和陈砚白头偕老?门不当户不对,迟早要被害死!”

绣针掉在地上,阿桃蹲下身去捡,却看见银蝶眼底的泪。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银蝶哭,妆粉糊在脸上,像极了被雨水打湿的纸人。

“对不起……”银蝶忽然松手,“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像我一样傻。”

她从怀中掏出半封书信,字迹被泪水晕开:“这是他最后一封信,说我是‘青楼贱妇’,让我别去坏他名声。”

阿桃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信纸上的墨痕。银蝶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你知道吗?我当初也学过刺绣,想绣幅鸳鸯图送他,现在想想,真可笑。”

苏晚娘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哭。阿桃举起破碎的嫁衣,用手语比划出“对不起”,银蝶却抢过缎面:“是我撕的,你要罚就罚我!”

“罚什么?”苏晚娘捡起绣绷,“缝补的技艺,比初绣更难。阿桃,把这嫁衣交给我,我来补。”

她摸出陈砚送的护心镜,镜背“晚”字在烛光下泛着银光。银蝶忽然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烫伤疤,想起七年前,苏晚娘刚做老鸨时,也是这样的疤,却笑着说“以后我罩着你们”。

“妈妈,”银蝶忽然跪下,“教我下棋吧。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在棋盘上,永远不输。”

苏晚娘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指尖沾着胭脂:“下棋没有永远不输的,但我们可以学会,怎么在输的时候,还能笑着复盘。”

阿桃用力点头,从针线筐里掏出新的绣线——这次她要绣的,是三朵并蒂莲,每朵都有不同的姿态。

章十:狱中血书

丑时,顺天府大牢传来哭声。周妈妈盯着手上的金镯子,那是钱员外送的,刻着“明珠”二字,此刻却像道枷锁,勒得她手腕生疼。

“周妈妈,太子殿下审完钱员外了。”狱卒扔来窝头,“他全招了,说拐卖的事你才是主谋。”

女人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她想起香兰出殡那日,苏晚娘抱着骨灰盒,腰上挂着半块玉佩,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给我纸墨。”她擦去眼泪,“我要写血书。”

狱卒犹豫片刻,递来羊皮纸。周妈妈咬破指尖,字迹歪歪扭扭:“钱员外勾结师爷拐卖良家女,春杏……春杏是盲眼孤女,被舅母卖给人牙子……”

墨水瓶突然打翻,血迹与墨痕混在一起,像朵凋零的花。周妈妈想起自己十五岁时,在绣房绣的第一朵花,也是这样的颜色,后来被大娘子一把扯烂,说“贱丫头也配绣花”。

“替我把这个交给苏晚娘。”她将血书塞进狱卒手里,“就说……对不起。”

狱卒离开后,周妈妈摸出怀里的旧帕子,“明珠”二字已经看不清了。她将帕子系在窗棂上,像面白旗,然后摘下金镯子,扔进了马桶。

天亮时,顺天府尹捧着血书冲进太子府:“殿下,钱员外供出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是……是当今丞相!”

太子正在给苏晚娘看兵书,闻言猛地站起:“果然是他!当年镇北将军就是被他诬陷的。”

苏晚娘攥紧血书,看见“春杏”二字上的血指纹,忽然想起盲女抱着琵琶的模样。陈砚推门进来,身上已经换上镇北军的铠甲,狼首刺青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我要带三千轻骑先行。”他将虎符交给太子,“苏晚娘,等我回来,就带你去看边疆的雪。”

苏晚娘点头,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阿桃绣的平安符,里面有我的头发和半块玉佩。”

陈砚接过锦囊,触到里面的发丝,忽然想起昨夜她在绣房补嫁衣的模样。阳光穿过窗纸,在她脸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像极了边疆的胡杨树叶。

章十一:城门送别

卯时三刻,京都城门大开。陈砚骑在黑马上,铠甲擦得发亮,腰间挂着苏晚娘送的护心镜,剑穗上系着阿桃的平安符。

“陈公子,路上小心!”春杏抱着琵琶,盲眼微阖,“我新学了《将军令》,等你凯旋时弹给你听!”

“陈大哥,这是我酿的桂花酒,”喜儿举着酒坛,“喝醉了别想妈妈,要想我们!”

银蝶站在苏晚娘身后,忽然将一个棋盒塞进陈砚怀里:“这是我新学的棋谱,赢了匈奴人,记得陪我下一盘。”

陈砚一一接过礼物,目光落在苏晚娘身上。她穿着那件暗红色短打,腰间别着他送的短刀,却在刀柄上系了条红丝带——那是边疆女子送情郎的模样。

“万事小心。”她仰头望着他,“若打不过,就跑,我在这儿给你攒银子,大不了从头再来。”

陈砚笑了,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不会的。我还要回来,用护心镜娶你。”

马蹄声响起时,春杏弹起了《阳关三叠》,阿桃的眼泪滴在绣绷上,银蝶望着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攥着枚棋子——“将”,是她昨晚新刻的。

太子策马而来,递给苏晚娘一封信:“这是陈砚让我转交的,他说等边疆安定,就回来接你。”

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八个字:“兰砚生香,静待君归。”苏晚娘认出是陈砚的字迹,笔锋刚劲,却在“君”字末尾勾了个小勾,像极了他笑时的眼角。

“苏姑娘,”太子忽然压低声音,“丞相不会善罢甘休,你近日最好不要出门。”

苏晚娘点头,目光落在城门上的“庆安”二字。阳光穿过城楼,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怜香阁的雕花窗棂。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忽然想起香兰说过的话:“傻丫头,爱一个人就像种花,要浇水,要施肥,还要经得起风雨。”

“放心吧,太子殿下,”她握紧拳头,“我苏晚娘的花,开得比谁都艳。”

章十二:玉佩玄机

申时,怜香阁来了位不速之客。来人蒙着面,递上块碎玉,正是陈砚玉佩的一角。

“苏妈妈,”那人压低声音,“我家主人说,镇北军的宝藏,藏在玉佩里。”

苏晚娘瞳孔骤缩。她取出自己的半块玉佩,对着阳光细看,忽然发现“兰”字边缘有细小的纹路,竟组成一幅地图——那是北疆的地形图,标注着“雄鹰谷”的位置。

“告诉你们主人,”她将玉佩贴身藏好,“陈砚将军凯旋之日,便是宝藏现世之时。”

来人颔首,消失在巷口。苏晚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想起陈砚铠甲上的狼首,想起太子说的“丞相势力庞大”,忽然觉得心口发烫。

“妈妈,你在看什么?”春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盲女摸索着递来一杯茶,“这是陈公子留的茶饼,说你喝了会开心。”

茶饼在杯中舒展,浮起片兰花瓣。苏晚娘忽然笑了,她想起陈砚第一次给她泡茶时,紧张得打翻了茶壶,却固执地说“这是最好的龙井”。

“春杏,”她握住盲女的手,“教我弹《将军令》吧。等陈砚回来,我要亲自弹给他听。”

少女点头,指尖拨弦,激昂的曲调顿时充满楼阁。阿桃闻声而来,在绣绷上绣下第一笔——这次她要绣的,是陈砚骑马的模样,苏晚娘站在他身侧,腰间的玉佩闪着光。

窗外忽然下起雨,打在怜香阁的瓦当上,叮咚作响。苏晚娘望着雨幕,想起陈砚离去时的背影,想起他说的“静待君归”,忽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妈妈,你的手好暖。”春杏忽然说,“像太阳一样。”

苏晚娘笑了,将盲女搂进怀里:“傻丫头,我们的光,是自己攒的。等陈砚回来,咱们要让怜香阁的灯,照亮整个京都。”

雨停时,天边露出彩虹。苏晚娘摸出太子给的金牌,上面“御赐”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想起香兰的墓碑,想起陈砚的玉佩,忽然明白——有些路虽然难走,但只要有想守护的人,就永远有走下去的勇气。

第三幕:烽火情真

章十三:边疆烽火

庆安十四年正月,北疆雄鹰谷飘着鹅毛大雪。陈砚摸着心口的平安符,指尖触到里面的发丝,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号角声——匈奴人的骑兵卷着雪浪杀来,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将军,右翼有埋伏!”副将的声音被风雪吹散。陈砚握紧缰绳,狼首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忽然想起苏晚娘说的“打不过就跑”,却看见前方山坡上,丞相的密信兵正在焚烧镇北军的粮草。

“杀!”他抽出长剑,铠甲上的狼首刺青与军旗相映。箭矢破空而来时,他下意识按住护心镜,却见一支利箭擦过肩头,平安符从怀中飞出,里面的半块玉佩掉在雪地上——正是这枚玉佩,替他挡住了致命一击。

鲜血渗进雪地里,陈砚却笑了。他想起阿桃绣平安符时的认真模样,想起苏晚娘说“这是我们的护身符”,忽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长剑挥出,匈奴首领的弯刀应声落地。

章十四:京都暗战

与此同时,京都丞相府的密道里,黑衣人正在清点兵器。为首的谋士摸着狼首刺青的令牌,冷笑:“陈砚果然去了雄鹰谷,只要毁掉镇北军的冤情记录,他就永远翻不了身。”

“报——”小厮冲进怜香阁,“苏妈妈,春杏姑娘在宫廷棋会被人陷害了!”

苏晚娘捏碎手中的茶盏。今日是春杏第一次以自由民身份参加贵女棋会,她特意让阿桃绣了新裙衫,袖口绣着盲文“必胜”。

“走。”她系上短刀,转头对银蝶说,“你去太子府报信,我去丞相府救人。”

银蝶愣住:“妈妈,这太危险了!”

“别忘了,”苏晚娘摸出太子给的金牌,“我有御赐金牌,量他不敢把我怎样。”

丞相府的花厅里,春杏垂眸坐在棋盘前,对面的丞相之女柳如烟冷笑道:“盲女也敢参赛?这局棋,你若是赢了,我就给你磕头。”

“柳小姐可知,”春杏指尖划过棋盘,“棋有盲棋,心无盲区。”

围观贵女发出嘘声。春杏却轻轻拨弄琴弦,琴声里暗藏《梅花谱》的节奏——这是陈砚临走前教她的,每一个音符对应一个棋路。

“将军。”春杏落下一子,盲眼忽然转向门口,“苏妈妈,您来得正好。”

苏晚娘冲进花厅时,正看见柳如烟攥着棋子的手在发抖。金牌在阳光下闪过,丞相夫人脸色一白:“苏晚娘,你竟敢擅闯丞相府!”

“我奉太子之命,”苏晚娘冷笑,“听闻贵府私藏禁书,特来搜查。”

柳如烟猛地站起,裙角带翻棋盒,露出底下的《孙子兵法》——封皮上赫然盖着禁书印。春杏听见书页翻动声,指尖拨出一串急音,正是陈砚教她的“求援曲”。

章十五:绣品玄机

申时,阿桃跪在香兰墓前,手中捧着新绣的狼首旗。缎面上的狼首栩栩如生,眼睛却是用苏晚娘和陈砚的头发混绣的——这是镇北军旧部的暗号,见旗如见帅。

“香兰妈妈,”她对着墓碑比划,“我要去雄鹰谷,把旗子交给陈公子。”

喜儿抱着包袱追来:“阿桃姐姐,我跟你一起去!我会做饭,还会放信号烟花!”

两个少女在暮色中踏上马车,阿桃摸着腰间的短刀——这是陈砚送的,刀柄刻着“安”字。车窗外闪过京都的灯火,她想起苏晚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