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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姑下山不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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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不可!”殷临渊想抓住她,却被她用眼神阻止。

“成交。”殷承煜露出胜利的微笑,“但为了防止你耍花样——”他抬手,一枚银针射向云栖的后颈,“这是‘锁灵针’,能封住你的灵力。”

云栖避无可避,银针入肉的瞬间,她听见殷临渊的怒吼,看见他挥剑砍向殷承煜,却被羽林卫死死拦住。她只觉浑身灵力如潮水般退去,道簪失去光泽,跌落在地。

“带她走。”殷承煜踢开云栖的道簪,“明日祭天,便是她的死期。至于镇北王——”他冷笑,“谋反证据确凿,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云栖被拖走时,看见殷临渊被铁链锁住,眼中满是不甘与担忧。她想告诉他“我没事”,却发不出声音。清微子的尸体躺在雪地上,道袍上的云纹被鲜血浸透,宛如一幅破碎的星图。

这一夜,京城的雪格外冰冷。云栖被扔进马车时,看见天上的星辰排列成不祥的形状——那是“血祭星图”,预示着黎明时分,将有一场浩劫。

马车内,殷承煜的幕僚递来一碗药:“三皇子殿下担心你路上不适,特赐‘安神汤’。”

云栖盯着碗中的汤药,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是“牵机散”。她想起清微子死时的惨状,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怎么?怕有毒?”幕僚冷笑,“放心,殿下还要你完成血祭,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云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她知道,这是一场硬仗,而她,必须活着撑到最后——为了清微子,为了玄门,为了那个她刚刚相认的“临渊哥哥”。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云栖被押进一间密室。石壁上刻着复杂的符咒,正是殷承煜用来伪造预言的“血祭阵”。她闭上眼睛,默默回忆清微子教过的“闭气功”——或许,这是她唯一的生机。

密室的门重重关上,黑暗中,云栖的指尖轻轻画出一道符。她知道,殷临渊不会放弃,就像她不会放弃一样。这场与命运的对抗,才刚刚开始。

而她,云栖,不,殷明珠,前太子之女,玄门道姑,终将用自己的方式,改写所谓的“天命”。

第四章天坛焚心

祭天台下的青铜鼎中,檀香与血腥气交织。云栖被铁链锁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眼前是殷承煜精心布置的“血祭阵”——七十二名玄门弟子被绑在阵眼位置,颈间的割痕不断滴血,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符文。她的道簪被碾碎成齑粉,混在香灰里,宛如她破碎的道心。

“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升起,便是天命所归之时。”殷承煜身着祭天华服,手持玉圭,神情癫狂,“殷明珠,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就是死在这祭坛上,她的血也曾流过这些符文——可惜,她没能成为真正的‘玄女’,而你,将替她完成使命。”

云栖抬起头,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望着殷承煜身后的羽林卫,忽然发现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北疆特有的狼头刺绣——那是殷临渊的旧部。她心中一动,想起昨夜在密室中,她用清微子的玉简施展“龟息术”,骗过了殷承煜的耳目,此刻灵力虽被锁灵针压制,却并非完全无法动弹。

“你以为,用玄门弟子的血就能篡改天命?”云栖冷笑,“清修师伯临终前告诉我,真正的《太玄经》早已焚毁,你手中的残卷,不过是当年淑妃伪造的废纸!”

殷承煜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以为我会信?没有预言,你以为镇北王会救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血,洗清前太子的冤屈!”

这句话如利剑般刺穿云栖的心。她想起殷临渊昨夜的眼神,想起他塞给她的狼头哨子,指尖不由得摸向袖中的短刀——那是殷临渊的佩刀,刀柄上刻着“临渊”二字。

就在此时,天坛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殷承煜脸色大变,只见一员大将骑马闯入,手中高举虎符:“镇北王有令,北疆铁骑已包围皇宫,速速释放玄门弟子!”

云栖望向那人,正是昨夜在天牢外协助他们的北疆旧部。她心中燃起希望,却见殷承煜挥手,羽林卫瞬间将玄门弟子的刀刃压得更深,鲜血顺着符文流入祭坛中央的凹槽。

“殷临渊,你以为凭这点人马就能救她?”殷承煜取出一枚巫蛊人偶,人偶心口插着刻有云栖生辰八字的银针,“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云栖这才注意到,殷临渊被铁链锁在天坛后方的石柱上,脸色苍白,却仍扯出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会蠢到把命交给你?”

话音未落,云栖袖中的短刀突然发出光芒,刀身竟与殷临渊腰间的玉佩产生共鸣。她恍然大悟——那短刀与玉佩本是一对,名为“龙虎佩”,是前太子夫妇留给子女的信物。

“破!”殷临渊一声怒吼,玉佩碎成两半,云栖手中的短刀竟化作一道流光,斩断了她身上的铁链。锁灵针应声而落,她只觉灵力如潮水般涌回体内,掌心的血纹竟化作金色,那是玄门禁术“逆天改命”的征兆。

“怎么可能!”殷承煜惊恐后退,“你明明中了锁灵针!”

云栖抚过手腕的血纹,想起清微子的遗言:“预言是假,人心是真。”她抬头望向天际,星象显示北斗七星移位,正是“逆星改命”的最佳时机。

“殷承煜,你以为锁住我的灵力,就能掌控一切?”云栖取出清微子的玉简,玉简自动飞向祭坛中央,“但你忘了,玄门弟子的道心,从来不是外力能锁住的!”

玉简落在血祭阵中,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本应激活假预言的鲜血,竟被玉简吸收,在空中形成真正的星图——那是清微子用毕生灵力封存的真相:“天下本无主,民心即天命。”

“不!”殷承煜疯狂摇头,“不可能!我才是天命所归!”他举起玉圭,向云栖砸去,却被一道符咒挡住。

云栖挥手召出“定身符”,贴在殷承煜胸口:“你以为,我真的会任你摆布?从你害死清修师伯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祭坛下的百姓目睹这一切,开始窃窃私语。殷临渊的旧部趁机解救玄门弟子,北疆铁骑已控制皇宫各处要道。殷承煜的羽林卫见状,纷纷倒戈,跪倒在地。

“云栖!”殷临渊挣断铁链,冲到她身边,“没事吧?”

云栖摇头,却见殷承煜突然掏出匕首,向她刺来。殷临渊本能地转身,替她挡住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临渊哥哥!”云栖惊呼,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殷临渊勉强一笑:“傻丫头,我说过,会护你周全……”

云栖含泪点头,取出“回春符”贴在他伤口,转头望向殷承煜:“你输了,殷承煜。现在,该算算你欠玄门的血债了。”

殷承煜突然跪地,痛哭流涕:“表妹,我也是身不由己!淑妃她……她逼我这么做的!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让出皇位,永不再争!”

云栖盯着他,想起清微子的尸体,想起玄门弟子的血泪,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转身对北疆旧部道:“将他打入天牢,听候百姓发落。”

朝阳完全升起时,天坛上的血祭阵已被晨光洗净。云栖扶着殷临渊,望向远处的青城山方向,仿佛看见清微子在云端微笑。她取出残余的道簪碎片,轻轻抛向空中,碎片化作金色的蝴蝶,消失在微风中。

“后悔吗?”殷临渊轻声问,“放弃复仇,放弃可能的皇位。”

云栖摇头:“玄门弟子,本该济世救人,而非沉溺仇恨。再说……”她抬头看他,眼中泛起笑意,“有你在,我何须皇位?”

殷临渊一愣,随即轻笑,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香灰:“傻丫头,以后想去哪里?塞北的草原,还是江南的水乡?”

云栖望向自由的天空,想起青城山的雪,想起塞北的星夜,忽然觉得哪里都好,只要与眼前人同行。她取出狼头哨子,轻轻一吹,远处传来狼嚎——那是北疆的呼唤,是自由的声音。

“去塞北吧,”云栖轻声说,“那里的星空,一定很美。”

殷临渊点头,揽住她的肩膀,仿佛揽住了整个世界。天坛下,百姓们自发跪地,为这位拯救他们的“玄女”祈福。而云栖知道,她的道心,从来不在祭坛上,而在千万人的笑脸上,在与爱人同行的路上。

第五章塞北归心

塞北的风裹挟着牧草的清香,掀开毡帐的门帘。云栖跪坐在羊毛毡上,指尖在羊皮纸上画着平安符,身后传来殷临渊与幼狼阿符的嬉闹声。阳光透过毡帐的缝隙,在她道袍残片改做的围裙上洒下斑驳光影——那是她亲手裁制的,为了方便在草原上行动。

“阿栖,过来看看!”殷临渊的声音带着笑意,“阿符学会叼符咒了!”

云栖转身,只见那匹银灰色的幼狼叼着一张未完成的符咒,尾巴摇得像朵蒲公英。殷临渊穿着鹿皮短靴,半跪在草地上,发间别着她用道簪残片磨成的银饰,竟比在朝堂上多了几分烟火气。

“别闹了,”云栖笑着摇头,“这是给牧民治风寒的符,被它叼坏了可怎么用?”她伸手去拿符咒,阿符却灵活地躲开,蹦跳着跑向毡帐外。

殷临渊站起身,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过她耳畔:“随它去吧,大不了再画一张。你看,草原上的阳光这么好,何必总是忙着画符?”

云栖任由他抱着,望着远处的羊群。三年前,他们从京城一路北上,在这片草原上定居,开了间小小的医馆,用玄门医术济世。牧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世,只道是一对神仙眷侣,男的善骑射,女的会符咒,连天上的雄鹰都不敢靠近他们的毡帐。

“临渊,”云栖忽然开口,“明日我想进山一趟。”

殷临渊转身,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可是青城山的玉简有感应?”

云栖点头,取出怀中的玉简。自从清微子死后,玉简便再未显现过异象,直到昨夜,玉简突然发出微光,映出青城山的雪景——那是清微子在天之灵的指引。

“我想回去看看,”云栖轻声说,“玄门虽毁,但清修师伯的遗愿,我还未完成。”

殷临渊凝视她片刻,忽然轻笑:“傻丫头,我陪你去。明日一早出发,阿符留在家里看家。”

次日清晨,两人骑上汗血宝马,向青城山方向出发。草原的日出美得惊心动魄,朝阳将殷临渊的侧脸镀上金边,云栖望着他的红痣,忽然想起在天坛那一战,他为她挡刀时的眼神——比朝阳更炽热,比星空更坚定。

三日后,青城山映入眼帘。山门的石匾已碎成两半,“玄门”二字被青苔覆盖,却仍有香火痕迹。云栖下马,跪在废墟前,指尖抚过残碑上的符咒纹路——那是她幼年刻下的平安符,历经风雨,依然清晰。

“清修师伯,弟子回来了。”云栖低声道,取出清微子的玉简,放在残碑前,“您说预言是假,人心是真,弟子终于明白了。”

殷临渊站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从塞北带来的野花。他望着青城山的云雾,忽然开口:“当年我第一次来玄门,你才三岁,躲在清微子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

云栖转头看他:“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殷临渊轻笑,“你咬着手指问我‘大哥哥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临渊哥哥’,你便拽着我的袖子,要我陪你看星星。”

云栖的眼眶微微湿润。原来有些缘分,早在时光深处埋下伏笔,如同青城山的古树,根系早已在地下缠绕。

两人在废墟中清理出一块空地,种下从塞北带来的夜合花。云栖取出符咒,在四周布下“聚灵阵”,只见废墟上的杂草纷纷褪去,露出当年的练功场、藏书阁的地基,甚至她当年住的寮房——墙角的石画上,还留着她十岁时刻的“云栖临渊”四个字。

“看,”殷临渊指着石画,“你小时候就知道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一起。”

云栖脸红,转身欲走,却被殷临渊拉住手腕。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阿栖,等夜合花开了,我们便在这里住下,可好?”

云栖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塞北的星空,想起草原上的毡帐,想起一路走来的风雨。她点头,将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声——那是比任何符咒都更让她心安的声音。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云栖警觉地抬头,只见一名牧民骑着快马赶来,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孩童。

“仙姑!”牧民滚下马背,“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被狼群抓伤,高烧不退!”

云栖立刻蹲下,查看孩童的伤势。伤口周围发黑,显然中了狼毒。她取出“驱毒符”,却发现灵力不足——近日为重建玄门耗费太多心力,竟忘了调息。

“临渊,”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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