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姜氏傀儡坊余孽,拿命来!”
姜桃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操纵豆包上前,却因紧张咬破舌尖——江湖传说傀儡师的精血能增强机关威力,结果豆包突然“嗷”地发出公鸭嗓尖叫,肚子里的放屁机关喷出五颜六色的烟雾,混着花生碎和昨天吃剩的桂花糕渣。
“什、什么鬼东西?”疤脸杀手后退半步,挥刀劈开烟雾,却被一块花生酥打中面门,“该死!是毒雾!”
“这是我新研发的“五谷杂粮攻击术”!”姜桃硬着头皮喊,实则心里发虚——豆包的机关明明该放臭豆腐,怎么变成了零食大杂烩?
豆包在烟雾中摇头晃脑,铃铛声混着肚子里的机关乱响,突然“噗”地放出个震耳欲聋的屁,破庙的灰尘扑簌簌落下。后排杀手们集体捂住口鼻,其中一人惨叫:“头儿,这味道比血手堂的尸臭味还难闻!”
姜不忧趁机拽住姜桃往神像后躲,却被她甩开:“师父,你先走!我掩护你!”
“傻丫头!”老头急得跺脚,从怀里掏出个木人傀儡,“接着!这是“替身傀儡”,能帮你挡一刀!”
木人刚塞进她手里,就被飞来的暗器劈成两半。姜桃抬头,看见疤脸杀手的袖箭擦着她鬓角飞过,在墙上钉出个深深的洞。豆包突然蹦到她肩头,傀儡线勾住杀手的面罩往下一扯——露出的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而是张堆满横肉、沾着辣椒酱的脸。
“你是醉仙居的厨子?”姜桃惊呼,“上个月还卖给我桂花糖糕!”
杀手们集体僵住,疤脸杀手的脸涨得比辣椒还红:“少废话!我们现在隶属铁血山庄!”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比先前更急。姜不忧脸色一变,拽着姜桃就往后门跑:“是铁血山庄的铁骑!桃桃,快跟师父走!”
“不行!”她甩开他的手,从傀儡箱里掏出“关公傀儡”,“我偏要看看,铁血山庄凭什么说我们傀儡坊是凶手!”
豆包在旁“嗯嗯”点头,突然“噗”地放出个连环屁,震得供桌上的香炉倒下,香灰撒了疤脸杀手一身。姜桃趁机操纵傀儡线,勾住对方的刀鞘往后一扯,杀手重心不稳,“扑通”摔进火堆里,假发掉落,露出地中海发型。
“哈哈哈!”姜桃笑出眼泪,“原来你是“地中海杀手”!上个月还在街口卖炊饼!”
杀手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身份暴露得如此彻底。疤脸杀手恼羞成怒,抽出刀扑过来,却被谢云洲的玉尺挡住——冷面少侠不知何时站在破庙门口,月白色锦袍一尘不染,额前碎发被风吹起,手里的玉尺正抵住杀手咽喉。
“铁血山庄办案,闲杂人等回避。”他冷冷道,却在看见满地花生碎时,眉尾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二、洁癖少侠的“被迫营业”
姜桃眨着眼睛看谢云洲,傀儡线不知不觉松开,豆包趁机从她肩头溜下去,用机关手指戳了戳少侠的靴子——那是双绣着竹纹的白底皂靴,此刻正踩在一块沾满香灰的青砖上。
“谢云洲?”她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少侠的耳尖微微发红,却仍保持着冷面姿态:“路过。”
实际上,他已经在南山脚下找了姜桃三天。自从上个月在洛阳街头分别,他总是不自觉地摸向袖中的玉尺——那上面还沾着她的鼻血,被他偷偷擦了七遍仍舍不得丢。
疤脸杀手趁机挥刀砍来,谢云洲侧身避开,玉尺却“当啷”落地,掉进豆包刚放的“花生酥泥坑”里。他瞳孔骤缩,强迫症发作地弯腰去捡,却被姜桃一把拉住:“别碰!脏!”
“那是我的……”他话未说完,杀手的刀已经劈向头顶。姜桃本能地拽着他躲到神像后,两人撞在蛛网密布的墙壁上,谢云洲的洁癖发作地浑身僵硬,却在看见她发间的木屑时,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
“谢云洲,你是不是跟踪我?”姜桃仰头看他,睫毛在火光中投下阴影,“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我了?”
少侠的耳尖瞬间红透,却在这时,豆包的傀儡线突然勾住他腰间玉佩——正是刻着傀儡坊纹章的那枚。姜桃眼神一变,伸手抢过玉佩:“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师父的事!”
谢云洲还未开口,破庙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娇叱:“姜不忧!你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吗?”
柳如霜的追魂镖劈开庙门,红发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她身后跟着四个抬着花轿的壮汉,轿帘上绣着“百年好合”,却被火烧出几个窟窿——显然是姜不忧的杰作。
“霜、霜儿……”姜不忧的声音发颤,却在看见花轿时,转身就往神像后躲,“你听我解释!”
柳如霜冷笑一声,手腕一抖,追魂镖擦着他耳边钉入柱子,镖尾的红缨扫过他鼻尖:“解释?你躲了十年,现在想解释?”
姜桃趁机拽着谢云洲躲到花轿后,却发现轿子里堆满辣椒香囊,香气呛得她直咳嗽。豆包从傀儡箱里探出脑袋,突然“啊”了一声,傀儡线指向谢云洲的袖袋——里面露出半截弹簧,正是铁血山庄的纹章。
“原来你也有这个!”她掏出自己捡到的弹簧,“谢云洲,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和你父亲的事?”
少侠的脸色瞬间凝重,刚要开口,却听见柳如霜的怒吼:“姜不忧!你敢再躲,我就把这破庙炸了!”
破庙的屋顶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月光漏在姜不忧头上,像顶滑稽的银色帽子。他看着柳如霜手里的辣椒炮弹,终于咬牙开口:“霜儿,当年我真的不是故意逃婚……”
“够了!”柳如霜打断他,“要么跟我回去成亲,要么我把你和铁血山庄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姜桃和谢云洲对视一眼,同时从花轿后跳出:“什么秘密?”
三、十年前的辣椒与傀儡
柳如霜转身时,追魂镖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她盯着姜桃手里的弹簧,眼神突然柔和:“桃桃,你师父没告诉你吗?铁血山庄的“精密机关术”,是从我爹那里偷的。”
“胡说!”谢云洲皱眉,“铁血山庄的机关术自成一派……”
“派你个头!”柳如霜掏出枚辣椒暗器,“当年你爹谢远山为了得到我爹的“追魂镖机关图”,故意接近我,结果拿到图纸后就设计陷害傀儡坊,说他们操控傀儡杀人!”
姜不忧的脸色煞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霜儿,谢远山的死我真的不知情……那天我去南山找他,发现他已经……”
“已经死了,对吧?”柳如霜冷笑,“所以你就伪造现场,让所有人以为是傀儡坊干的,实则是为了保护我爹的机关图不被泄露!”
姜桃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铁血山庄总是针对傀儡坊,为什么师父总在躲柳如霜——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十年前的机关图血案。
豆包突然“噗”地放了个屁,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姜不忧趁机溜到门口,却被柳如霜的追魂镖拦住去路:“姜不忧!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我……”老头看着柳如霜泛红的眼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霜儿,这是你最爱吃的辣椒包子,我一直带在身上……”
柳如霜的表情瞬间软化,却在看见包子时,突然抄起镖砸过去:“带了十年的包子?你想毒死我吗?”
包子在空中炸开,露出里面的傀儡零件——原来姜不忧早把包子换成了机关部件。谢云洲捡起一块碎零件,眼神一凛:“这是……铁血山庄的失传机关?”
姜不忧叹了口气,坐在破庙的断墙上:“当年谢远山拿到机关图后,被真正的凶手埋伏。他临死前把图纸分成两半,一半藏在傀儡坊,一半藏在铁血山庄,而开启机关的弹簧零件,就在你们手里。”
姜桃看着手里的弹簧,突然想起师父工作台下的半本《铁血机关谱》:“所以,铁血山庄和傀儡坊的恩怨,其实是有人故意挑拨?”
谢云洲握紧玉尺,指节发白:“如果是这样,那杀害父亲的真凶……”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这次是整齐的铁骑阵列。柳如霜脸色一变,拽着姜不忧躲到花轿后:“是血手堂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疤脸杀手趁机爬起来,狞笑着掏出信号弹:“头儿说了,只要引出姜不忧,就有赏银!”
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红色的光芒映着破庙的断壁残垣。姜桃握紧傀儡线,看见豆包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那是傀儡即将失控的前兆。
“豆包,顶住!”她大喊,“别在这时候掉链子!”
木傀儡却对着她露出个“天真”的笑,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团熊熊火焰——原来姜不忧偷偷给它装了“神火机关”,却忘了装灭火装置。
“姜不忧!”柳如霜的怒吼盖过火焰声,“你想把我们都烧死吗?”
老头缩着脖子躲在花轿后,却在看见柳如霜被火光映红的脸时,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上元节。她穿着红衣在灯笼下笑,手里的追魂镖缠着金丝,像极了此刻跳动的火焰。
“霜儿,”他轻声说,“对不起。”
柳如霜的睫毛猛地颤动,追魂镖“当啷”落地。火焰在破庙中蔓延,谢云洲突然抓住姜桃的手,玉尺指向后墙:“跟我走,我知道有条密道。”
“那师父他们……”
“放心,”柳如霜擦干眼泪,抄起辣椒炮弹,“有我在,他跑不了。”
四、夜奔南山与强迫症的“破例”
谢云洲的密道其实是条废弃的傀儡工坊隧道,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机关图。姜桃跟着他在黑暗中穿行,闻到淡淡的沉水香——那是他常用的香粉味道。
“谢云洲,”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师父的下落?”
少侠的脚步顿了顿,袖中的玉尺轻轻擦过她手背:“上个月,我在南山脚下的酒肆看见个老头,腰间挂着傀儡坊的罗盘。”
“所以你就跟着我?”她笑了,“还说不是跟踪?”
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叹息:“姜桃,你总是这么莽撞。如果今天没有我……”
“没有你,我也能搞定!”她不服气地反驳,却在这时,隧道顶部突然掉落碎石,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他怀里。
谢云洲的身体瞬间僵硬,洁癖发作地想推开她,却听见她闷哼一声——膝盖撞上了石壁。他叹了口气,掏出袖中的帕子垫在她膝盖下:“笨。”
姜桃抬头,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辰,突然想起洛阳街头的“踩砖缝大赛”。那时他穿着月白锦袍,耳尖红红的,却固执地要教她“正确的走路姿势”。
“谢云洲,”她轻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隧道里的风声突然变大,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良久,他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像月光:“你总是这样……毫无规矩。”
姜桃笑了,刚要再说什么,却听见隧道尽头传来豆包的铃铛声——傀儡不知何时挣脱了她的控制,正在出口处对着月亮“嗯嗯”叫。
“豆包!”她慌忙爬起来,却发现傀儡的肚子里冒出浓烟,显然是神火机关还在运作。谢云洲皱眉,掏出玉尺测量烟雾浓度:“根据《江湖火险手册》,这种浓度的烟雾……”
“少废话!”她拽着他就跑,“再不跑,咱们都得变成烤乳鸽!”
出口处是片竹林,月光透过竹叶洒在谢云洲脸上,映得他的侧脸格外柔和。姜桃突然想起师父的话:“傀儡术的最高境界,是操控人心。”她看着谢云洲耳尖的红色,突然觉得,也许不用操控,人心就已经足够柔软。
“姜桃!”他突然拉住她,玉尺指向竹林深处,“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血手堂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的正是疤脸杀手,他手里抓着昏迷的姜不忧,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姜氏傀儡坊的余孽,这次看你们往哪逃!”
姜桃握紧傀儡线,却发现豆包的神火机关已经耗尽能量,此刻正蔫巴巴地蹲在地上。谢云洲挡在她身前,玉尺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却在看见杀手们踩乱的砖缝时,眼神一阵抽搐。
“谢云洲,”她轻声说,“别管什么规矩了,先救人要紧!”
少侠咬牙,突然握住她的手,把玉尺塞进她掌心:“拿着!用傀儡线缠住我的腰,我带你冲出去!”
“你疯了?”她惊呼,“这样你会……”
“少废话!”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这是命令!”
姜桃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她用傀儡线缠住两人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听见他轻声说:“抓紧我,别松手。”
血手堂的杀手们扑上来时,谢云洲突然抬脚,重重踩在一块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