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都快急着要去找你了,他现在正待在尘儿的府里练字散心呢。你去何处了?去之前怎么不与你兄长说一声?”
听闻柳后发话,她睫毛微微颤动,猜不出他们二人的内心,站着垂眸不语。
柳帝见少女湿漉漉的样子,手上的绷带被染红,微微皱眉,误以为是在外被人欺负了。
正要走上前询问,却被身旁坐着的柳后抓住手腕,她眼神凌厉,示意皇帝快坐下。
随即嗓音清冷的询问白予汐:“予汐,深夜不宜出宫,甚是危险。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该如何跟你在天的爹娘一个交代?”
柳帝干咳两声,道:“小汐可遇到何事?伤可还——”
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再多问。柳后缓缓站起身,用手绢擦去她额上的水珠。
“听话些,先回去换身衣裳,早些睡吧。过后,陛下会命人给你送药。”
她睫毛低垂:“嗯,那小女便先退下了。此事,小女知错,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柳帝再次站起,扶着身旁的桌子,不冷不热的开口:“罪人蒋愿,擅自逃狱;死罪难逃,若抓回,应当斩。听闻小汐与那人曾有过一段交情,别去找他,更不可接近那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白予汐闻言,脚步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恍惚。
“好……小女谨记阿叔的话,往后不会再去找他,更不会再靠近他半步……”
本是不可见,终是见不到。
柳帝与柳后看着画作。
柳帝笑意浅浅:“着实是幅好画,可否要将此画赠予兄妹二人?”
“陛下有所不知,予汐她自从至此城,便心神不宁。听风儿说,予汐有好多话宁愿藏于心间,把自己折磨半死,都不愿说出来。或许是害怕遭人谴责,不被理解。”柳后看向画,笑意敛去些许。“若是可以,臣妾愿把此画赠予雨序。待予汐心情好些,再与她闲谈。”
“唯有如此?”柳帝揉了揉眉心。
“嗯,唯有如此了。”
白予汐叫来贴身宫女为自己更衣,脸色不太好。
屏风后面,宫女褪去她那湿透的衣物,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谓是寄人篱下的儿女,小姐许是受惊了吧。平日里虽说话狠厉,但数次口是心非,或许只是吓吓人罢了。
“小……小姐,奴婢何话都未说过。”
白予汐神情肃穆,默不作声。
清一回道:“方才不久,白公子来过,审问奴婢。奴婢只是说了小姐出去,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他走了。公子走之前,还托奴婢给小姐带两句话。”
阿兄来过?幸好不是其余人……
她不悦回头看了清一一眼:“说了何话?”
“他说小姐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肯与他人敞开心扉;明明可依靠旁人,却偏偏独自一人扛着。说小姐长大了,还——”
“够了!这种废话,还有那些人情道理只有白雨序说得出口了!清一……我累了,先歇息了。”
“好……那奴婢就不叨扰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