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荷第二天就醒了,虽然她表示自己体质特殊很快就能好,但谢莲醉还是不依不挠让她住了一周院才带出来。
因为这次的意外,沈扶寂特地派了三个保镖天天跟在谢莲醉身边,谢莲醉对此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他们老跟着我啊?”
“你觉得呢?”
沈扶寂边看电脑边回答她的问题。
谢莲醉不满地嘟囔:“但是这都没有个人隐私了……”
“知道了。”
沈扶寂又无奈瞥了她一眼,“他们有边界感的,你别担心。”
“他们是不是永生奴?”
谢莲醉好奇地打量在客厅站着的这几个保镖。
“不是。”
沈扶寂伸了个懒腰,侧目看了一下在厨房做饭的沈昭和谢小荷,又扭过头来:“这几个保镖从小就跟着我,训练过的。”
“好吧。”
谢莲醉又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两眼这些保镖。
“少爷,小姐,吃饭了。”
沈昭把碗端上桌叫两个人。
沈扶寂应了一声,又让保镖先出去,自己才慢悠悠地走去饭桌旁边。
沈昭今天做的饭很丰盛,有汤有肉还有海鲜,谢莲醉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说改名字了?叫什么来着?”
谢莲醉问沈扶寂,还扬了扬下巴指着沈昭。
“沈昭。”
沈昭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扶寂点点头:“嗯,昭昭。”
谢莲醉看着这两个人心猿意马的样子就笑,还得意似的和谢小荷对视了一眼,沈扶寂看着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给她夹了一块肉搪塞道:“吃你饭。”
“知道了知道了。”
谢莲醉把肉又放到沈昭碗里:“我不吃肥肉,沈扶寂夹的你吃。”
沈昭刚要点头,碗里的肉就被沈扶寂夹回去放在他自己嘴里闷头狂嚼:“别给沈昭随便夹菜。”
“你怕我毒死他啊?”
谢莲醉音调提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沈扶寂皮笑肉不笑:“就你呢智商还想着毒死他?你也不怕今天这顿饭有毒。”
“你要是吃醋就直说,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哈。”
谢莲醉一语中的,呛得沈扶寂直咳嗽,沈昭还拍了拍他的背。
“别高看自己了,就你也配让我吃醋?”
“沈扶寂,要不是看在你被你爸揍的份上我才不会来看你,你别得寸进尺。”
“谁害的?”
沈扶寂和谢莲醉你一言我一语说来说去,沈昭和谢小荷你一筷我一筷地给自己的主人夹来夹去,一顿饭吃得各司其职,倒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我走了,记得艺术节来看我表演!”
谢莲醉朝他眨眨眼。
S大的艺术节对于谢莲醉这种喜欢热闹的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别说本来就是知名舞蹈家,连选拔都不用去就直接压轴登场。
“知道了。”
沈扶寂看了一眼手机日历,下一秒就关了门。
沈昭忙着收拾残羹剩饭,沈扶寂就倚着门看他,虽然沈昭经常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但沈扶寂总是看也看不够。
侧脸线条俊朗,像刀削一样锋利,有宽厚的肩膀,窄而有劲的腰腹,明明是野得不行的身材和长相,偏偏系着围裙在安安静静地洗碗,莫名有一种反差感。
沈昭洗完碗脱下围裙,又擦了擦手,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走过来:“今天不忙吗?”
“不忙,但是年礼泽联系我去赛车。”
沈扶寂还没说完就被人抱起来走进卧室,他耳根子有点烫,大男人家家天天被抱来抱去,也真够丢人的。
“伤还没好,别去了。”
沈昭把他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给脱下他上身的衣服,撕开纱布去换药。
沈扶寂边看手机边回答:“也差不多了吧,我看淤青都消完了,就有几道疤而已。”
“嗯……”
沈昭给他涂上药,又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不过一直盯着沈扶寂的脖颈:“你是想见年礼泽吗?”
“不是啊。”
沈扶寂下意识摇头,想到什么一样转头看沈昭没什么表情的脸色,突然咧嘴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沈昭诚实点头:“嗯。”
沈扶寂卡着他下巴狠狠亲了一口:“我又不喜欢他你乱吃什么醋,他今天说带我见个人我才答应去的,放心哈。”
沈昭从背后抱住他,“哦。”
沈扶寂现在算得上心花怒放,要知道沈昭这个呆子除了在床上功夫比较好之外,别的时候可没这么黏人。
“给你赢个奖品回来。”
沈扶寂摸摸他的脸颊,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沈昭又闷闷地开口:“你也别老对谢小姐说话那么毒……”
“什么?”
沈扶寂皱眉,不满地推开他,又正襟危坐面对着沈昭:“你帮她说话啊?”
“没有啊。”
沈昭无辜眨眼,好脾气地哄他:“我没有帮她说话,你本来也不爱吃肥肉,结果今天就吃了。”
沈扶寂盯着他半天,语气放软:“你也不怕她看上你。”
“怎么会?”
沈昭还是无辜地眨眨眼,不过这次眼睛里带着点笑:“她有喜欢的人。”
“谁?”
沈扶寂微微皱眉,脑海中飞速回想了一遍。
年礼泽?
怎么可能!
裴朔?
不可能吧?
难不成是自己?
怎么可能,要是给谢莲醉一把刀她不把自己捅死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喜欢……
“谢小荷,她的永生奴。”
沈昭回答道。
沈扶寂的脸上有点不自然,又有点惊讶:“怎么回事?”
“我闻到的,谢小荷身上有她的香味,谢小姐看她的眼神也挺不对劲的。”
沈昭抿唇,给沈扶寂解释。
沈扶寂摇摇头:“没注意。”
不过他下一秒就扯开话题:“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们永生奴有香味,就说明他动心了是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
沈昭刚开口就表情怪异起来,因为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扩散,再抬头就和沈扶寂对视上,沈昭的脸上难得爬上一抹粉红。
“也不是……”
辩解的话嗫嚅在嘴边,沈昭笨拙地想圆回来这个话题,可惜沈扶寂不相信。
“知道了。”
沈扶寂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又起身穿衣服。
沈昭暗暗松口气的时候沈扶寂就扶身凑在他耳边,带着赤裸裸的调戏口吻:“真香。”
沈昭的脸这次彻底红了。
“走吧,去赛车了。”
赛车场在首都城郊,是段家出资在政府的地筹建的,除了技术高超的赛车手有特权在此,别的人出入都是要验资的。
沈扶寂和沈昭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在欢呼喝彩,应该是刚结束了一场比赛。
一片绚丽的火花在赛车车尾扬起,沈扶寂眯着眼睛去看第一位的赛车,刚好就撞上年礼泽穿着赛车服刚从车上下来,懒懒地卸下头盔和别的几位赛车手击掌。
“你来了?”
年礼泽看到了沈扶寂,他给身边的人低语几句后就走过来,还不忘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沈昭。
“段时度在哪?”
沈扶寂直截了当问他今天的主办方在哪。
“你后面。”
年礼泽指了指沈扶寂头顶的方位,沈扶寂一扭头就看到了身后二层巨大的玻璃窗前站着的男子。
那男子还朝两人打了个招呼,脸上洋溢着明朗的笑容,沈扶寂看到他穿着火红色赛车服,还大刺刺地写着“段时度”的名字,不想让人注意都难。
“上去吧,今天的奖品是你想要的。”
年礼泽刚要拉他,沈昭的胳膊就不合时宜地隔在两人中间:“我帮你拿。”
沈扶寂理所应当的把自己身上的背包给沈昭,年礼泽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段时度和两人差不多大,是段家独生子,平时家里宝贝得很。
虽然他肚子里没墨水,纯粹属于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平时不是和年展鹏沆瀣一气喝酒发疯就是带着一堆人来赛车泡妞,但是人家也有心眼,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就是不给家里添麻烦。
今晚赛车比赛的奖品就是他拿的自己家老头子前段时间的一件宝贝,不然沈扶寂也不会特意联系年礼泽带他过来比赛。
段时度很有眼色地给沈扶寂打招呼,沈扶寂平时不怎么在这些圈子里的聚会上露脸,自然也和段时度面生。
“沈少今晚可是要加注啊?”
段时度刚开始以为沈扶寂只是为了乐子来玩玩的,但一见到真人,他又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沈扶寂看上去不是差钱的人。
“比赛的。”
沈扶寂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明来意。
段时度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年礼泽,年礼泽也嘴角含笑,似乎不是特别惊讶。
“比赛?少爷,这这这,开玩笑吧。”
段时度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这件事情。
沈扶寂是谁,那可是首都理事长唯一的儿子,掌上明珠,还是年纪轻轻就能创办公司的商业奇才,要说玩玩也就算了,今晚让他来和一堆不要命的赛车手正儿八经的赛车,想想那后果他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种人物出事他可赔不起啊。
不过沈扶寂和年礼泽都不是什么开玩笑的神色,段时度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
“不会的,出事我自己承担。”
沈扶寂安慰他。
段时度呵呵地笑,暗地抹了一把汗,认命般带着沈扶寂介绍自己的场地。
早知道今晚他就不应该来。
“好的,我知道了。”
沈扶寂很认真的听完他的介绍,进更衣室很快换了一身赛车服,他现在没有赛车的习惯,所以只是换了一身普通的赛车服,火红色的赛车服勾勒出挺拔的背脊,手臂肌肉线条很好看,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抬手调整着不是很合身的衣领。
别说沈昭和年礼泽了,连段时度都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
沈家这少爷还当真是秀色可餐,帅得有点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