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烟灰。
柳帘抬眼,不作声。
陈静囡最后道:“反正你手里的明星要想在这个剧组会不会好好过,也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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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仅七点。
秦沁正在秦老爷子宅子里吃晚饭,出来送钥匙。
柳帘接过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秦宅:“从明天开始,自己住可以了吧。”
此时,工人们正在外面加点扫尘土,早晚一次,是为秦明澈婚礼做准备。
秦沁扭头看去,道:“感觉爷爷好不了,婶婶说冲冲喜,说不定好了。”
久病两月,秦沁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转而一种伤逝的色彩,叹息着说:“嫂嫂说,也不能等了,听那个意思,好像方梨怀孕了。”
怀孕?
柳帘问:“几个月了。”
“一个月呢,没坐稳,没声张呢。”
柳帘轻微眯眼,把钥匙放入口袋,发出“咔嗒”声。
她下意识再去摸摸录音笔有无损坏。
秦沁嘿嘿一笑,牵着她的手腕,在掌心里放至了一枚金色麦穗胸针。
“送你,从五叔身上搜刮来的。”
“五叔?”
柳帘指尖捏着胸针的末端,在晦暗的光里去看。
细碎的麦却如流星飞逝在她眼里闪光。
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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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副卡打来电话时,秦沛文正在跟几位伴郎和伴娘对流程。
游戏闹腾后,哄笑一团,气氛活跃时,有提议抱着伴娘做深蹲的。
推选的伴娘沈清性情温和,伴郎先后抱着蹲两个之后都说不行,最终推选到秦沛文这里。
“五叔,抱一个!抱一个!”有人起哄。
沈清顷刻之间面色绯红,站在原地。
秦沛文恍然。
小孩搞这么多热身是冲着他来的。
他倒也无所谓。
“过来。”秦沛文说。
沈清红着脸,慢慢地移动到他跟前。
男人伸手,环住她的背,能感受到指尖的温热。
一时间她不知所措,手也不知搭在哪里,身体浑身僵硬。
秦沛文轻笑,问:“你紧张吗?”
沈清的心要跳出来,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字:“我,我因为……”
手机响了。
秦沛文松开手,说句抱歉,向门外走去。
身后小姑娘们凑在一起在叽叽喳喳小声说着,可能在聊着如何攻克男人的无聊话题。
他走至门口,垂眼点烟,看着屏幕上亮着副卡的芰荷当地号码。
陈臣的手机号塞入卡里一直没响起,但亮起那刻,肯定是她。
外面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落至地面,朦胧不清,冷得不彻骨,却也是不彻底的春天。
屏幕熄灭一次。
又亮起。
秦沛文不疾不徐地接起,一道像黄雀鸟啼鸣的音调先刺激他的耳膜—
“先生,救命呀,我又要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