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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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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失落,挫败,在看见林纵的那一刻全都做变了欣喜,宁嘉抛开拘束,只拥有本能,忍不住扑向林纵:“学长,你来了啊。”

抱到之后才觉得尴尬,林纵身上有属于他的好闻的味道,这种味道最浓郁的时候往往宁嘉和林纵距离也很近。

但他们好像一直都只是身体在靠近。

宁嘉讪讪地想要后退,绷直了后背,手臂松开,林纵却抱住了他,胳膊环着他的腰,拖着人,一声不吭要往楼上走。

“等等等,”宁嘉像是个娃娃,被林纵轻飘飘地抱着,似乎没什么重量,又害怕自己掉下去,不得已更加用力地抱住林纵,“学长,我还没拿酒。”

林纵又用这个姿势把宁嘉拎下去,两人在酒架前都是贴在一起的,酒吧里就他们五个人,没有外人,林纵粘人的不讲道理,圈住宁嘉,一步都不让他离开。

宁嘉的注意力全在林纵身上,耳边有林纵温热的呼吸,鼻尖嗅到林纵身上好闻的味道,后背和前胸相贴体温炽热。

“没挑好吗?”林纵问。

宁嘉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学、长,江软,他们在看......”

林纵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宁嘉:“......”

林纵这一整天过的并不开心,可看到宁嘉,却心起恶劣,弄不住逗弄他。

这里是林纵的地方,除了江软外都是林纵认识的人,宁嘉实在是不适应。

林纵却没打算松手,只是转移了话题:“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宁嘉实在受不了林纵这么在他耳边说话,声音一起,带着气流,他就忍不住想躲,又不敢再提:“喝一点低度数的没事。”

林纵便问:“我给你挑?”

宁嘉问:“学长,你还懂这些吗?”

林纵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又在笑了:“闻凯是不是没告诉你,这酒吧是我和他开的。”

宁嘉惊了,转头去看林纵:“这竟然真的吗?”

这个动作让两人一瞬间靠得过分近,闻凯在上头悠悠开口:“恕我直言,外头有客人来了,两位。”

那一瞬间,宁嘉觉得自己是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因为臊得慌,惊慌失措到差点摔倒,被林纵刚好抱住。

宁嘉:“......”

闻凯吹口哨。

江软吹不来“吁”了一声。

陈楚嫌这两人败坏酒吧风气,拎着扫把准备下楼收拾这对狗男男。

林纵镇定自若,让宁嘉站好,松开手,拿出他给宁嘉挑的酒,牵着宁嘉的手,不紧不慢地上楼。

楼上,闻凯还在骂骂咧咧:“老子认识这种朋友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这句话摆明了是说给林纵听的,林纵和没听见似的,牵着宁嘉入了座,江软和林纵打招呼,林纵便和他点了下头,视闻凯如石头。

闻凯:“?”

其实他们今天见面并没有什么要做的事,上周末才见过,今天再见仍处于两看相厌的状态。

林纵给宁嘉挑的酒度数很低,喝起来和饮料差不多,江软磕着瓜子,纳闷:“我们今天,到底为什么相聚在这里?”

闻凯从口袋里摸出烟,被林纵睨了一眼,默默收回去,接茬:“因为爱。”

江软:“?”

闻凯就一直不能理解,林纵护犊子似的护着宁嘉的行为,怎么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至于像养儿子一样怕磕怕碰吗。

烦人。

最开始宁嘉找江软,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纵。

可事实上就算只有宁嘉和江软,那些话,宁嘉也不打算和江软说。

这会儿林纵正在和闻凯说话,他没有提起白天见到许诗瑶的任何事,宁嘉却慢慢安心起来,甚至有种一了百了的爱怎么着怎么着的心情。

宁嘉后来脸上带了点醉意,被情绪激的掺和着酒精的脑子晕乎乎的,感觉却很美妙。

江软拖着宁嘉要打牌,宁嘉非要让陈楚拿骰子,陈楚一脸无奈地看着闻凯和林纵,闻凯直笑:“你都拿不就好了。”

陈楚看着自己被两人各扯一边的胳膊:“那麻烦让他们两个先放手。”

江软、宁嘉异口同声:“不行!”

陈楚:“......”

闻凯笑得前仰后翻:“陈老板,你也有今天啊。”

陈楚:“......”

闻凯向来不酗酒,身边朋友也没有像江软这么疯的,他看得佩服,抬抬下巴,指着另一位陪江软发疯的:“你们家这个什么情况?”

宁嘉大嗓门:“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闻凯:“......哪来的癫公。”

夜色正浓,音乐温柔,夏夜的风是温热的又带着凉爽,宁嘉的脚步是愉悦而轻飘飘的。

散场后,宁嘉被林纵带走了,宁嘉在酒吧门口朝江软挥手:“软软,再见啊!”

江软是真喝多了,没骨头似的软在闻凯身上,怒道:“别他妈叫我软软。”

闻凯拉不住,这两人差点打起来。

江软走后,宁嘉在酒吧门口摇摇晃晃,林纵叫的车来了,宁嘉又不肯上去,他眼睛黑得发亮,又带着湿润的光:“学长,我想和你待一会儿。”

林纵理解着宁嘉的意思,问:“那我们走走?”

宁嘉点头,司机又被打发走。

宁嘉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被林纵牵着手,一条直线走成了波浪,还蹲在地上傻笑:“哈哈哈哈哈,学长,你看我走得好不好?”

醉鬼不讲道理,有些话明明是白说,林纵还是想问:“你不是酒精过敏,就是酒量差吧?”

“才不是!”宁嘉伸手想拉林纵的手,林纵便把手伸过去,宁嘉拉住,晃晃,“我以前很能喝的!可以把江软喝倒!”

林纵问:“以前是什么时候?”

宁嘉歪着脑袋想想:“以前就是以前啊,”他说,“学长,你能不能背我?我走不动了。”

哪怕回到五年前,哪怕宁嘉还清醒,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今天反正都稀里糊涂了,也不想当什么正经人,他晃晃林纵的手:“啊,好不好,啊?”

林纵因为时常应酬,在没有喝到烂醉的时候,反而越喝越清醒,他其实是理智的看着宁嘉在发酒疯,居高临下地俯视,目光冷淡:“你要我背你?”

宁嘉眼神涣散,勉强聚焦在林纵脸上,耷拉着眉眼,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巴巴:“不可以吗?”

林纵点头:“可以。”

宁嘉开心起来,爬上林纵的背,宽阔的温暖的后背,却让他瞬间鼻酸,埋头在林纵脖颈,犹豫着的,一直说不出口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学长,你会不会讨厌我啊?”

林纵背着宁嘉,脚步平稳,平静地问:“为什么讨厌你?”

宁嘉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嘴唇不管不顾地贴着林纵:“因为我妈找你借钱,她不讲道理,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林纵说。

宁嘉就问:“为什么啊?”

许诗瑶讲不讲理林纵不知道,但宁嘉现在就挺不讲道理的,林纵想了想,问:“我现在告诉你,你明天还会记得吗?”

宁嘉歪头,思考了一下林纵的话,很实诚地说:“应该不会。”

林纵笑了下,偏头碰到宁嘉的侧脸,蹭了蹭:“那我就不告诉你。”

“哦。”宁嘉还是一如既往地沮丧。

林纵在笑,眼睛眯起来,宁嘉感觉到了,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听见林纵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点别的。”

宁嘉慢吞吞地问:“什么啊?”

林纵笑说:“你明天会忘记的话,我就告诉你。”

宁嘉伸手四根手指,发誓:“我发四,我肯定会忘记学长今天和我说的话。”

林纵说:“我喜欢你。”

宁嘉果然不知道林纵在说什么,一张口,还是:“哦,那你好厉害哦!”

林纵:“......”

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林纵颠了颠宁嘉,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抖了抖,宁嘉看着看着,很郁闷地问:“学长,我是不是很重?”

林纵:“嗯?”

宁嘉闷闷地:“和头猪一样,你都背不动。”

林纵简直拿他没办法,没见过有人喝多了说自己是猪的,还得和喝多的酒鬼解释:“你快掉下去了,不颠一颠,就掉地上去了。”

宁嘉乱七八糟地问:“和颠锅差不多吗?”

林纵荒唐地解释:“我没给你翻面。”

应酬的时候最怕碰到喝醉的人,酒品太差,勾肩搭背一身酒气要和你当兄弟,林纵几乎没有醉过,因此对这样的人向来反感。

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宁嘉这样的,宁嘉环着林纵的脖子,什么话都敢说:“那你在床上会给我翻面的。”

林纵:“......”

宁嘉醉醺醺的,脑子也不好使,还非要缠着林纵说话,平时就是话痨,现在话更密了:“学长,你说我妈怎么这样啊,她太过分了,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是她生的,她还想给别人当后妈,那个讨厌的儿子还不稀罕她呢。”

林纵不知道怎么回。

宁嘉又念念叨叨:“我见过那个吴华,长得又不好看,还那么老气,给我妈当弟弟还差不多。”

林纵:“......”

林纵不回,宁嘉继续说:“都怪我爸,他要是不打赌,我妈肯定还喜欢他的,他也不会出车祸,那现在我们还是一家人了。”

有些话大概只有这种时候才说得出口,酒精让他毫无顾忌,闷在心里从来没有说话的话,原来也可以说出口,眼泪也可以流。

林纵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进他的脖子,慢慢的如同人心般冷下去:“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自己死了就死了,怎么还把我留在这啊。”

周遭的风突然静了,宁嘉很小声的呜咽了一声。

林纵脚步不经意地停顿了一拍,轻声问:“在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这下宁嘉直接哭出来了声:“哇呜——”

林纵:“......”

宁嘉边哭边质问:“你当初为什么走了啊。”

林纵:“......我什么时候走了。”

宁嘉含糊不清地叙述,非要问问林纵为什么,他在这一天,稀里糊涂地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你都不和我们去唱歌,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有来。”

在宁嘉颠三倒四的形容里,林纵渐渐明白他说的到底是哪一次。

那大概是大学最后一次和部门里的人一起聚餐,那年宁嘉大一,那场聚会像个交接仪式,林纵正式从部长的位置上退下来,通过那次聚餐,看看部门里这些新进的血液。

有很多大一新生加入了学生会,每一个人,林纵都看过一遍,打过招呼,大部分名字都没有记住,可他记住了宁嘉,记得他的名字长相和耀眼的性格。

最开始是在酒店里吃饭,四五桌酒,五六十个人,桌子上该喝的酒都喝过了,再去唱歌,林纵就没什么兴趣。和大二的准部长道了个别,带着大三几个人一起走了。

林纵向来不在意他不在意的人,对宁嘉在意也仅仅是觉得宁嘉不太一样,这不至于让他对人生某个阶段的过客多看几眼,因为没有必要。

但原来那天宁嘉是等过他的,宁嘉坐在包厢的沙发角落,听朋友唱着歌,饮他人劝的酒,无数次朝包厢的门口看去,等门开,等人来,但林纵一直没来。

“抱歉,”林纵说,“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宁嘉哭得稀里哗啦,反而没多少悲伤的情绪了,问道:“你如果知道我在等你,你会来吗?”

“想听真话?”

“嗯。”

林纵说:“不会。”

宁嘉:“......”

林纵:“如果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见或不见,并没有太大差别,没有意义。”

宁嘉:“......”

林纵:“?”

片刻后,宁嘉:“哇呜呜——”

哭声惊天动地,像在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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