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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闯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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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文看到刘盈被姜熠找到,一直皱着的眉头才怂了些许。

姜熠留意到他的神情,将刘盈往身后拉了拉。

刘盈纳罕,他不是巴不得她受姜秋文重视么?

姜秋文会出来找她,她一点都不意外,他一定是看到她留给他的字条,盘算着如何跟她单独见上一面。

他怕没见到她之前,没解开心中疑惑之前,刘盈便出事,那样的话,那张字条上的字就成了他心中永远解不开的疙瘩。

姜熠勾唇笑着对姜秋文道:“四哥此去还算顺利?可发现有何遗漏?”

姜秋文道:“并无。那群人全都抓获?”

“是,只是……”姜熠叹了口气,“他们并非匪贼,而是萍水乡的乡民。”

“乡民?”姜秋文燕睛微觑,“怎么回事?他们怎会在此?问清楚了吗?”

姜熠将方才李三说的话简要说了遍,姜秋文听着听着又皱起眉。

姜秋文沉声道:“竟有此事?!此次征粮纳税并非在此处,而是远在岭南,这帮子蛀虫,竟借此事造谣生事,欺压百姓……”

姜熠问:“那依四哥看,此事是等彻查清楚再秉明圣人,还是先一步由圣人定夺。”

刘盈看向姜秋文,正如姜熠所虑,这件事能发生在长安不远处的萍水乡,当地府司一众可谓长了天大的胆子。

顺藤摸瓜,府司行事胆大包天,又半点风声没露出来,只能说明一点,他上头有人呐!

有人罩着他,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怕是在树荫底下爽快得睡着了,酣睡之时愈发放肆,一个翻身压死不少路过的蚂蚁。

蚂蚁或是血流成河,或是惊得四处乱窜,而他呢,不痛不痒,反倒睡得更香。

可是他不知,蚂蚁也有嘴,是会开口咬的,只是胆子小,不敢而已。

但凡一只蚂蚁爬到他眼皮上,一口狠狠咬下去,他想不醒都难。

吃痛之下,他会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大树,撞得树身震动,树叶纷纷往下掉。

姜熠能想到这点,姜秋文也能想到,久经官场,类似的事数不胜数。

姜秋文沉默片刻,方道:“此事等不得,再多一日,不知会有多少乡民又惨遭府司毒手。”

姜熠深看姜秋文一眼,这个向来冷酷无情的人,除了私情难却以外,竟真心待民如子。

这可跟他那个母妃一点都不像。

从前姜熠并未多了解姜秋文,姜秋文不爱多言,往往凑到一起,他沉默寡言,故而姜熠不够了解他,以为有其母必有其子。

魏珂那样的人能养出什么养的人来?姜秋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平日张牙舞爪,嚣张得不得了。

哪知姜秋文竟与她们不同,姜熠的心思沉重几分,隐隐有动摇的趋势。

但一想到母妃为了他赴死,他又不甘。

姜熠道:“月姝公主受了伤,我先带她去处理。圣人那边,就由四哥先去复命。”

姜秋文看了眼刘盈,没说什么,留下燕睛和刘盈他们一起,便带剩下的人往正殿去。

姜熠带刘盈回到古泉寺,命人带燕睛去别处看伤,自己则一路抱着刘盈,走进安置给她的厢房。

刘盈拒绝过:“殿下,这与礼不合。”

彩儿看到他们以这种方式进来,也吓了一跳,忙道:“五皇子,还是由奴婢来扶着公主罢。”

然而,姜熠就跟没长耳朵一般,根本不理会。

刘盈轻咬着唇,只好作罢,偷偷将手上的污泥抹到他身上。

进了屋,姜熠才将她放下,起身发觉身上多了几处脏污,抬头看看刘盈的小手,原本沾满湿泥的手。除却指缝里还夹带些污泥外,巴掌白净白净的。

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也不恼,笑着问刘盈:“好玩吗?”

刘盈睁大眼睛,无辜道:“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姜熠不跟她计较,命彩儿给刘盈沐浴更衣,他坐在外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刘盈问他:“殿下已将我平安送到,可以回去复命了。”

姜熠点头:“嗯,是,这事就不劳公主操心,你还是先去洗一洗,否则,再多的衣裳都不够你抹的。”

刘盈闻言,哂笑道:“不然,我观殿下平日衣着甚多,该是够的。”

刘盈沐浴的当头,姜熠也跑去换了个干净的衣裳,这才去正殿复命。

刘盈换好衣裳出来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她倚坐在床榻上,任由彩儿在她跟前忙来忙去,思绪早已远去。

燕睛受伤昏迷,不能再监视她,而这里又是古泉寺,守卫不似宫中森严,要跟姜秋文单独见上一面不是件难事。

只消想办法留宿一晚,姜秋文定能寻到机会来见她。

她盘算着,用哪种借口留在这里,伤重?受惊?

思忖半晌,她唤彩儿:“彩儿,燕睛也受了伤,不知在何处,你去打听打听,问问她是否醒转。”

“这……”彩儿有些迟疑,“公主身边不能没人伺候,燕睛姐姐不在,彩儿又怎能弃公主不顾。”

“彩儿,你平日跟燕睛不是很要好吗?什么都听她的,就一点都不关心她如今怎样了?”刘盈斜乜她,“我就是乏了,想休息一会儿,哪里也不去,也不需要人伺候,你快去快回罢。”

彩儿点头,走出去关上门。

刘盈留意到她出门前看她的那一眼,目光里带着警惕。

她蹙眉,这个彩儿莫非也得了姜熠或是燕睛的命令,要看紧她么?

如此,刘盈真就往床上一躺,她猜彩儿并未离去,而是守在院中。

反正这会儿姜秋文还在主殿,她也不急着溜出去。

索性盖上被衾,闭眼睡去,养足精神好挺到半夜。

许是太疲惫,一个不留神,睡得有些死。

她不知睡了有多久,醒来时,天已暗,一道身影映在门上。

她爬起身,喊道:“彩儿?”

门立即被推开,彩儿打着灯笼进来,找到房内的油灯,点燃后,才举到刘盈跟前,问她:“公主有何吩咐?”

刘盈问:“今夜圣人不回宫吗?”

彩儿道:“圣人业已回宫,只余几位皇子和几位大臣留宿在此。方才五皇子来过,说是圣人念及公主受了伤,不好再受车马的颠簸之苦,便同意公主在此养伤一日,明日再回宫。”

原来如此,刘盈舒了一口气,这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她从床上下来,又问彩儿:“我叫你去瞧瞧燕睛,她如何了?”

彩儿回道:“回公主,奴婢听闻,燕睛姐姐被人下了药,须得缓上两日才能醒转。”

“哦?!”闻言,刘盈眸光一亮,心道,端的天不负我!

燕睛若醒来,定能分辨偷袭她的人和李三等人,并非一伙人。

她陷入昏迷,姜熠便不会知晓还有另一方人马,蘋欢她们能逃之夭夭不说,她这边也能暂时安全。

刘盈瞬间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转而对彩儿吩咐道:“彩儿,我饿了,去寻些吃的。”

彩儿点头,她出去后没多久又进来了。

刘盈疑惑:“你怎么不去?”

彩儿道;“奴婢已将此事告知无患子的侍卫蓝画,他会替公主寻来吃食。”

刘盈拧眉,姜熠果然还是不放心她,留蓝画在这里看着她。

她苦恼地坐到板凳上,只求姜秋文能够聪明一点,想办法把蓝画支走。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来蓝画,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姜熠。

若说白日里他因为她受伤而闯入女舍便罢了,此时夜已深,姜熠还敢大摇大摆闯进她的厢房,端的不怕他人看到吗?

彩儿刚想惊呼,结果被蓝画捂着嘴给带出去了。

刘盈一脸怨怼,瞅着姜熠坐下,才没好气道:“殿下此时前来不怕被寺里的和尚师傅瞧见,指责你行径孟浪?”

姜熠笑着点头道:“谁说不怕,除此之外,我还怕那些和尚说你,说你以养伤为由,留宿在此,只为夜会……情郎,故而我在来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心思,躲开那些好事的人。”

姜熠本是同她说笑,结果冷不丁看到刘盈面色一僵,他愣了一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环顾四周,不经意瞥一眼刘盈,心想她莫不是害羞了?

刘盈绷着嘴半晌没说话,她也偷眼看姜熠,心中所想跟姜熠大相径庭。

姜熠这番话几近道出她的图谋,莫不是在敲打她?

屋内的气氛一时凝固,过了一会儿,姜熠打开带来的食盒,拿出饭菜,气氛才得到缓解。

刘盈留意到那食盒,正是她前两日装上鲜花饼带去校场的那一个。

她觑眼瞧姜熠:“殿下府上该是不缺食盒吧?为何连这个也要顺走?”

姜熠端起食盒左看右看,颇没脸皮地冲刘盈笑笑,说:“我不明白公主何意?这不就是个食盒么?这天底下的食盒大都长得相似,公主误以为我顺走了谁的食盒?”

刘盈懒得理他,再纠缠下去,他定然还是咬死不承认是顺走的她的食盒。

左右那食盒也不过是燕睛拿来的,也算半个姜熠的东西。

刘盈将目光转向桌上的饭菜,看到两荤两素,还有两碗丸子汤。

她奇怪:“在人家寺里,殿下还敢吃荤?”

“这有何不敢?”他凑近刘盈,小声道,“不妨告诉你,就连主持他老人家,私底下也忍不住食荤呢!”

刘盈一惊:“殿下既已知晓此事,为何不拆穿他?”

姜熠夹一筷子肉放到她碗中,意味深长地笑笑:“为何要拆穿?每每想到圣人慧眼不识珠,对主持毕恭毕敬,我便觉得此事再有趣不过。”

姜熠的胆子不是一般大,这种犯上的话就这么随意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

若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怕是会偷偷参他一本。

刘盈没动筷,对姜熠道:“姜熠,你的这些计谋对太子和姜秋文或是够的,但对圣人……”

她顿了顿:“我虽未经过她真容,但也听闻过她如何坐稳皇位,这样的人,可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未必不能看清是你在姜阙和姜秋文之间做局,若是被她发现,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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