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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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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再青涩,却依然温柔得令人心碎。

厨房里弥漫着奶油蘑菇汤的香气,烤面包的焦香,还有蜂蜜的甜腻,但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的气息。

窗外,一轮满月悄然升起,银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炉子上的汤早已煮干,面包片彻底凉透,但谁在乎呢?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见证了这个平凡又非凡的定情之夜。

5

晨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将银质餐具映得闪闪发亮。萨克森夫人正往面包上涂抹果酱,男爵则翻阅着今早送来的信件。

"今天的果酱不错。"萨克森男爵——莱因哈特的父亲——放下报纸,锐利的紫瞳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不如昨晚的蜂蜜甜。"

萨克森夫人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是啊,昨晚厨房里的动静可不小。"

爱瑞伊猛地攥紧了餐巾。莱因哈特则被一口红茶呛住,狼狈地咳嗽了几声。

莱因哈特深吸一口气,放下刀叉,郑重地握住爱瑞伊的手:"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萨克森男爵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露出了罕见的笑容:"我这不争气的儿子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莱因哈特哭笑不得:"父亲!"

"怎么?"男爵挑眉,"我可没忘记你在成年礼上,为了跟别人的赌约假扮成女仆——"

爱瑞伊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有这种往事?"

萨克森夫人已经笑出了眼泪:"在此之前,你得先听听他试图训练松鼠偷厨房饼干的故事……"

阳光洒在四人身上,将每个人的笑容镀上一层金边。餐盘里的煎蛋还冒着热气,蜂蜜在面包上缓缓流淌,一切都温暖得恰到好处。

爱瑞伊望着眼前这一幕,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这或许不是她曾经想象过的爱情——没有盛大的宣告仪式,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甚至没有一个完美的开始。

但此刻,在晨光与茶香中,在萨克森夫妇温暖的笑容里,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自己终于回家了。

6

王都的钟声响彻云霄,白鸽振翅飞过铺满玫瑰的红毯。

兰斯洛特站在圣坛前,雪白的礼服衬得他面色愈发惨白。他的眼睛——曾经如夏夜苍穹般的眼睛——如今空洞得像两潭死水,倒映着教堂彩窗投下的斑斓光影,却映不出半点生机。

奥菲丽雅站在他身旁,华美的婚纱层层叠叠,缀满珍珠与钻石,沉重得几乎压弯她的脊背。她的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是被精心测量过的,可那双眼睛却像蒙了一层灰雾,麻木得令人心惊。

"请交换戒指。"教皇的声音庄严而洪亮。

兰斯洛特机械地抬起手,将镶着蓝宝石的婚戒套进奥菲丽雅的无名指。宝石冰冷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恍惚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她以为,至少新郎会带着爱意看她。

而现在,兰斯洛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脸上停留。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王后坐在高台上,满意地微笑,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国王则一脸威严地点头,仿佛这场婚姻是什么了不起的政绩。

没有人注意到,奥菲丽雅藏在捧花下的手指已经掐出了血痕。

也没有人看见,兰斯洛特在低头亲吻新娘时,唇角那一闪而过的讥讽。

婚礼游行开始了。

兰斯洛特和奥菲丽雅并肩坐在敞篷马车上,缓缓驶过王都的主街道。民众挤在道路两旁,欢呼雀跃,鲜花如雨般抛洒。孩子们追逐着马车,少女们羡慕地望着奥菲丽雅的婚纱,商人们趁机叫卖着印有新人肖像的纪念品。

多么完美的一幕啊——王国的继承人和高贵优雅的表妹,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果忽略新郎紧握到发白的指节。

如果忽略新娘眼底那片死寂的荒原。

"笑一笑,亲爱的。"王后在后方马车上轻声提醒,声音如裹蜜的毒药,"全王都都在看着呢。"

奥菲丽雅的唇角立刻扬起更灿烂的弧度,像一只被扯动嘴角的木偶。兰斯洛特则面无表情地抬手向民众致意,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某种刑罚。

夜幕降临,王宫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兰斯洛特站在香槟塔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仿佛这样就能淹死心底那头嘶吼的野兽。贵族们围着他道贺,夸赞新娘的美貌,恭维王室的英明。他机械地点头,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眼神却始终飘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比眼前这场奢华的噩梦更值得注视。

奥菲丽雅被贵妇们簇拥着,像个精致的展示品。她们赞叹她的项链、她的耳环,羡慕她的婚纱做工,却没人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一个心早已死去的男人。

"您真是幸运,"一位伯爵夫人艳羡地说,"殿下如此英俊,又是唯一的继承人……"

奥菲丽雅微笑颔首,指甲却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幸运?

她看着不远处的兰斯洛特——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王子,如今只剩一具行走的躯壳。而她自己,也不过是王室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这算什么幸运?

这分明是一场盛大的葬礼,埋葬的是两个活人的灵魂。

7

萨克森邸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进卧室,爱瑞伊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一本诗集摊开在膝头。微风拂过书页,带着花园里百草的芬芳。她正读到一句关于公主与骑士的古老情诗,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突然,窗棂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刮蹭过木头。她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透过盔甲缝隙闪烁的眼睛——一个全身覆甲的骑士正半挂在她的窗台上,沉重的金属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帮……帮我……"骑士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嘶哑而虚弱。他的胸甲上有一道狰狞的裂痕,暗红的血迹顺着缝隙渗出,滴落在窗台盛开的海棠花上。

爱瑞伊心跳骤然加速。她快步上前,抓住骑士伸来的铁手套,触手冰凉沉重。骑士踉跄着翻进房间,跪倒在地时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别声张……"他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喘息,"求您……别告诉任何人……"

爱瑞伊蹲下身,手指抚过那道染血的裂痕。她的动作很轻,却让骑士浑身一颤。

"你需要治疗。"她低声说,指尖已经找到胸甲的卡扣,"让我帮你脱下来。"

骑士僵硬地点头,却在爱瑞伊触碰到头盔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要……看我的脸……"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爱瑞伊眯起眼睛,某种熟悉的直觉在心头闪过。但她没有揭穿,只是顺从地点头:"好,我不看。"

一件件铠甲在沉默中卸落。护颈、肩甲、臂铠……每解开一处,都露出被汗水浸透的亚麻衬衣和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当胸甲最终被卸下时,爱瑞伊倒吸一口冷气——骑士的衬衣已经被血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水……"骑士虚弱地指向相连的浴室,"需要清理伤口……"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爱瑞伊用湿布轻轻擦拭骑士的胸膛。血迹化开,露出底下完好的皮肤——那些"伤口"竟然是用胭脂和糖浆伪造的。她的指尖在他胸前凸起的位置流连,感受到对方骤然加速的心跳。

"骑士先生,"她故意用严肃的语气问,"您这伤……似乎不太对劲?"

头盔里传来一声闷笑,随即变成痛苦的呻吟:"请……继续……"

爱瑞伊的指尖顺着他的腹肌下滑,停在衬裤的搭扣上。蒸汽让头盔的面甲起雾,但她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

"这里也需要检查吗?"她轻声问,指腹不经意擦过某个重要部位。骑士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金属手套在雾气中闪着危险的光。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猛地撞开。

"小姐!我刚才看见有个可疑的——"诺埃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僵在原地:爱瑞伊跨坐在只穿着衬裤的"骑士"腰间,手指还勾着对方的裤带;骑士的头盔因为突然的动作歪斜,露出一缕熟悉的棕色卷发。

诺埃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活像生吞了只青蛙。

头盔"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窗外栖息的知更鸟。莱因哈特涨红的脸彻底暴露在蒸汽中。他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满眼窘迫。

"别担心……"他努力保持着从容不迫,"我们……我们只是……"

爱瑞伊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顺手捞起浴巾裹住他半裸的身体:"我们只是在治疗伤口。"她指了指地上那堆染血的衬衣,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非常严重的……外伤。"

诺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转身就走。

浴室门被重重摔上后,莱因哈特长舒一口气,却见爱瑞伊已经重新跨坐到他腿上。

"骑士先生,"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手指卷着他湿透的头发,"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蒸汽模糊了镜面,却掩不住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窗外,知更鸟歪头看着摇晃的浴帘,发出困惑的鸣叫。

8

接下来的三天,诺埃刻意避开与爱瑞伊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在府邸的医疗室整理从王都带回的药材和器械,为领地的平民看诊,甚至主动陪同萨克森男爵巡视边境村庄。但无论他如何忙碌,那些画面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浮现在眼前。

更让诺埃痛苦的是府邸仆人们的闲言碎语。他在药房配药时,无意中听到两个女仆的对话。

"少爷这次是认真的吗?他可从没对哪位小姐专情超过半个月。"

"但愿这位爱瑞伊小姐不一样。"

第四天清晨,诺埃终于无法忍受。他在早餐前拦住了准备去骑马的爱瑞伊。

"小姐,我们需要谈谈,"他说,"单独谈谈。"

一小时后,诺埃站在图书馆高大的橡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萨克森邸的图书馆占据了整个塔楼,螺旋形的书架上摆满了历代男爵收集的典籍。晚春的阳光透过高处的彩窗投射进来,在古老的羊皮卷轴上洒下蓝色和金色的光斑。

爱瑞伊站在窗边的阅读台前,身着简单的浅绿色晨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没有华丽的礼服和珠宝,这样的她反而让诺埃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会偷偷给他带糖果的姐姐。

"你最近在躲着我。"爱瑞伊开门见山地说。

"你知道莱因哈特·萨克森是什么样的人,对吗?"诺埃也直接问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风流名声在整个王国都有所耳闻。上一个是奥尔良子爵的女儿,上上个是格陵兰男爵的妹妹,而昨天我亲眼看见他和小侍女在酒窖里——"

"够了,诺埃!"

"问问萨克森郡里的任何人,他们会告诉你同样的故事。莱因哈特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他追求你只是因为你是个新鲜的挑战!"

爱瑞伊的脸色变得苍白:"是,他确实是个花花公子。但是诺埃,我需要他的爱——"

"浪荡子的爱就像晨露,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了。"诺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姐,看着我。你真的相信他会为你这一片树叶,放弃整片森林吗?"

爱瑞伊试图挣脱,但诺埃握得更紧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柔软的皮肤,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疤痕——那是她当年为保护诺埃不被母亲责打而留下的。

"放开我,诺埃。你不明白,如果不是萨克森家的帮助,我可能已经死在那场大雪里了。莱因哈特他...他给了我家一样的庇护。"

诺埃的心像被撕裂一般。下一秒,他做了一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他将爱瑞伊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了。

"我才是你的家人啊..."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因压抑的情感而嘶哑,"我也可以给你家一样的庇护。不仅是作为你的弟弟,更是作为一个爱你的男人。"

爱瑞伊僵在他的怀抱里,她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

"你在说什么..."

诺埃稍稍后退,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爱瑞伊。不是姐弟之爱,而是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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