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清晨精神同步检查
“时川,你床头柜上那本《时空哲学引论》,能不能别用来夹饼干?”
“没夹,是你前天晚上吃一半忘了收。”
齐临一边穿外套一边叹气:“我发现自从你搬进来,我的生活质量变高了,但精神图景的干净程度……降低了。”
“我给你带甜柚子茶了。”喻时川将保温杯递到他手里,笑着蹭蹭他肩膀,“今天的精神同步率,会甜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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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晚归时的灯
齐临偶尔被留在作战会议室到很晚。喻时川总会在宿舍窗前留一盏不太亮的小灯,灯罩上贴着一颗樱花形的贴纸,是他们一起从旧研究楼拆下来的“废弃装饰”。
齐临每次回来看到那盏灯,就会站在门口沉默几秒,然后推门进去,轻声说:
“我回来了。”
“晚饭热着呢。”喻时川从书桌后转头,眼里带着一点倦,也带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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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精神图景同步梦游事件
有天凌晨两点,警报系统短暂地响了一下。
管理员调出监控,看到齐教官睡梦中翻身,嘴里喃喃:“别走……”
五秒后,隔壁宿舍的喻时川突然惊醒,冲到齐临房间,把他从梦境边缘拉回来,连精神链接都没解开。
事后被围观调侃,喻时川耸耸肩:“谁让他梦里都不肯放开我?”
齐临在一旁咬着吸管,耳尖泛红地不说话。
4|共感过载后的小麻烦
“你是不是又偷偷压着痛感屏障训练?”
“……没有。”
“说实话。”
“我只是想不麻烦你。”
喻时川安静地把医疗贴打开,贴在他肩上时指尖一用力,齐临皱眉:“嘶——”
“你再不麻烦我一次试试?”
齐临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低声:“我怕你烦。”
喻时川把额头贴上他的:“你是我绑定过的哨兵,是我选的那一个。不是麻烦,是专属使用权。”
齐临失笑,把他搂紧了几分。
5|正式结合测试那天
研究所精神连接中心第五室。
系统同步率读数稳定在97.6%,共感窗口持续时间远超预期。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测试员忍不住问。
喻时川看向齐临,笑了笑:“我们大概,是在等这一刻很久了。”
齐临没说话,只是牵起他的手,指尖自然地交缠在一起。
投影屏幕上跳出四个金色字样:“匹配成功”
绑定组记录员刚想递上证书,却被齐临拦下:
“等一下。”
他低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新怀表,银色表盖内侧刻着一句话:
“绑定不是起点,是归位。”
他轻轻按进喻时川掌心,动作小心得像在还愿。
“这是我为你定制的,专属频率锁,绑定后我们共享锚点。”
“以后无论你在哪条路径上精神不稳,都能感应我。”
喻时川静静看着他,眼圈微微发红,声音低下去:“……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是你让我准备好的。”齐临笑了,“那年第一次任务开始后,我就没想过放开你。”
6|绑定后第一晚
绑定后的精神图景比以往更加沉静。
他们窝在床上,头顶是星点夜光贴纸。喻时川说这很幼稚,齐临却认真回应:“那你就当我童年缺失。”
他闭上眼,精神图景自动同步。
白桦林更新了:湖心不再空无,而是多了一艘纸船,船上压着两杯咖啡。
一杯牛奶咖啡不加糖,一杯美式
“齐临,”时川打了个哈欠靠近他,“你说以后我们可以在图景里种点别的吗?比如小土豆、小番茄?”
“你想吃我种的番茄?”
“不想吃,我想看你种。”
“……你可以更懒一点。”
喻时川笑着翻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现在是绑定向导,有特权。”
“哪一条?”
“喜欢你。”他轻轻蹭了蹭他下巴,“是专属绑定哨兵的特权。”
齐临:“……”
“我举报你滥用精神链接。”
“你来链接我啊。”
“我不动,看你怎么做。”
7|日常联调日
每周一上午,哨向绑定组有一次日常精神调频训练。
其他绑定对忙着控制链接稳定度,避免精神走火;而他们两个——
喻时川窝在测试舱里,闭眼懒洋洋地说:“今天风好像是东南方向。”
齐临在外部观测台上:“你确定不是我刚打开窗?”
“那你快关上,太晒了。”
齐临嘴角动了动:“你当这里是度假所?”
“不是?”时川微睁一眼,笑得像风吹白桦叶:“绑定后的调频日,不是哨兵为向导调整环境的吗?”
“……也对。”
于是下一秒,测试舱外部多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温度适宜,甜度刚好。
“今天的情绪标记很平稳,”齐临在报告里写道,“精神链接内倾曲线趋于稳定,向导本人情绪反应懒散而安定,轻度依赖,浓度适中。”
备注一栏只有一句话:
“状态良好。像一只被太阳晒暖的小猫。”
8|绑定后第一次吵架
吵得不重,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分歧:关于外勤任务的分组安排。
齐临太过谨慎,不愿让时川执行高风险路径。时川却说:“你不能一直替我决定。”
那天晚上,他们谁都没说话,背对背躺了半宿。
凌晨三点时,齐临悄悄伸手碰了碰他:“睡了吗。”
“嗯。”喻时川翻过身,声音还带着点困意,“你是不是担心我死?”
“不是。”齐临说,“我怕……我没来得及救你。”
“你不是那个三十岁的时川,”他低声说,“但我可能……会成为那个牺牲的我。”
空气沉默一瞬。
喻时川慢慢伸手抱住他,语气却很轻:
“那我们就约定,不再做彼此的牺牲。”
“做彼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