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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教育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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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记忆开始,能出门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母亲是城市的守护者,在她工作时只能独自待在家里。保护城市太让人劳累,休息日也理所应当该让母亲好好休息。

因为自己是母亲重要的宝物,所以才被锁了起来。并不是马贼掳走了时英,而是时英选了马贼做自己的朋友。可惜马贼拐走时英后只当她是用以交易的工具,意识到被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时对时英伸出援手的就是统领和粟羽。

不同于粟羽的保护,统领给予时英的是另一种东西。统领教会她不做母亲的宝物和马贼的商品,只凭自己的意志行动。因此,时英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加入了东溟会。

“统领是我最好的朋友。”时英抽出卡在身后的短刀,眯着眼睛说,“东溟会将带领大家走向正确,你却三番四次拒绝统领伸出的援手。乐始前辈,你真的太不懂事了。”

乐始不在乎在她心里的形象,抄起磨刀石反手砸向身后挡路那人:“谁管一群害虫怎么想!”

时英振臂高呼道:“都别愣着,为统领报仇!”

或许是统领在面前被人一下撂倒太冲击,围住乐始的喽啰们这时才回过神来,举起手中武器一拥而上,追着乐始的脚步往楼下跑去。丁汀源正在上行,决不能让这两人碰头,时英飞身蹬上楼梯扶手,撇下所有同伴冲在最前面。

前头还有几个挡路的,被乐始凭借拳脚尽数摆平。时英气得咬紧牙关,她相信乐始是和她一样赌上所有余力奔跑,不追上乐始就永远没有为统领报仇的可能。

前面几个拿刀的回身凑上来想拦乐始,时英趁机掠身跳到她身后,乐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抓紧时间将手中磨刀石全力一投,一下将那几个挡在面前的人打倒。

丁汀源就在不远处,乐始高声喊道:“队长!”

不必她多作指点,竹简就被丁汀源精准丢进手里。乐始拔刀回身迎向时英,时英寸步不让,竟被她震得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抓刀的手,时英捂住手腕,抬手将跟来的人拦住。

丁汀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抽出武器站到乐始身侧,问:“乐始,这些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乐始语气平淡地说:“我要杀了那个时英。”

丁汀源又问:“你的伤没事吗?”

“早就好透了,”喵可兽与怪手闪过窗外,苍秾的声音也一晃而过,乐始头疼地捂住额头,提议道,“队长你叫丘玄生冷静点,再这样下去苍秾迟早被她吓死。”

“好,”丁汀源拍拍乐始的肩膀,“你也多加小心。”

她话音未落乐始便纵身闪出,一刀劈向时英面门。跟她过过几招的时英只觉得她的招式凌厉许多,力道也比之前深厚。目送丁汀源转身跑开,时英拔出短刀问:“怎么样乐始前辈,终于明白放弃那个人才是正确的了吗?”

“我用这把刀斩杀过无数人,它教给我的只有一件事,”乐始横刀将整条楼梯拦住,依旧对时英毫不在意地说,“那就是蟑螂永远也不可能听懂人类在说什么。”

时英背后的人群里有人喊道:“你骂谁是蟑螂?”

“看到一个敌人就要警惕周围,因为附近极有可能藏着五十个敌人。”只听身后一阵厉风掠过,说话那人的头颅应声落地,乐始收刀道,“我不会让你们妨碍队长!”

时英最讨厌她执迷不悟,引刀向乐始刺去。她身后那群手下太烦人,乐始索性翻身跃至窗外,时英果然不假思索跟出窗口,在呼啸而来的疾风中踩着破瓦站到乐始对面。

她一心置乐始于死地,出手的速度足以比肩疾电。冷铁相互割过时拉出火星,时英后退几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先前乐始接招很是勉强,此时不知怎地竟然能应对自如。

难道是刚才那个人动了手脚?时英下意识看向丁汀源,乐始的身影却随刀光闪到时英身后,时英本能感到后颈一亮,回头时只见长矛从后颈旁径直穿过,抵开乐始的刀刃。

没错,乐始此时只是孤家寡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她独身一人能扛住多久?时英伸手将助她躲过攻击的同伴拉到塔外,又是几个人接二连三跟着先前那人走出来,盯住乐始的眼神像屠户望着被逼入穷巷的牛羊般森然。

统领传授的阵型此刻派上用场,众人围住乐始,矛尖刀刃戟锋棍杆犹如急雨,纷纷袭至面前。乐始左躲右闪打倒两人,身形如燕遁出几尺外。时英不急反笑,她与同伴占尽人数优势,乐始落地处不远早有埋伏,这下乐始必死无疑。

乐始稳当落在大明塔风吹雨打腐蚀的朽木屋脊上,默然将刀收入鞘中。身后那人猝然袭来,乐始头也不回一拍刀柄,长鞘被她的力道推得往后弹出数寸,正中那人胸口。

那人惨叫一声,脚下错步摔下高空。时英怒上心头,本想冲上去跟她拼个高低,谁料背后訇然一声巨响,整座大明塔都应声摇晃起来,正是那两只庞大的怪物弄出的动静。

巨手和喵可兽擦过塔身,丁汀源顺手把苍秾捞过来,护住苍秾的脑袋滚回塔里,急切道:“苍秾,你受伤没有?”

“没有,”苍秾捂着头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又抓着丁汀源的手臂改口道,“我受伤了,我的内心受伤了。喵可兽站起来比这座塔还高啊,玄生为什么这么拼?”

“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是东溟会太嚣张了。”丁汀源歪了歪头,松开苍秾问,“怎么样,能自己走吗?”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站不太直,”苍秾摸索着攀住楼梯边的栏杆,丁汀源正欲离开,苍秾拉住她说,“队长,喵可兽究竟是什么东西,”丁汀源身形一滞,苍秾余光瞟着窗外的怪手问,“为什么它和东溟会的研究产品如此相似?”

丁汀源的武器是条软节鞭,锁链与反刃相辅相成,挥出其势有如游龙。她握着武器没有回话,苍秾权衡片刻还是问:“还有玄生,为什么只有玄生能操控喵可兽?”

她拽紧丁汀源的袖子,丁汀源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两人相持须臾,丁汀源回头笑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乐始和玄生都在战斗,”苍秾抓着没松手,丁汀源进一步说,“抓着我不让我去帮忙的话她们会撑不住的。”

她话里藏着威胁的意思,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里,不需多加指引便能被苍秾听出来。苍秾收回牵着她的手,丁汀源笑着摸苍秾的头:“这才对嘛,你的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

说完这句,丁汀源只一闪身就不见了。刚才跟着喵可兽撞上飞下的沉重心情没有得到缓解,趁着追兵大半被乐始引走,苍秾快步跑下楼梯,飞跑到钱易黛和粟羽身边。

钱易黛呆坐在地上,身后的粟羽也面色不佳。苍秾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问:“一袋钱,你们怎么样?”

“我和粟羽都没事,但是东溟会的统领……”钱易黛欲言又止,指着那具身体说,“苍秾,你亲自来看吧。”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苍秾应她说的凑过去揭开那人脸上的黑布,几根红线缠着黑布不肯放手,黑布颓然落在一边,苍秾霎时没了力气,也跟着跌坐在地。

那黑衣人上下眼皮被缝起来,上半张脸与下半张脸明显不是一个肤色,被丝丝缕缕的红线强行缝合在一起。大张着的嘴里没有牙齿和舌头,只有一块细小的机关发声装置。

幸好粟羽带着筷子,绕开红线将小机关夹起来。三人还想仔细研究,不料头顶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苍秾抬头看去,竟是那只怪手被喵可兽按在塔上,掀掉了半个屋顶。

“不好,大明塔早就没人修葺,废弃坍塌只是时间问题。”粟羽反手将那块装置用帕子包起来,站起身说,“那群人就知道打打杀杀,再斗下去塔都要塌了。”

“也不能这么说,对大明塔造成伤害最大的明明就是那个,”钱易黛战战兢兢躲到粟羽身后,“那两个东西吧。”

粟羽是东溟会的人,那个装置留在她手里不安全。苍秾劈手把帕子里的东西抢到手里,指着那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红线说:“别管这些了,我们得快点把祯四婶她们救出来。”

“说好要帮我们的,结果反而给我们拖后腿!”钱易黛气得跺跺脚,撸起袖子准备跟苍秾一起救人,像是想起什么般转身指着粟羽说,“统领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现在总没借口偷懒了吧?人命关天的事,赶快来帮忙。”

面对她的颐指气使粟羽居然没生气,从袖中摸出几根随身的竹筷道:“我来控制红线,你们搬运伤者离开。”

苍秾心里直打鼓:“你能控制?”

粟羽挥出筷子钉住拧成一股的红线:“钉起来就行。”

眼下的情形顾不得追究太多,粟羽手中竹筷有限,容不得胡思乱想。赶在那堆红线暂时被粟羽制住,苍秾和钱易黛赶紧跳到被她清开的那片空地里救人。

拖着昏迷不醒的祯四婶跑出大明塔外,钱易黛在她耳边轻轻一晃铃,祯四婶便猝然从梦中醒来。她睁眼就看见两只在空中飞舞角力的巨手,转眼又看见塔尖上似乎站着几条人影,惊得指着那几个人说:“都叫你们别乱跑了,大明塔里很危险的。那是谁和谁啊?竟然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

来不及跟她废话,苍秾等人跑进塔里继续往外搬人。祯四婶极目远眺,隐约看见持刀立在檐角的那个是跟来的乐始,不知她跟时英有什么过节,两人竟是打得不可开交。

夕阳就要沉入地底,渐暗的光线使得远处互相角逐的两只巨手更加可怖。风疾天高不胜寒,半只脚跨进夜晚更是温度骤降,寒风划过脸颊如同刀割,频频摇响檐角铃铛。

时英身上带了不少刀刃,凭借轻盈的身法在高空对决中占尽上风。幸而乐始也不是好惹的,两人见招拆招难解难分,闪出的刀光直要晃花身旁那群喽啰的眼睛。

乐始接招稳健,反而是时英怒急攻心全无章法,她厉声质问:“乐始前辈,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

“是你找茬在先,”乐始接住她劈来的短刀,借力将她推开,“竹简都被你偷到手了,就算我想不封口都不行。”

时英身形一矮在空中划了个圆,脚下却似咬定原地般不移分毫:“管你什么竹简木简,我要替统领报仇!”

两相拉锯下来乐始也是强弩之末,若是不在这里解决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乐始从竹简里抽出新刀心里打定主意,旋即一改招式转守为攻,运起半人高的长刀向时英砍去。

若不是被她逼到这里,还真不一定用得上这把刀。这把刀锻造时被嫌弃刃钝势沉,乐始把它放在竹简里也只是为了压阵。但如今身在百尺高空,大明塔又脆弱得不堪一击,这把刀仿佛到了专为它设置的场地,必定大有用处。

换成平常还能抓起来耍几下,这时没力气舞不起来,乐始便借助身法动作引刀向时英挥去。只怕这刀比乐始本人还重,她的攻击在时英眼中无比缓慢,皆被时英轻松躲过。

一击不中乐始也不恼,转手带刀再度劈来。这下时英也搞不清她的想法,就这样躲过五六下,时英只觉得地面猛地抖了抖,定睛看去竟是乐始凭借动作刀势将她脚下踩着的飞檐砍断,时英脚下一空,瞪着乐始道:“你——”

剩余的话还没出口身体就开始下坠,时英飞快想着对策,蓦地摸到手腕缠着的红线,若是用红线将自己固定在大明塔的某个凸起上说不定还能有转机。事在人为,她瞬息间就在红线末端捆好短刀,抬眼却见乐始跟她一起摔下来。

怎么回事,她有必要跟着冒这个险吗?还是有人把她也打下来了?时英努力在渐昏的天色里辨认乐始的表情,乐始丢开那把巨刃换上惯用的长刀,俨然是想乘胜追击。

这人在想什么时英已经无法猜透,目前还是保住性命最要紧,她随手将捆着红线的短刀甩出去,短刀带着红线绕着附近窗棂转了几圈,时英正要暗暗雀跃,紧追着时英坠下的乐始从竹简中抽出一支匕首投镖般掷出,将红线截作两半。

看着她从竹简中取出武器,时英蓦地明白了乐始的打算。她听统领说过,乐始的竹简中储藏着无数刀剑兵器,却从没想过那些兵器是如何被藏到乐始的竹简里的。

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时英终于想通了:那些武器是乐始亲手放进去的,她也同样可以把自己放入竹简,竹简本就是容器。难怪她不怕坠落,难怪她要冒着摔死的风险切断自己的后路,因为乐始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坠落地面。

只要在落地前藏进竹简就能赢下这场争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就算死也要把乐始拉下去,时英定住心神,深吸一口气以最高音量快速喝令道:“别管我,杀乐始!”

听见时英的命令,原本驻守在窗边的东溟会成员捆好安全绳争相跃出窗外。这群人果然像蟑螂一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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