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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并蒂莲-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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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焰放出了妖力,双瞳也变成了小七当年特有的血红颜色,缓缓抬起眼帘,看对面坐在床角的小七,一手抱着毯子裹在胸前,一只手捏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根两根指节长的桃木剑,正抵在自己额头中心。

想来,他是听见自己跟白莲的对话,把自己当成妖怪了。这个国家没有除妖师,所以妖物肆虐,难怪他日夜戴着这根桃木剑一直不让摘,原是为了防妖的。

只是,哪里不太对。

眼前的小七,还是那副瘦弱白净的样子,眉心紧蹙,整个人缩在墙角,木剑在指尖不住颤动。但是,眼神......

对!眼神!

本应无光得眼眸此刻竟布满了恐惧与戒备。

“你......又是谁?”朱焰回望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左右晃了晃,确定他真的能看见自己,整个人的表情、神态、语气,完全不是盲眼小七。

“我先问的,自然你先回答。不然,我就把这根剑插进你身体,让你现在马上烟消云散!这可是天尊开过光的法器,不信你就试试!”小七咬着牙说完,故意在他额头又使了三分力,“我能看见你,你不是她那个死鬼夫君,所以,劝你直接说实话,不要再跟我瞎扯。”

朱焰虽然对他的出现,一脑袋问号,但还是耐心地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我是千年狐妖,但我一心向善,专心修仙,从未伤人,你不用怕。”

“别动!既是修仙,猫在山中就是,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上辈子救了我,这辈子来找你报恩的。”

“报恩?你胡说!你是妖!你与人交合,是会害死他的!我都看见了,你刚在门外,就是与那白莲妖女争他,说要吸食男人的精气,助长修为!”小七声音尖利,完全不似平日里说话慢吞吞的样子,“老实交代!当初在道旁拜师,她学的是算命,我学的可是除祟。再不老实,就让你魂飞魄散!”

“我......我真是来报恩的,交合......确实也是我没忍住,是我道心不够坚定,是我错。你若不放心,我保证再也不碰你......们,可以么?”朱焰想着先将其稳住,不要伤害到小七,“只要你别赶我走,让我留在你们身边,好么?”

小七迟疑了一阵,好似低头想着些什么,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放轻,半晌才沉吟道:“要不是因为小七眼瞎,身边需要人照顾,我看你对她还不错的份上,今晚我一定会杀了你!”

朱焰见他松口,小心地拨开他顶在自己额头的那根木剑,犹豫问道:“那,我说完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又是谁呢?”

“我是胡小六,你认识的那个小七,是我的亲妹妹。”仍是紧紧贴近墙角的小七,把木剑从朱焰的额头,收回到自己身前。

“小六?妹妹?”

看着朱焰一脸疑惑的表情,眼前的小六哎了一声,说:“这事儿若要细说实在费劲,你不是妖吗?不如自己去看?”小六低下头声音低沉,“师傅说,妖精只要摸着凡人的头,就知道凡人心中所想,所以妖精才这么会骗人。”

“可以吗?”朱焰伸出一只手掌,停在胡小七的头顶,午夜蝉鸣忽而沉寂。

小七双目紧闭,点了点头,带着朱焰回到了十岁的那年盛夏。

那日,胡小七确实还是穿着女装,梳着长生辫的模样,在院子里追一只蓝色长尾蝴蝶,袖口一朵白色的绒花十分扎眼,看来应该是他娘亲刚过世没多久。

那蝶儿忽高忽低,胡小七追着它,停停走走,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自己和偏房子女所住的院子,来到了胡家大哥的寝室外。烈日炎炎的午后,胡家阿爹去了衙门上值,其他人都在房内午憩,整个宅院显得十分安静。

平日里,胡家大哥是不允许他们私自踏入他院中的,胡小七追蝴蝶忘了神,待蝴蝶飞远,自己四下观望,才发现自己进了大哥的外院,生怕被他发现大骂一顿,蹑手蹑脚准备赶紧出去。

可是耳边却传来一阵细小的呻吟声,胡家大哥尚未娶妻,一个人住在这院中,这个时间应该也跟着爹爹去了衙门上值,怎么屋里还会有人?

胡小七担心有贼人闯进来,从地上捡了一把花锄,偷偷猫在窗下,掌心沁出冷汗,屏息从窗户缝向屋内望去,着实被吓了一跳。

房间里,他那素日端方的大哥,此刻正与新过门的魏小娘唇齿相接,赤条条交缠在一起,汗津津的胸膛贴着艳红肚兜,边亲嘴边互叫着心肝、宝贝,肉麻至极。

“你这个滑头,你爹爹顶着个大太阳,出去巡街。你倒好,找个理由就溜回来享清闲?”小娘的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边说边自己扭动着,紧紧贴在大哥身上,“还说自己腰痛,你一天骑在我身上,没病也骑出病来。”

胡家大哥掐着那截细腰发狠:“没良心的......我还不是怕老头子喂不饱你,想着赶紧回来,再给你加顿餐......诶哟,小浪蹄子,别夹我......还没得了趣呢......真泄了你又不乐意了。”

“冤家!轻些...”魏小娘丹蔻嵌进男人背脊,“你爹爹当初把我买回来,可没说过还得伺候两个。我这晚上被你爹折腾完,白天还得上门来伺候你,你们家这钱可真不白花。”

“心肝儿,我爹还能疼你多久......你再坚持坚持......等老东西死了,你就是我的了......到时候胡家的钱,还不都是咱们的。”

魏小娘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你们胡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老头子可说了,那个小六子的娘,诶呦,说了让你轻些!他娘今年才怀上就病死了,觉得对他们母子有亏欠,到时候这田亩房产,都要分他一份的。再加上给老四和老五的陪嫁,落到你手里还能有多少?”

“等老东西蹬了腿,就把老四和老五随便卖出去做小妾......不仅不用陪嫁,还能捞一笔呢!就是这个小六子......实在是个麻烦......想办法得解决了他。”

魏小娘的身体也附和着,“你倒是争点气......赶紧让我也怀个儿子,甭管是你的,还是你爹的......啊......左右都是你们胡家的骨血。”染着凤仙汁的指甲划过男人喉结,“到时候老头子一高兴......嗯......啊......没准把所有家产都给了咱们呢!”

“浪蹄子!”胡家大哥下巴的汗珠滴在小娘的胸口:“你想的倒挺美......到时候可就不知道,是咱们......还是你们了!”

魏小娘娇声呻吟:“那老头子都不行了,进都进不去......我若是有了,那也只能是你的......啊......好宝贝......好乖乖......”

胡小七如遭雷击般僵立原地,檐角露出的惨白日头晃得人眼晕。他竟不知长兄与魏小娘暗通款曲,更不曾想这二人还想致自己于死地。六月盛夏,小七吓得一身冷汗,手心也渗出汗液,捏在手中的花锄一个没拿住,哐当砸到了台阶上。

“谁!”

屋内窸窣声骤止,胡大哥披着半敞的中衣破门而出,胸膛还沾着胭脂印子。

胡小七慌不择路,知道若是今日被他发现,估计等不到爹爹去世,就得遭他毒手,只好往院外大街上人多的地方跑。

胡大哥刚追出来,看到胡小七的衣角,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和魏小娘的事,心中起了杀心,提了从地上捡的花锄,也追将出来。

啊!

胡小七攥紧汗湿的袖口,朝着市集方向夺路而逃。粗粝石阶硌得足底生疼,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催得他频频回首。一个没注意就滚落石阶,忽而天旋地转,额角撞在石棱上绽开鲜红血迹,整个人倒地不起。

临近闹市,人群如潮水围拢,正好惊动了旁边一条街道正在巡街的胡家阿爹,拨开人群看到是自己的小儿子,忙把他抱去了医馆,头发剃秃了,缝了十几针,才带回了家静养。

胡家大哥远远看到他阿爹去了,不敢再追,灰溜溜跑回了家,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们回来,跟魏小娘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埋怨对方不小心。

魏小娘绞着帕子在廊下来回踱步:“我刚去打听了,说小六子去了医馆就没醒过,现下已经跟老头往家走了。等晚上熬药的时候,给他下点东西,一了百了不就行了。”

胡家大哥瞥了她一眼,狠狠笑道:“要不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你杀了他娘还不够,他娘亲尸骨未寒,我那弟弟才刚十岁,你又想毒死他?”

“养虎为患,我若不毒,在你们这家里,还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魏小娘娇声攀上了他的肩膀,坐在他的大腿上,说道:“我这可全都是为了咱们俩,你舍不得毒死你爹,那是你有孝心。可你那孽障弟弟,现下撞破了咱们的事,真就不能留了,你不要又狠不下心来。”

胡大哥低头不语,他虽然贪财好色,但冷静下来若是真让他杀人,还是自己的亲人,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

二人正说着话,就看到胡家爹爹从门外背着胡小七回来,忙迎了上去:“爹爹,六子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胡家阿爹摇摇头,满脸愁容:“唉,这孩子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先是没了娘,怎么今日好端端的,又跑出去撞破了头?老大,你今天下午不是在家,可见到他了?”

“爹,我回了家就在房里躺着,院门都没出,还是听邻居说,六子跑出去,撞了头,才知道的。”说完,望了魏小娘一眼,“我还问魏小娘呢,这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不在房里睡觉,别是中邪了吧!”

“诶呀,还真没准,他这孩子平日不爱说话,也不出门,今日跑出去,没准真是碰了邪祟。自从没了捉妖师,这些妖精越发猖狂,白日里也敢下山害人。”胡家阿爹一拍大腿,“魏儿,明日我告个假,你陪我一起去观里给六子求个护身符戴着,希望他能熬过这次无妄之灾。”

“是,老爷。”魏小娘歪歪身子,应了下来,继续给胡老爷敲背。

“爹,六子那院子临街吵闹,不适合养病。不如让他搬来我院里,左右偏房空着,有我照应着,若是醒了身边也有个递水喂药的人。”胡家大哥言辞恳切,眉眼间凝着关切。

胡家阿爹点点头,抚须长叹:“看你平日对这些弟弟妹妹不甚上心,真出了事,还是有兄长担当。这血浓于水,就算不是一个娘,但大家都是胡家人,你作为大哥,多关心弟弟妹妹,爹百年之后,在九泉之下也安心!”

魏小娘指尖用力,凑近胡老爷耳畔细语:“老爷,六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也别担心了,明日早点去道观里给六子祈福就是了,今日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吧!六子那边,有老大呢,您就放心吧!”

她说完,给了胡家老大一个眼神,就扶着胡老爹回了后院。

第二日晌午,魏小娘陪着胡阿爹从道观回来,劝了半天把他劝回了衙门,自己匆匆折返胡宅。踏入东厢房时,六子已经醒了,呆坐在床边。而老大就坐在他对面,手里哆哆嗦嗦端着那只满满的药碗。

“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下手!真是个废物!给我!”魏小娘急了,嘴里念念叨叨地就冲过去就要抢他手里的药碗,二人争抢时,药碗掉落在地上,哗啦一声,苦涩药味霎时漫了满屋。

“大哥,是有人来了么?”

魏小娘闻言,满脸狐疑望向了端坐在床边的小六,少年茫然望向雕花窗棂,琥珀色瞳仁映着竹影却无焦点。魏小娘用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仍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时,胡家大哥开口,声音有些发虚:“啊......昂......是......是姨娘来看你,药刚没拿住,我们再去给你煎一锅,你坐着别动啊!”

说完,就拉扯着魏小娘走出了房间。

“这......什么情况?你下错药了?怎么眼睛瞎了,人还活着?”魏小娘鄙夷地看着胡老大。

胡老大不耐烦地说:“我下药的那碗,刚被你?了。”

“那就是报应,该!让他看不该看的!”魏小娘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老头劝回衙门,你趁着他不在,快点动手啊!”

胡家老大一脸为难甩开她的手,额角渗出冷汗:“诶呀,不是,他现在好像不是六子了。”

魏小娘没听懂,对着他凶道:“你也撞邪了?他不是六子,难道还是你爹啊?!”

胡家老大知道她心急,也不与她计较,沉声道:“他今天早上醒来了,一直说自己叫小七,还觉得自己是个姑娘家。我听他的意思,是把自己当成他娘怀着的那个了,而六子生下来就死了。按照他的说法,他娘是今年年初得痨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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