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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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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慌乱和惨叫后,手机被人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又回拨了好几次,打到最后都是嘟了一声后就被挂了。就在我打算报警的时候,又收到了他的消息。

“林清哥,刚才摔下楼,崴到脚了,不用担心。”

崴脚?

好端端的怎么会崴脚?

可我打过去的语音电话根本没人接。

算了,既然他这么说了,等回学校去看看他就行了。收拾好东西继续去下午场,右眼皮一直止不住地跳,以至于心里烦躁得很。

论坛开了一天半,周日中午论坛一结束,导师就坐飞机走了,剩下我们三个跟着主办方又看了半天的科研基地,晚上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了。

期间两个同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楼下清吧喝两杯,我拒绝了。

s市夜生活比D市长,两三点外面还人山人海的,打开窗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呼——

感觉要窒息了。

同门、学弟、导师,我可能真的缺了点什么。

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善意我看得见,但是抓不住,不,是不能抓,这些东西像小时候瞒着明良去小卖部买的两块钱一包的长绳软糖,开始是甜滋滋的,最后却变成一团粘胶。

把你的气管堵住,难以呼吸。

第二天我坐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回的D市。

我想早点搬走。

到达自己出租屋的第一反应是:钱包什么时候给他?

可我没有得出一个答案,因为紧接着第二件事就来了。

师姐打电话跟我说祁健被人砸断了腿,现在在市医院,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是崴脚了吗?

没多想我和师姐去了市医院看他,今天D市下了大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病房里的帘子拉开,祁健半倚在床上剥着橘子吃。

“林清哥!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他很高兴,我却皱眉看着他的右腿,此刻被打着白花花的石膏,跟窗外的雪一样晃眼。

师姐碎碎念他怎么回事,他说应该是楼道太黑没看见被棒球棍绊了一下摔下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低头塞了个橘子。

他说谎。

“骗谁?你们队的那个投手说明明看见有人推了你一把,说,谁!老娘去干死他!”

祁健连忙摆手:“嗨呀就是我自己摔得,楼道那么黑,他看错了吧!”他又朝我招手:“林清哥坐最早的航班回来的吧,抱歉啊,你都没好好休息。”

虽然不是因为他的事,但是......

“为什么骗我说崴脚了?”

“又不严重,没必要这么...”他又直起身眼神亮晶晶:“只是裂了几道纹,没折,没事的。”

没折,但是足够让他半年没法运动了。

这么喜欢棒球的人。

看着他的石膏,我还是开了口:“你确定自己摔的?”

他愣怔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

“知道了。”我点了下头。

又聊了几句,祁健还幸灾乐祸地说什么可以请两个月假不去实验室了,师姐说他想得美,实验做不了文献还得看。

一直聊到中午,主要是他们聊,我听。出了病房我打开手机,手机买了一年多了,电池越来越不耐用,早晨在飞机上刚充的电,没怎么用呢就还剩六十了,心里想着有空换个手机的同时点开录音听着那天的通话。

其实联系不上的中午我就已经听了两三遍了,如果是真如祁健说的那样自己摔的,那么结尾挂电话的时候,那个跟他嚎叫不重叠的呼吸声是谁的?

投手的吗?

穿过自动门出去,只见裹着白色羽绒服带着黑灰条纹围脖的人靠在黑色迈巴赫车门旁。

“哥,我来接你回家。”他看了眼我身后,“你行李箱呢?”

冷不丁的,血液凉了一半,紧接着又冷静下来:“来探病,托同门带工位了。”

对于他的出现我非常意外。

看着他,我瞳孔微微放大。

不对啊。

一来我没跟他说我的航班,二来也没说我要来这里。看着他淡漠地眼睛……

我咬紧牙关。

林寂承!

我走上前,揪着他的领子,想了想又推开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他在车门边呼出一口水气后,上了车。

市里为了绿色城市建设了很多绿化带,巧了这些东西冬天也不会凋落,尤其是那个灌木丛,深绿色的上面衬着一层白雪,是还没来得及打扫的第一点儿冬天。

可我现在没心情欣赏。

车子通过升起的宅门稳稳地开进了车库,林寂承摘了安全带想要下车,可是我没动。

他贴心地笑着:“怎么了?累着了?”

也不管我,右手直接帮我摘了,又下车绕到我这边把车门打开。

我还是没动。

他眨眨眼,轻笑:“总不能是让我抱你进去吧?”

反胃,恶心。

闭了闭眼,我从包里拿出那个钱包,扔到他脚边。他愣住了,不过也就两秒钟,紧接着蹲下身拿起钱包看了两眼。

没有任何意外:“哦~原来在你那里,我说怎么不见了。”

话锋一转,语气凛冽起来:“你看了?”

我直冲冲盯上他的眼,像是要把他看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偷了你的东西后还堂而皇之地反过来咬你一口,他才是自始至终正确的那个人,凭什么?!

“对,”腿一迈下了车,重重摔上车门,“我看了,里面有九百块钱和一块怀表,我问你,为什么会有一块怀表!”

我记性不好,我怕是梦。

“哦~”他却毫不在意打开钱包把所有的东西倒在地上,红票散在地上,怀表也随之落下,“你还真是......”

“我什么?啊?”我揪紧他的围脖,他却毫无波澜,像是我的愤怒都给了一个机器人,一个没有情绪的摆件!

“你还真是会逃避,都忘了对吧?”他硬生生拽着我的手腕,强迫我松开手,我哽咽着,不让泪水往下淌。

“你忘了吗?是我偷的,然后,”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我跳下去,你送给了我。”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车库内,我抖着发红的手,哆嗦到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怒视着这个不知羞耻的人。

“你是不是监视我!”

他舌尖蹭了下出血的嘴角,逼近一步:“是。”

我的心凉了半截。

“所以通话记录你也有?”

“那怎么了?”他扣住我的腰,居高临下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

“祁健的腿,是你干的!”

他松开我,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猛地扣住我吻上了我的唇,猛烈吮吸了几口后,走了车库门旁待了两秒,紧接着拿回一根钢管。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个人是个疯子!

“林寂承,信不信我报警?你这是故意伤人。”

他挑挑眉:“是啊,但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你个畜牲!你有良心吗?他至少要打石膏两个月,半年没法打棒球!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哪怕一点儿?林寂承你......”

没等我说完,一阵闷响声传来,一下又一下,我难以置信看着弯折的钢管,以及慢慢变得暗灰的牛仔裤。

“多大点事。”

他把钢管随手一扔:“这样行了吗?已经断了,你要摸摸吗?”

他还是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裤腿却一直往下滴着血,那张脸猛地与花坛里的那个少年重叠。

疯子!

他就是个天然的疯子!

我钻进车里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我抖着手给老宅的司机打了电话,身后的视线从未消失,我不知道司机什么时候到的,只知道到医院的时候我的手上满是血,在走廊上抱着后脑勺坐着,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又一次,又一次......

他又一次这样,我还是没跑走,我甚至在这里等着他做完手术,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寂承很傻逼,砖红的血干在手上怎么搓都搓不掉,即便如此推进手术室前的他还看着手足无措的我在笑,他怎么就能活得这么没有负担,以至于让他身边的人都显得那么的可怜?

我捂着头,只想把自己缩起来,像是十岁那年在铺天盖地的吵架声中躲进被子里,只是这次没有人进来握着我的手说别怕。

我们全家都不正常,林寂承不正常,天天出轨的亲爹不正常,每天守在玫瑰花房抛弃我的母亲不正常。

可是到头来,是不是只有在林寂承面前才可以大口呼吸的我,

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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