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捏着水瓶,“尽管我觉得我说的并没错,但对方好像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
许久没有这样和杜施宁坐下来谈心,毛雨婷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看着杜施宁茫然的模样她微微一笑,抬手揉揉杜施宁的脑袋。
“这种情况并不能说你们双方谁对谁错,只能说经历的事情不一样你们的看法也会不同。”
“可他的做法就是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能定义的。”
杜施宁紧咬着唇,沉重道:“哪怕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也没问题吗?”
毛雨婷愣了神,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竟然还会与生命扯上关系。
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思索了一番,“可能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不能理解吧。但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们一群只顾着眼前的人,也有一群大爱无私,不计自身安危的人存在的。他们可能出于责任,出于品格。你不能否认他们。”
杜施宁还是不能理解。
她觉得时满并不是出于那些原因才救她的。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如果告诉毛雨婷这是出于女性的直觉的话,大概率会被这人嘲笑的吧。
杜施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吐出一口气。
在沈初棠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烦躁过了。
“今天还跳吗?”毛雨婷问。
“不了,跳了也会出错。”
“那要不要做点别的?”
不知道是不是杜施宁的错觉,她从感觉从毛雨婷的眼里看到了算计。
毛雨婷带着杜施宁来到她们的训练场所。见到那些久违的训练器材杜施宁顿时拉下了脸。
“你什么意思?”杜施宁沉沉质问。
“这不是没心思跳舞吗,那就做些别的转换一下心情。”毛雨婷笑着打哈哈。
“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啊,但来都来了……是吧。”她说着,朝杜施宁可怜巴巴地眨眼,“你见到这些不会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吗?它们可是都很想你呢。”
“它们只是器械,没有生命,更没有思想。这只是你自己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