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敲门声，小齐打开门。

“小霞呢？”陈琴站在门口，笑着问。

“去上海开会了！”小齐笑着说。

“你会接VCD不会？”陈琴笑着问，“俺买的电视和VCD，不会接！”

“给你看看呗！”小齐笑着说。

小齐跟着陈琴来到她屋子，那个叫小江的女孩儿正在陈琴屋子里，见小齐进来，冲小齐腼腆地笑了笑。小齐也冲她点头笑了笑。

“你看咋接哩，”陈琴指着一台不大的电视和VCD，笑着对小齐说。

小齐接了半天，电视里依旧没有图像，头上汗都冒出来了。

“我回屋看看俺的咋接的，”小齐灵机一动，笑着说。

小齐回来看了看，回来一接，还是不出图像。

“咋回事儿？”小齐挠挠头，自言自语。

两个女孩子始终笑吟吟地望着他。

“陈琴！”小齐笑着对陈琴说，“你去俺屋看着，先看VCD，看红插头是在第几个插座插着！”

陈琴笑着跑进小齐屋子，过了会儿，听见她大喊：“第*个！”

“第几个？”小齐没有听清，笑着问小江。

“我也没听清，”小江跑出去，扒着小齐家的铁门，探进头去，大声笑着问陈琴，“第几个？”

“第三个！”陈琴笑着说。

“第三个！”小江跑回来，笑着对小齐说。

“从左边数啊，”小齐笑着说。

小江又跑回去，笑着对陈琴说：“从左边数啊！”

“左边数第三个！”陈琴笑着说。

“左边数第三个！”小江又跑回来，笑着说。

“黑的是第几个？”小齐笑着问。

“黑的是第几个？”小江又跑回去，笑着问。

“第二个，”陈琴笑着说，“从左边数！”

小江又跑回来，笑着把陈琴的话重复了一遍。

“VCD接好了，”小齐笑着大声说，“下面接电视啊！”

“下面接电视啊！”小江又跑回去，笑着大声对陈琴说。

如此往返N次，把几个人笑得快岔了气。小江笑得都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小江首先拍着手跳着又笑又叫，“出电视了！”

又试了几下，声音也出来了。

“还是得找你，”陈琴跑进来，拍了一下手，笑着对小齐说，“我们接半天也没接成！”

“没事儿，”小齐笑着往外走，“恁看吧！”

小齐轻手轻脚关上门，回到沙发坐下，半天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兀自留着笑容。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一个男人粗声大气的说笑声，还有陈琴的说笑声，男人应该是陈琴的姘头刘海彦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小齐忙起来过去开门，刘海彦站在门外，笑着对小齐说：“走，一块儿吃饭去！”

刘海彦后面站着陈琴和小江，两个女孩子笑容满面地望着小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不去了，”小齐笑着说，“我家里有饭！”

“走吧，走吧，”刘海彦笑着说，“小霞不在，吃完饭咱去泡会儿夜店，让这俩女孩儿陪咱！”

“不去了，不去了，”小齐笑着说，“就是，恁去吧！”

“那中吧，”刘海彦略感遗憾地笑着说，“那俺去了！”

“恁去吧！”小齐又笑着对两个女孩儿说。

三人失望地走了。

小齐轻轻关上门，重又回沙发坐下，继续发呆。

手机忽然响起来，吓他一跳，一接，是小蔡打来的。

“小霞不在家，”小蔡笑着问，“你在家干啥呢？”

“没事儿啊，”小齐笑着说。

“没事儿找你喝酒吧？”小蔡笑着说。

“你来呗，”小齐笑着说。

“好，”小蔡笑着说，“我就在恁家附近，马上到！”

“家里有酒有菜没？”小蔡又笑着问。

“昨天的剩菜剩饭，”小齐笑着说，“我怕坏了，就说晚上把它热热吃喽哩！”

“那我随便买点儿酒菜吧，”小蔡笑着说，“你不用管了！”

不一会儿，小蔡来敲门，小齐忙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小齐把小蔡带来的几样小菜摆在茶几上，两人一人握着一瓶冰镇啤酒，碰了一下瓶脖子，对着瓶口吹起来。

“让恁门口的小姐来呗，”小蔡笑着问，“你不是说有个可清纯可漂亮的，跟校花一样---我专门来看看！”

“出去吃饭了，”小齐笑着说，“叫我去，我没去！”

“多好的条件！”小蔡惋惜地连连摇头，握着啤酒瓶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指了一下小齐，笑着说，“你太老实了！”

“我已经被自己感动半天了！”小齐笑着说。

“你有她传呼没？”小蔡笑着问，“给她打个传呼！”

“没有 ，”小齐笑着说。

小蔡失望地叹口气，又喝了一会儿，说：“这样喝太没意思了，我给你找个小姐！”

说着，打了个传呼，不一会儿，电话回了过来，小蔡笑着说：“来呗，我正和哥们儿在燕庄喝酒呢，你来呗，打个的！”

过了会儿，小蔡的手机响了，小蔡一接，兴奋地说：“好，好，我去接你！”

说着，急匆匆出了门，大门都没关。

不一会儿，小蔡领个女孩子笑着进来了，完全以主人的气势招呼她坐下，把小齐拿出来的筷子碟儿接过去，摆在女孩儿面前。

女孩儿刚拿起筷子，传呼响了起来。女孩儿一看，对小蔡笑着说：“我用用你手机！”

小蔡把手机递过去，笑着说：“要是恁小姊妹了，你再给我叫一个啊！”

女孩儿笑着打通了电话，刚接几秒钟，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忙说：“好，好，靳哥，我现在就过去！”

女孩儿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小蔡，同时站起来，说：“我得赶紧回去了！”

“咋啦？”小蔡目瞪口呆地问。

“老板让我回去哩！”女孩儿说着就往外走。

“你不会说你有事儿？”小蔡也站起来，极力想挽留住女孩儿。

“不敢说，”女孩儿心惊胆颤地说，“老板打死我哩！”

小蔡哦了一声，呆在那里。

“你有钱没？”女孩儿回身问，“给我个打的钱呗！”

小蔡把兜掏遍，凑出几十块钱，留下两张一块的，都给了对方。

“门儿在哪哩？”女孩儿站在客厅当间儿，四处寻找着出口。

“我送你吧！”小蔡忙过去把铁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小蔡回来了，像霜打了一样，又喝了会儿酒，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我晚上不走了，”小蔡说，“你这儿有啥玩儿的没有？”

“有脱衣麻将，”小齐笑着说，“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