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来商场，”小齐刚到商场，小霞就小声对老公说，“剑灵把两箱货堆在咱脚底下，坐着都不得劲儿，我往她那边推了推；我刚上厕所回来，她又推过来了！”

“啥意思？”小齐小声问。

“不知道，”小霞继续不满地说，“我上午想开张发票，她说没在，说小蔡拿走给客户开票去了---他们卖电阻的从来不开发票，不想让用就不想让用，骗鬼呢？！”

“发票名义是她的，”小齐小声质问，“但是咱掏钱买的，她凭啥不让用？！”

“想撵咱走哩？”小霞小声问。

“撵咱走咱就走！”小齐硬气地说，“现在是她离不开咱，不是咱离不开她！”

“我早上听小娄和艳丽说，”小霞说，“他们柜台想卖哩！”

“中啊，”小齐马上说，“这么近，正好！”

“我没吭，”小霞说，“回头问问小娄，多少钱，不中把它买下来！”

小齐点头。

“看咱一走两口咋弄？”小霞冷笑着说，“把咱撵走上发光管？咱用小娄柜台，看她咋上！”

“你咋问小娄？”小齐问，“这么近！”

“她俩柜台，”小霞说，“一会儿肯定去那个柜台问她老公中午吃啥饭，我跟着过去！”

果然，不一会儿，小娄离开柜台，往西厅去了。小霞使个眼色给老公，也不动声色地出了柜台。

过了一会儿，小霞回来了。

小齐用询问的目光瞅着妻子。

“卖的是西厅的柜台，”小霞小声说，“不是这个！”

小齐失望地哦了一声。

“一万五，”小霞说，“还交了两个月费用，等于一万四！”

“问题是西厅！”小齐说。

“反正知道商场有柜台卖呗，”小霞说，“咱想走，啥时候都可以走，不用在这儿看人脸色！”

说完，冲老公挑了下眉毛，做了个鬼脸儿。小齐会心一笑。

“可以这样子，”小霞忽然灵机一动，说，“问问林翠想不想干，咱买下来去那儿干也行，她们买下来去那儿干也行，商场里一家有俩柜台的多了---俩人天天在家闲着，不知道干啥，也算咱带带他们！”

“你不是说她老师快分了？”小齐说。

“一个烂老师有啥干的！”小霞说。

“那你问问她吧，”小齐说。

“晚上回去给她打个电话，”小霞说，随即又说，“不中，晚上没人接，你给我手机，我去楼梯那儿给她打个电话！”

小齐把手机给了妻子，小霞拿着手机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回来了，把手机还给老公，说：“给她说了，问她愿意不愿意来郑州做生意，柜台货都咱给她想办法，她想半天，说和梁国清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呗，”小齐说，“这么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