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月又来了！”小霞从厕所回来，皱着眉头说。

小齐叹口气，无话可说。

“小霞，”董邓爱出现在柜台前，笑吟吟的。

“你好，姨！”小霞忙笑着问好。

“你有发票没有？”董邓爱笑着问。

“有啊，”小霞笑着说。

“我要张空白的！”董邓爱压低声音说。

小霞愣了一下，还是说：“给你呗！”

“剑灵，”小霞笑着对剑灵说，“发票！”

剑灵从货架里取出发票，递给小霞。小霞掀开发票，用左手按住，右手呲啦一下撕下一张空白的，给了董邓爱。

“谢谢啊！”董邓爱接过去，笑着说。

“没事儿！”小霞笑着说。

董邓爱走后，小霞抽掉中间一张复写纸，开始填发票。

“碍事不碍事啊？” 小齐看着，担心地问。

“没事儿，”小霞说，把发票合上，还给剑灵。

“我也觉得最好不要这样，”剑灵笑着说。

“都是老客户，”小霞笑着说，“一般人谁会！”

剑灵把发票放回货架，瞅了眼小齐。

“小霞，小霞！”小敏小跑过来，凑近小霞，低声说，“李兰的柜台卖了你知道不知道？”

“真的？”小霞先是一惊，随即大喜，笑着说，“这娘们儿终于滚蛋了！”

“一万卖了，”小敏笑着说，“跟当初从俺手里买的差不多！”

“我管她多少钱卖的，滚蛋就好！”小霞笑着说，又问：“小红哩？”

“先上楼呗，”小敏笑着说，“估计给李兰看柜台也没多长时间了，快和陈明江结婚了，一结婚还给李兰看柜台哩？”

“这死妞从农村出来，”小霞轻蔑地说，“也算有个好结果！”

“小红长得不错，”小敏说，“嫁给陈明江肯定是吃亏了！”

“她非要听李兰的，嫁个猪头！”小霞说，“李兰的话能听？绝对是坑她的！我听她话也让坑了，幸亏我没听她的！”

“这娘们肯定是竞争不过咱，”小敏走后，小霞笑着老公说，“被咱打跑了！”

小齐点点头，用力握了一下右拳，笑着说：“往后中原商场三楼就是咱的天下了！”

“啥时候把她赶出中原商场，”小霞笑着说，“我才高兴！”

“这有点儿白日做梦了吧？”小齐笑着说。

“小霞，”小龙出现在柜台前。

“你好，小□□忙笑着问好。

小齐不敢正视小龙，狼狈不堪地站了起来。

“生意怎么样？”小龙笑着问。

“一般般！”小霞笑着说。

“有没有钱呢？”小龙笑着问，“借我一些？”

“今天就卖了五百块钱，”小霞从钱盒里取出五百块钱，交给小龙，笑着说。

小龙接过去，装了起来。

“我刚才去老郭那里了，”小龙笑着说，“说公司正催你们对账？”

“对啊，”小霞笑着说，“这段时间又不好好给我发货了！”

“他那儿有几千只点阵，”小龙笑着说，“你们去弄过来，我帮你们卖掉，钱，我们各一半，好不好？”

“小齐前段时间问他要了，”小霞笑着说，“老郭不给！”

小龙哦了一声。

小龙走后，小霞冷笑着对老公说：“他让咱把货要回来，他卖了分咱一半，货款全算咱头上---想啥呢？谁是傻子？！”

“也是穷疯了，”小齐叹口气，“脑袋不正常了！”

“对了，”小霞一边离了柜台，一边说，“我去问问小敏，看谁租柜台，帮小丽问问！”

过了一会儿，小霞回来了，笑着说：“真是小广播，没她不知道的---兆安柜台想租呢！我去给兆安说了，他高兴得很，说哪天请你喝酒呢！”

“兆安不是搬到那边去了？”小齐用手指着，笑着问。

“就是那边，”小霞笑着说，“那么偏了，还顾不住柜台费，想往外租呢！”

“你给小丽说吧，”小齐笑着说。

给小丽打了个传呼，很快，小丽回了过来，小霞笑着给她说了。

“行啊，”小丽笑着说，“就那儿呗！”

“你这中，”小霞笑着说，“一说就成，比俺那个时候强多了，你不知道俺费多大劲！”

“柜台有了，”小丽笑着说，“我得有东西卖啊，我卖啥呢？”

“你想卖啥呢？”小霞笑着问。

“还是商场这点儿东西呗，我能卖啥？”小丽笑着说，“对了，马上开上海订货会了，咱一块儿去吧？看有啥厂家没？你去过没？”

“没有，”小霞笑着说，“咱一块儿去呗，我也早想去了！”

挂了电话，小霞笑着对老公说：“小丽想去开上海订货会，让我陪她一块儿去---我也早想去看看有啥厂家没！”

“你去呗，”小齐说。

“你给小郭说说，”小霞笑着说，“让他给俺买两张卧铺票！”

“小郭，”电话通了，小齐笑着说，“在哪儿哩？”

“在西安哩，”小郭笑着说。

“咋跑西安了？”小齐笑着问。

“这边一个代理公司老板跑了，”小郭笑着说，“欠公司一百多万！”

“哇塞，”小齐惊叫一声，“真厉害！”

“有啥事，齐老板？”小郭笑着问。

“过段时间俺媳妇去上海开订货会，”小齐笑着说，“你能帮我买两张卧铺票不能？”

“没问题，”小郭笑着说，“等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