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小丽来到柜台前，笑着问，“生意好不好？”

“可以啊，”小霞笑着说。

“都说恁生意可好啊！”小丽笑着说。

“谁说的？”小霞很开心地问。

“都说了呗，”小丽笑着说。

“你今天咋闲了？”小霞笑着问。

“没事儿，”小丽笑着说，“来商场转转。”

“你现在在商场，”小霞笑着问，“还是在恁老板公司呢？”

“两头儿跑，”小丽笑着说，“有时候在商场，有时候在公司。”

“恁老板全靠你了啊，”小霞笑着说，“你能力咱商场谁不知道？”

“有能力管个屁用？”小丽笑着说，“净给别人挣钱！”

“那你出来自己干呗，”小霞笑着说，“咱那一番儿，就剩你自己了！”

“俺老板老说离不开我，”小丽笑着说。

“老板都这样说，”小霞笑着说，“啥时候都说离不开你，恨不得你给他（她）干一辈子！”

“回头再说吧，”小丽笑笑，从名片盒里抽走一张名片，扬了扬，笑着说，“走了啊！”

“这妞今天咋这么稀罕呢？”望着小丽离去的背影，小霞对老公说，“来找我说话！”

“这么多年了，”小齐也望着小丽的背影，感叹说，“一点儿没变！”

“还是短发，”小霞笑着对老公说，“一身牛仔服，跟个男孩儿一样，是吧？”

“我刚来郑州的时候，”小齐笑着说，“她这身给我印象最深了，当时皮带上还别个大汉显！”

“这么多年，”小霞感慨地说，“真是，就她一点儿没变，也不结婚，也不出来自己干。你看咱那一番的，张新建张丽结婚了，付权小美结婚了，付斌马霞结婚了---这都是孩儿都有了，咱也结婚了，就剩她了！”

晚上正在吃饭，手机响了起来。

“小霞哩？”电话里，一个女孩子笑着问。

小齐把手机递给妻子。

“谁了？”小霞一边问，一边把电话搁在耳边，喂了一声。

“小霞，”对方笑着说，“我是小丽。”

“你好，吃饭没？”小霞笑着说，“这么稀罕！”

“白天在柜台上不方便给你说，”小丽笑着说，“我想出来自己干呢！”

“就是，”小霞高兴地跳起来，笑着说，“你早该出来自己干了！”

“不是一直下不了决心吗，”小丽笑着说，“俺老板又一直说离不开我。。。”

“那你年龄在这儿放着了呀，”小霞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时尔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笑着说，“总不能给恁老板干一辈子吧！”

“想法我早都有了，”小丽笑着说，“不是一直缺个人带带吗，心里没底：还得找柜台，租房子，自己生活。。。”

“俺刚开始不也是这样？”小霞笑着说，“我让小敏帮我找柜台，曹银华在燕庄给我租的房子！”

“恁那一片儿还有往外租柜台的没有了？”小丽笑着问。

“你想租还是想买呢？”小霞笑着问。

“租啊，”小丽笑着说，“我哪有钱买啊？”

“中啊，”小霞笑着说，“帮你问问呗！”

“租房子，”小丽笑着问，“恁那儿有租房子的没有？我要去租？”

“有啊，”小霞笑着说，“燕庄现在房子多的很，比俺那个时候多多了，还都是新房！”

“多少钱一个月？”小丽笑着问。

“一百，”小霞笑着说，“俺租的贵，俺租的三室一厅，一个月三百！”

“那你在恁那儿给我找个便宜的呗，”小丽笑着说，“我就住燕庄，恁带带我！”

“中，”小霞笑着说，“没问题！”

“小丽了，”挂了电话，小霞坐回沙发，笑着对老公说，“我说她白天懵不登去找我呢！”

“她下决心自己干了？”小齐笑着问。

小霞嗯了一声。

“她要来燕庄租房哩？”小齐问。

小霞又嗯了一声。

“我觉得最好不要让她和咱住到一块儿，”小齐说，“曹银华就是前车之鉴---再好的朋友，时间长了都是事儿！”

“我知道，”小霞点点头，说：“要不去后面四辈儿家给她找个房子吧？后面也是新房！”

“她谈对象没？”小齐问。

“没有听说！”小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