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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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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容与一阵天翻地覆,感觉自己脚踩实了才睁开眼睛。

眼前是五福镇熟悉的鲤鱼湾,不久之前他还是作为锦鲤仙和百姓一起过金鲤龙门节,罗容与心生叹然,他们落脚在醉生楼的后门,两人站在柱子后没人看到有两个人凭空出现,然后被吓一跳。

此时正是午时,按理说醉生楼里应该充满歌舞声,此时却没有一点声音,罗容与和廉贞转头看去,后门关紧,两人心中都生出了一丝不对劲。

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满空气的灰尘味,两人都不防被呛了一口,廉贞先行进去了。

往日酒醉千里,往来戏子的醉生楼早已经不复存在,反而是坍塌的木桩和布满到处的蜘蛛网,浮尘还飘浮在空中,吸进喉咙里又痒又难受,罗容与咳嗽了几声,抬起扇子挡着半边脸。

“罗哥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廉贞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四周,脚下蓦然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看去,“呀”了一声,罗容与看过去,地下陡然是一个“怒目圆睁”的骷髅头。

“死人……”

两人伫立在透着一缕光线的屋里,罗容与看着颓败的楼房,好像还能听见余音绕梁的曲声,侧耳一听,他蓦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幻听,声音是楼上传来的,他猛地抬头看过去,曲声却戛然而止,他唤了一声廉贞,但却并没有得到应答,罗容与心口一紧,廉贞早已经不见,此时在这座废弃的鬼楼里只有他一人。

罗容与收起扇子抬脚从楼上走去,暗暗的放轻了呼吸,楼上楼下相差不大,到处落灰,罗容与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努力压下去却无济于事,往前他所熟悉的戏楼早就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每一间屋子的门都乱七八糟的挂着,横放竖置,唯独只有一间屋子的门,完好无损的关着,罗容与驻足观望。

没有一丝声音。

在他准备继续迈步走的时候屋子里却突然传来的曲声,他心猛然一抖,咽了咽口水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

“廉贞?”还是没人应。

修长白皙的手放在门上,罗容与心里做好了准备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吱呀”一声门内的景象浮现了出来,罗容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朝后退了一步。

屋内凌乱一片,被褥乱扔在地上,屋内散发着恶心的味道,罗容与忍着没吐出来,桌子上是那些贵人爱抽的烟叶,罗容与迈过门槛走进去,屋子里响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血,从上面滴下来的,罗容与不敢抬头看。

“阿与?”

一个很轻的声音响起,罗容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不知道是谁在叫。

“谁?”

叹息声响起,那个声音又道:“阿与,你怎么都不看看我。”

罗容与手中已经冒出了汗,连扇子上的木刺扎进了手里他都没发觉:“别装神弄鬼,躲在背地里算什么!”

“我没有躲在背地里呀……”那个声音好像还有点委屈,带上了哭腔,“明明,是你不看我。”

罗容与头皮发麻,心里猛然一惊,他像是被钉子钉住了,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眶。

“呀,被你发现了……”刚刚还很轻柔的声音突然开始发狂,罗容与耳边都是不男不女的笑声,感觉有东西滴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抬手抹了一把却抹了满手血,头上的人不见了,肩上忽然一沉,他猛地转身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我在这儿呢!”

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罗容与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

鼻间传来淡淡的幽香,耳边不是诡异的笑声,是悠扬的琴声还有贵人们的叫好声鼓掌声,还有台上的戏曲声:“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这才是醉生楼。

“阿与!”

有声音从背后传来,罗容与转头,是柳昭月。

“月姐姐?”

柳昭月看他:“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到你上台了,你快去换戏服啊!”

罗容与懵了。

“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啊!”柳昭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催促着。

“我上台?”

“啊。”柳昭月摸了摸罗容与的额头,触感也是真实的,罗容与额头一冰,从头凉到脚,“没发烧啊……诶呀,你快去吧,鹤羽都快唱完了,他完了就是你了!”

罗容与一愣,转头看向台上,台上之人身着一袭青衣,拈花带笑走向了戏台边,把花递给了台下的一人,罗容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瞳孔骤然紧缩。

长离……

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朝那边走过去,身后柳昭月叫他他就当没听见。

肖鹤羽眼里带笑看着长离:“小生名为肖鹤羽,我见公子如故,不知可否与公子结交。”

罗容与心口一紧,直接开口就朝长离叫道:“长离,你别听他的话,他不是好人!他骗你的!”

长离好似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对着肖鹤羽莞尔一笑接过了手中的花,罗容与看到他腕中的红线亮起,闪着光,他蓦然想起来,翻找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红线。

“对,红线,红线还在身上……”

他拿出了那个锦囊,跑到了长离身边:“长离,你醒醒,他是骗你的,你的红线在这里!”

长离顿住了,转头看他,眼神里都是被人打扰了的不耐烦,厌恶还有怒气,罗容与手一紧,头皮发麻,心上像扎了刀子,这个眼神他不止见过一次,但他还是平复着呼吸,拿起手上的锦囊:“你的红线在这里。”

长离低头看他的手上,突然笑了一声:“公子是在和我说笑吗?”

公子?

说笑……

罗容与低头看去,手上那是自己的锦囊,竟然是一盏亮着的长离灯,而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以前那身红白扎染的衣服。

他手一松,灯掉在了地上。

再抬头时肖鹤羽脸上已经没有了妆容,身着一身素白,和长离站在一起,温声说着:“阿与,我都看见了,阿离的灯就是你拿的,你好好和他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罗容与不解,什么灯。

肖鹤羽拿起桌子上的长离灯走在罗容与的面前,把灯杆放在了他的手里:“好了,公子都说了这盏灯和你有缘,你若是喜欢,便拿着去吧。”

罗容与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顿感恶心,猛地把人推开:“让开!”

肖鹤羽顺着罗容与的手就撞在了桌子上,罗容与一惊,抬起头看自己的手,本来什么都没有的手上却不停的冒着一股不清不楚的黑色烟雾。

“阿与,你手上那是什么!”

“我……”他刚走近,长离却突然伸手,红色的灵流朝自己袭来,罗容与眼睛闭上,他感觉自己被重重砸向地面,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倾倒。

衣服被打湿的地板弄湿,手上也沾上了泥土,罗容与胳膊肘支着地面直起身来,手上都是血污,面前站着一人,一身金黄龙袍,有凤鸟盘旋飞翔在袍袖之间,那人背对着他,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罗容与喉间发干,本想叫那人的名字,出口的却是“陛下”。

但面前的人却吝啬的连个眼神都不肯再给他。

罗容与浑身疼,他感觉到疼了,这根本不是梦,他还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浑身疼,他用力撕下了衣服一边,绑住了还在涌血的胳膊,血浸染了布料,外伤止血了,但心上的血止不住。

“杀了我吧……”

罗容与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闭上眼睛,眼前模糊一片。

“长离,杀了我吧……求你了,我好疼……”

眸子合上,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浑身的疼痛也好像骤然消失,耳边又传来声音。

“阿与,阿与!”

罗容与浑身紧绷着,他想抬手捂住耳朵,胳膊却动不了,像是被人抓住了。

别叫我……别叫我!

“罗容与!”

一声大叫,罗容与浑身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本该已经转身走了的人。

“长离……”

罗容与浑身发麻,撑着胳膊坐起身,面前的人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别碰我!”

那人叫了一声,根本不是他刚刚听到的声音了,罗容与这才清醒过来,看过去,竟是廉贞,廉贞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懵懵的看着他,委屈的说:“罗哥哥,你推我干什么啊。”

罗容与有点窘迫,只好仓促的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以为我是什么……”

“没什么。”罗容与站起来,周围还是破破烂烂的醉生楼,他们还在一楼的大堂:“我刚刚……是怎么了?”

廉贞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我们刚刚中了幻境,”廉贞抬手在虚空中抓了抓,展开手心给罗容与看,“就是这个东西。”

罗容与看过去,廉贞手心里根本不是灰尘,是白色的粉末,怪不得他们刚刚会那么呛。

“要是我没认错的话,这应当是妖族的一种迷药,吸入就会进入幻境,如果心神不坚定就可能被困在幻境里永远出不来,不过好在这东只能起一次作用,中过一次再遇到多少次都没事儿了。”

罗容与抿了抿唇,自己的心神是有多不坚定,真的差点出不来了。

“那你没进去吗?”

“进去了啊。”

“看到什么了?”

廉贞挠了挠头:“也没什么,就好像是我小时候乱跑,不知道跑在了哪个神官的法阵里不小心弄坏了人家的法阵被我大哥二哥三哥追着打了一顿,”他想着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太吓人了……那罗哥哥你呢,你是不知道你那会儿的反应有多吓人。”

罗容与挥了挥扇子:“就……看到了一个满脸苍白,眼睛血红,七窍流血的女鬼。”

廉贞满脸嫌弃:“诶呀~你是在哪儿看到的啊。”

罗容与撇了撇嘴,转身望向楼上,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他看到了一扇一模一样的门,抬手拿扇子点了点:“就在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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