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撤肩,不吃他这一套。
“不是我说,宫城。你这未婚妻看着怎么有点小啊?你俩差得多吗?”顾笑庸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一孩子。
“这是她去英国前照的,刚过完15岁生日没多久。”宫城捋着照片抬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所以你说的牵手和亲嘴是……”顾笑庸眯起一只眼,他的预感就等宫城证实了。
“小时候她见了我,总喜欢牵着我跑。”宫城听他的说辞,纠正道:“谁说亲嘴了,那是她八岁生日,我送了她洋娃娃当生日礼物,她趁切蛋糕的时候偷亲的我的脸。”
众人一致发出一声“诶”,纷纷散去。
宫城奇怪,刚一窝蜂问东问西积极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说错什么了?
在他们心里这压根不算什么,就小孩子之间过家家一样,不作数。
屠苏阳听完前因后果,竟有种释然的欣喜。宫城和他那未婚妻还没到那程度,他还以为……屠苏阳偷偷瞄了眼宫城,只见他悉心地将照片放进钱包的夹层,一举一动显得格外动人。
“宫城,那你怎么处理找你那女的啊?”张启明多嘴问道。
“你是说酉冬吗?”宫城眨着眼,“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就没看出来,人家喜欢你,为见你不辞辛劳从横滨跑到东京?”张启明难以置信地望着宫城,他没看出来吗?
“她也没说啊?”宫城茫然地望着前方,陷入了思索。
宫城突然觉得有谁在扒拉他头顶,赶紧捂住头躲开,胳膊肘撑着床歪斜着身子。
“宫城,你别动!我看看你是不是少了根筋?”陈寅亥一本正经地摆正他的头,继续扒拉他头顶的头发。
顾笑庸笑着提议:“你该找的是宫城有没有比别人多根慧根。”说着作了个拜佛的手势。
“说得有道理,我找找。”陈寅亥觉得他说得在理,故作认真地找起来。
屠苏阳见他像猴子一样扒拉着宫城的头发调侃道:“你得了,人家就平时吃得素,你还真把人当和尚了。宫城才不像你们呢,一个个‘色利熏心’,淫贼。”说着推了一下陈寅亥。
陈寅亥被推倒,裹着被子爬起来,嚷道:“说谁‘淫贼’呢,要说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我怎么了?”屠苏阳身正不怕影子歪,挺直了腰板瞪着他。
“就你家不从小给你屋里养了个叫喜眉的丫头,说是留着给你作通房丫头。我记得可清楚了!”陈寅亥指着屠苏阳的鼻子,挑了挑眉。
此话一出,瞬间炸开了锅。
“看不出来啊,苏阳。”顾笑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虽说是封建思想的糟粕,但是你也要好好对待人家。”说着拍了拍屠苏阳的肩膀,“你还年轻,凡事要有节制。”
“你这话说得跟你七老八十似的。诶,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屠苏阳急了。
回头见宫城乖巧地盘腿坐着,一脸看待新奇事物的眼神打量他。
显然宫城是误会了!
屠苏阳赶紧解释:“宫城,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向你发誓,我俩真没什么。”
“苏阳,宫城又不是你老婆,你上赶着跟人家解释个什么劲儿?”顾笑庸起哄不嫌事儿大。
屠苏阳恨恨地盯向顾笑庸,他这张破嘴瞎说什么别又惹得宫城不高兴了,宫城回头儿拿他撒气。
谁料宫城压根没听到,正探身打开抽屉将钱包放回去。
咔嚓——
门开了。
许汗青进屋,见众人好不热闹,茫然地问道:“你们这是说什么好事呢,这么热闹?”
“我们在说苏阳早就不是处……”陈寅亥一张嘴,屠苏阳立即上去勾住他脖子,捂上那张臭嘴。
再被他造谣下去,说不定明儿他连孩子都有了。
自从那天以后,屠苏阳逮住机会就跟宫城说不要信陈寅亥说的。
“我家是有给我养个丫头不假,可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发誓。”屠苏阳竖起手指。
宫城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上下瞟了他一顿,“你俩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
让宫城最受不了的是,屠苏阳居然还在洗澡的时候跟他强调这事,还抓着他不让他走。那眼神跟狐狸见了兔子威胁兔子你要不相信,我就把你吃了一样。
宫城只得说了一句:“好,我相信你最清白,比黄浦江的水还清,行了吧?”
“真的?你信了!”屠苏阳庆幸自己的努力和真诚没有白费,向宫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至此,屠苏阳总算罢休。
宫城也终于不用再受屠苏阳的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