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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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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地往医院里赶,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回头一看,居然是简归华。

“你来医院?”简归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简本华之前跟他提过的事,眉头一紧,“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宫城看到简归华总有些不自在,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鄙夷。尤其是他和本华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投来敌意的目光,生怕他欺负他妹妹似的。

“我身体没事,是一个朋……熟人住院,来看看。”宫城解释。

“熟人?叫什么?住哪个病房?”简归华眯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他叫方谬天,今天刚送来的。病房……”宫城当时走得急,也没顾上。

简归华上前带路,侧过脸:“跟我来。”

宫城见到方谬天的时候,他正打着点滴,见宫城来了便催包来运,“快快快,扶我起来。”

包来运赶紧拿枕头给他垫背后靠着。

“你躺着,别……”宫城距离方谬天一米开外便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起来”那两个字是捏着鼻子憋出来的。

包来运赶紧凑上来千恩万谢:“宫少爷,我包来运代表一家老小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着拉起宫城的手就是一顿谢。

“你有小吗?”方谬天撑着身子调侃道。

“这不迟早的事嘛!”包来运不服,回头见宫城捏着鼻子,赶紧解释道:“这家伙被扔到巡捕房门口的时候,那身上臭得跟掉茅坑一样,这不用酒精刚给他擦过。味道有点熏。”

“嘿,姓包的说清楚,谁掉茅坑了?”方谬天急得起来要打他,到底体力没恢复,栽了回去。

包来运见状赶紧要来扶他,“祖宗,你就消停点儿吧。”

方谬天埋头见一只手伸过来,准备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噌”的抬头就是一顿“螳螂拳”。

包来运站旁边拦也不是,当即愣在那儿。

直到宫城把拦拳的手放下,露出一张“你闹够了没”的冷漠脸。方谬天意识到了害怕,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陷入局促不安的沉默中。

“这不能怪我,饿了三天。头昏眼花,人畜不分。”方谬天躺回枕头,低声咕哝:“谁让你站边上的。”

宫城拿出一张钞票夹在两指间,冲包来运不愠不火地道:“刚来得匆忙,麻烦包捕头跑趟腿儿。”

包来运领悟,连声道:“好好好,还是宫少爷想得周到。我这就去,这就去……”包来运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拎起那张钞票,朝方谬天挥了挥示意他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诶,给我买包烟。”方谬天来了精神,宫城的油水不揩白不揩。

宫城当即就火了。

“死鬼,抽什么烟?”

那声“死鬼”不是他叫的,宫城和方谬天互盯着对方,愣了一秒。

随即望向邻床,女人冲着病床上的男人就是一顿数落,“钱都交医药费了,没钱买烟。抽抽抽,抽死你得了!”说罢,一口白饭就往男人嘴里塞。

女人抬头见他俩盯着,方谬天可不想无故找骂,赶紧拉着宫城的手嘘寒问暖:“好久不见哈,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宫城反应也快,回道:“嗯,挺好……我看你也挺好?”

尴尬对笑过后,确定搪塞过去,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宫城立马甩手,两个大男人恢复谁也不待见谁的态度。

“五天不见人影,你去哪儿了?”宫城开始询问他五天来的近况。

“瞎说,我就被绑了三天。”方谬天强调。虽说全程蒙眼乌漆嘛黑,但他听着外面的公鸡打鸣数着日子。

“今天……”

“今朝都22号了,侬捏子过昏特了。(今天都22号了,你日子过昏头了)”女人尖利的嗓音训斥着男人。

方谬天看着宫城,一脸不敢相信,“今天已经22号了?”

“嗯,不……”

“不然侬以为啥镍加?(不然你以为什么日子)”

宫城绷紧了嘴唇,觉得他想说的都被人说了,已经没了开口的必要。只是总被人抢白,着实难受。

“倒真是五天……”方谬天抓着头发,“小杂种,让我逮到把他们都关进局子里吃牢饭。不对,给他们吃牢饭还便宜他们,饿着他们,连水也不给!看老子不关你个十天半个月……”

宫城戳了戳方谬天的肩,他关心的是,“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宫城这么一提,方谬天抬头正经道:“这不上次跟踪你的那个小日本,我见着他了。跟着他的车到了武宁路一栋宅子。”

宫城眯眼,焦急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他们不要脸,搞偷袭……把我打晕了。”方谬天避开宫城的目光掩饰自己的尴尬。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呀?被蒙眼,绑椅子上,没吃没喝关了五天。”

突然感觉肚子痒痒的,方谬天回头:“宫城,你干嘛?虽说都是男的,也不兴你这样动手动脚的!”

宫城撩起方谬天的病号服,检查他的身上,结果在胳膊上发现针孔。他撩着衣袖,盯着胳膊上的针眼,果然不出所料。

方谬天一抽手,抱着自己缩到床头。活像个黄花大闺女遇到流氓欺负的模样,满脸委屈巴巴地瞟着宫城。

兴许是动静闹得太大,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朝他俩望着。

宫城瞬间尴尬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抬头望见方谬天还在那儿装呢,心里早把他八辈子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你叫什么?我就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宫城从针眼推测,抓他的人为防止方谬天逃跑故意不给他吃喝,却也不想他死。在他神志不清或者昏迷的情况下注射了营养针,但宫城害怕的是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针。

“刚出炉的生煎馒头。谬天,烟给你买了!”包来运正好回来,把手上的苹果和香蕉往桌上一放,“宫少爷,你要不要也来点儿?热乎着呢!”

“我不需要,谢谢。”宫城表示。

“烟,先把烟给我!”方谬天朝包来运招呼。

烟刚一拿出来,宫城便顺手取走收入了囊中。

“诶,你拿我烟干嘛?你又不会抽烟。”方谬天就等着抽上这一口了。

“少抽点烟,等你好了再说。”宫城说完,插着口袋离开了。

“装模作样。”方谬天朝他努了努嘴。

——倒别说,这走姿还挺潇洒的。

见宫城走了,包来运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包烟笑嘻嘻地在方谬天眼前晃悠。

“嘿,真有你!包子。”方谬天拿出一根烟横在鼻子下深深地闻了一下,“大前门,是这个味儿。”接着赶紧收了起来。

“嗯?你不抽啊?”

“病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方谬天小声道,“等会儿扶我去楼下,懂?”

“哦哦哦哦,谬天你关了那么多天,脑子还那么灵光没傻?”包来运刚要咬下去热乎的生煎包,被方谬天抢了过去。

“钱的事儿是个人就不会犯傻,刚剩下的呢?”方谬天边吃边跟他算账。“别说都买这玩意儿了,这玩意儿值几个钱?”说着摊开手掌,示意五五分。

包来运摇摇头,摆出一个七撞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又摆出一个三给方谬天看。

“也成。”方谬天向他伸手,包来运不情不愿地把那一份分给了方谬天。

“谬天——”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方谬天没正眼看就赶紧拎起被子盖住头躺了下去,嘴里的生煎包都没赶上咽。

“廖小姐,您来了?”包来运惊喜得两眼放光。

廖诗诗来到病床前,向包来运点头打招呼,便在床前坐下,焦急地询问方谬天的情况。

她听到佰乐斯的同事说静安寺捕房门口被扔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起初她不以为然,直到钱昧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她方谬天出事了,眼下人已送去医院。

她抿掉口红,脸上的妆都没来得及卸,匆忙换了身衣服就往医院赶。

“谬天,你觉得怎么样?”廖诗诗抚着被子,对方却不答应。“谬天,你睡了吗?”见他不搭理,廖诗诗细眉微蹙,有些失落。

“廖小姐你别见怪,他这人脸皮薄。眼下胡子没刮,澡也没洗,没脸见你。”包来运替方谬天说着托辞。

谁知话音刚落,方谬天“噌”一下掀开被,伸出脑袋,“谁没脸呐?我这不休息着呢!”

“谬天,你醒了?”廖诗诗扶着他的肩坐起,“你伤没伤哪儿?”

“廖小姐,托您的福儿。他好着呢!”包来运道。

“没事,没事就好。”廖诗诗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伙计打扮的小青年站在病房门口朝里张望,“请问哪位是方谬天方先生?”

方谬天探头,眼生,留了个心眼没应。

“这儿,这儿呢!”包来运倒好,热情地招呼人家。

方谬天心里暗骂他这个没脑筋的,万一是仇家上门怕人家找不到他灭口吗?

“方先生,这是您订的菜。”

“我没订菜啊,你拿回去!”方谬天刚要赶人被廖诗诗阻拦。

“我托钱昧订的,这不刚好到饭点了,怕你、你们饿着儿。”廖诗诗见包来运也在,便改了口。

“廖小姐,还是你想得周到。”包来运那边儿早已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儿,“谬天,油走肉、腌笃鲜,还有醋溜茄子和凉拌海蜇皮,都是你爱吃的。”

方谬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面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上着班呢,大老远跑来做什么?”嘴硬归嘴硬,到底不忘说声“谢谢”,毕竟人家也有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上班特意来的?”廖诗诗听出方谬天这是在心疼她,内心欣喜。

“你看看你这粉擦的,眼妆还有胭脂,能不知道你打哪儿来吗?”方谬天咕哝。

从廖诗诗一进门,这屋里的男人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廖诗诗一听,垂着眼扫了圈四周。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见人走了,包来运忍不住冲方谬天抱怨:“你干嘛,人家廖小姐特意来看望你,还带了都是你爱吃的,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要说好听的,你说给她听。我要说了,她能从早待到晚上你信不信?”

“人家对你有情有义,你不接受就算了。还寒人家的心!”包来运吃着他的不影响他嘀咕。

方谬天心里也别扭,他知道廖诗诗对他好,可自己对她没有那层意思。转头,冲廖诗诗一进门就盯着她望的男人吼道:“看什么看?”

女人赶紧一巴掌将自家男人的脸别过去,免得招惹是非。

廖诗诗对着镜子用水打湿粉扑擦拭着,企图带掉些脂粉。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她收拾好东西,走出洗手间。

远远看到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从方谬天的病房走出来,那人摘下警帽摸了一把光头。

包来运跟了出来,提着一串香蕉客客气气道:“头儿,谬天说您爱吃这个。让我给您带上。”

方文渊转身的一刹那,廖诗诗娇俏的脸庞瞬间吓得如同一张冥纸。

“让那小子自己留着补补吧!”方文渊戴上警帽,也不跟他多说。

“头儿,您慢走啊!”包来运弯着腰,极力讨好的姿态。

“廖小姐,廖小姐?”

廖诗诗回过神,包来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跟前儿,手里抱着那串香蕉。“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回儿,不见你回?”

“我看你刚才和人说话呢,怕打扰你。”廖诗诗惊魂未定,按着胸口平复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哦,那是我们头儿。他老丈人你肯定知道,就候鸿燊。”包来运报起方文渊家门时口气也变得骄傲起来,仿佛候鸿燊是他老丈人。

“他是候鸿燊的女婿……”廖诗诗喃喃自语,冷不丁一股恶寒。

“话说我们头儿挺照顾谬天的。”

廖诗诗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然打断他:“我想起还有事,帮我跟谬天说一句,我先走了。”

廖诗诗失魂落魄的,高跟鞋左一脚,右一脚“咯嗒——咯嗒——”地下着台阶。

“嘎——”脚一拐,整个人朝一边倒去。

“廖小姐!”突然一双手有力地将她抱住扶正。

廖诗诗醒过神,看到宫城那张脸,脑子立刻清醒。低头发现包掉了,没等她反应要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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