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
但还没等雄虫得意几秒,简弈就不紧不慢地对殷肆云道:“阿云,那天回去后我已征求过了家人的意见,他们同意将婚约换成我。只要你愿意……”
“不!”
厉玦不明所以:“不是,怎么就换成你了?我同意了吗?哥哥,非得是简家吗?我不行吗?”
简弈冷笑:“你?你能给他什么?还靠父母的小屁孩就老老实实滚回去喝奶。”
他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废物配不上阿云。”
厉玦也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人当面骂过这个?他眼神犀利,直接将酒杯砸了过去:“你说谁是废物?”
香槟泼了半桌,得到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
厉玦本就脑子发昏,这下更是忍不了,冲上去就揍了对方一拳。
简弈被砸得后退,他不爱动手,但并非不会,当下躲过又一进攻,便出手反击。
一个年轻力壮,一个老谋深算,输赢竟不分明。
那边扭打在一块,这边查斯特趁机表态:“大人,恕我直言,他们都是废物,您见过我的实力,我才是对您最有用的人。”
“少废话!”厉玦肚子被凿了一肘,耳边又听见情敌明晃晃的茶言茶语,气更不打一处来,“谁是废物打了就知道!”
冲动下他已忘了当初被压制的事实,或者也有认为那不过是以前的想法。厉玦回去后加练了不少,刚好想和对方试试他大涨的实力。
查斯特没动,简弈眼下红紫的脸,哂道:“懦夫。”
雄虫握紧了拳,他正想请示雌主大人允许展示一点实力,便听神色越来越沉的青年拍案道:“够了!”
“再吵就都滚!”
殷肆云的眼眸因愠怒更显熠熠生辉,目光扫过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时,带来发烫的羞耻感。
他们怎么像小孩儿那样不懂事?
厉玦站定,低下一头张扬红发:“对不起。”
简弈讪讪摸了摸人中的鼻血,一言不发。
他身为年长者在爱人面前丢了个大脸,心里的煎熬比任何言语都要难受。
殷肆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嫌麻烦把所有人聚在一起。
这属于重大决策失误,应记录防止再犯。
小殷总发话完,乱糟糟的屋内消停下来,但还没和平一会儿,包厢门被“砰”地撞开。
一个形容憔悴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来,衣物破烂,额角带血,被拦住也坚持跪到殷肆云脚边,接连磕了扑通三声头:
“殷总,求你救救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