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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儿子抱爹,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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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会议室里吵吵嚷嚷,战场清理、战后清算、军队规整、四方军队安置、攻打京城的下一步安排……桩桩件件全都是事。

缪万希坐在上首,眼神不自觉跑到下方最中间留的椅子上。

那个位置,从来都是留给军师的。

谋士清高自傲,武将脾气暴躁有直来直去,互相常有冲撞。

但是有军师在时,屋中从不会如此混乱。

他那双眼睛柔和悠远,明明是柔和的,但他一眼扫过去,却偏偏能让堂下所有人立刻闭嘴,不敢再造次,乖乖出谋划策,好声商议。

只要玉想衣拍定了方案,就不会有任何人反驳 。

有军师在,似乎所有人都有了不惧一切艰难险阻的主心骨。

所以这次临时开会,即使大家都知道军师来不了了,众人依然安排好他的座位,规规矩矩的摆在最中间“镇宅”。

缪万希看着下方武将第十三次暴怒跳起,去薅谋士的头发,又看几个颤巍巍的老头围把武将逼到墙角,唾沫横飞,几号要贴在他脸上造次,额角青筋直跳。

他张了张嘴,发现竟没有缝隙能插的进去话,也懒得管他们,干脆闭了嘴,望着那把椅子失神。

公孙秧见势不对,早早就找了个角落躲起来,此时正捋着山羊胡子眯起眼睛喝茶。

他们这几个月都被派往归顺大昭的各地驻守,军师一向要求每处驻守地都有一文官、一武将协同驻守。

也是巧了,他们所在城池距临淄最近,此次也是领命被调来内外合击石家军的,这才在这个时间得以出现在临淄城中。

只可惜这次前来,还没能拜见军师。

上次见到军师得是一年之前了啊。

公孙秧捋着胡子,看着屋中吵嚷的混乱场面摇了摇头。

要他说,反正墨城都投降了,此番大获全胜,其余事情都是小事,慢慢商量便罢了,不过是这般多一点,那边少一点罢了,都能调和的嘛,何必闹成那样。

若是军师在,他们哪敢造次?

同样精明躲懒的商杨凑过来窃窃私语:“这些小年轻就是火气大,这才哪到哪呢,吵成这样干啥,王上竟也不恼。"

公孙秧不说话,只抬抬下巴示意孙杨往上首看去。

商杨看见缪王坐在位置上神思不属,眼神一直紧盯着一个方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放在最中间的那把雕花木椅,瞬间了然。

他想了又想,想起昨夜翻到的军师之前写的一篇檄文,欲言又止:“说起来,军师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明明这几个月,他的精神都很不错,我刚刚去问,医属那边说,军师汤药都用的少了。”

公孙秧摇了摇头,又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子:“军师身体一向算不得康健,这些年日夜操劳,一直反复。守城三月,这才赢得墨城归顺,一时松懈也是可能的。”

商杨眼珠子又转了转,看了眼缪王,凑近公孙秧的耳朵说道:“你可拜读过攻京都前军师写的那篇檄文,飞鸟进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说王上……”

公孙秧刚听了个开头就蹙起眉头:“老东西,慎言……”

话音未落,另一人故意也压低了声音在他们耳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啊!"两人齐齐惊呼,又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嘴。

看清来人,商杨这才拍拍乱跳的胸口,松了口气:“秦琛,你想吓死谁?”

"你们刚刚说,什么鸟什么藏,那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商杨冷汗都要落下来了。

谁都知道,秦琛是缪王的嫡系,也是出了名的二愣子,脑子和嘴都不带拐弯的。

屋里乱哄哄一片,竟没能把这浑人拉去?怎么跑这来偷听他们嚼舌根。

"你不告诉我!哼,我问主公去!"

公孙秧转头狠狠剜了商杨一眼,连忙拉住秦琛安抚:“秦将军别恼,我二人只是在闲话罢了。只是聊到之前讨伐圈在京都窝着的那个狗皇帝,说他鸟尽弓藏,替他出生入死的几个武将都被他坑杀了,简直不当人子。”

鸟尽弓藏?

秦琛感觉这词无比熟悉,又想到什么,他问:“那这和主公和军师又有什么关系?”

这下公孙秧也跟着冷汗直流了。

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有卫士慌乱赶来,无视门口亲兵阻拦,推着挡门长枪就要往里闯,刚跑到门口就大喊:“王上,不好了,军师他跳河自尽了!”

屋内霎时间鸦雀无声。

缪万希愣怔几秒,彭一下就站起身来,身前桌案翻倒砸出激烈声响,他眼也不眨,慌忙往外冲去。

屋中人也反应过来,跟在缪万希身后就要往外冲。

只有秦琛一个人还呆立在原地,他丝毫没有听到刚刚卫士的大声叫嚷,只是专注的思考着方才公孙秧说过的话。

军师好像给他讲过这个故事。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大叫:

“啊,我记起来了,鸟尽弓藏!你说主公想杀了军师!”

这下大家动作更是一顿,公孙秧与商杨同时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吾命休矣!

缪万希脚步一转,转瞬就欺身上前,伸手掐住了秦琛的脖颈。

秦琛身为守城大将,武艺非凡,在此时竟挣脱不开分毫。

这时人们才想到,从一开始,缪万希就是马背上得来的江山,他才是他们阵营中真正最强的主将。

只是随着他们疆土越来越大,军师再也不许缪万希冲到前线,大家也慢慢忘记了他那惊人的武艺。

“是谁说我容不得阿玉的性命?是谁!是谁怂恿阿玉不惜性命!”秦琛只感觉颈间铁掌越箍越紧,缪万希凶狠的眼神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竟像是真的想要了他的性命。

慌乱之间,他往后一指,所指之处,众人齐刷刷跪地,秦琛这才发现公孙秧二人早已跑没了踪影,一时竟指不到他俩。

这时缪万希才松了手,他扫视四周:“若让我查出是谁害阿玉至此,我要了他全族性命!”

说罢,他匆匆往外赶去。

——

“别拍了,撒手!咳咳咳——”

玉想衣被人一巴掌拍到后背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荡,险些把魂儿都给吐出来。

他刚刚脱力,本想着借水流浮上水面,谁知道竟被连云起那个牲口拦腰箍住,他不留神间,被迫喝了好几口水,此时终于把水吐了个干净。

“军师!何至于此,你究竟为何如此?”

玉想衣睁开眼,见墨辰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努了把力,依然没能挣开,只好回话说:“阿辰,天命不可违。”

“我不懂!凭什么?我不信命,也不信这天。”

“你信啊阿辰,”玉想衣还是笑着,苍白的脸上带着呛咳出的红晕:“那日卦象,明明只有你一个人看懂了,不是吗?”

“我可以替你,阿玉,让我替你,”墨辰跪坐在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把玉想衣的手掌贴在自己侧脸上:

“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替你。”

“我不愿意!”

玉想衣终于把手抽了出来,他只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几个人这几天怎么都怪怪的,大男人牵什么手?

正嘟囔间,他的手又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阿玉,你没事吧?”

“主公……我没事。”玉想衣看着缪万希逼视般的眼神,突然有些躲闪。

怎么有点亏了心似的负罪感,好奇怪。

对于男主,玉想衣的感情一直很复杂。

刚刚认识男主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人。

那时男主才堪堪十五岁,被吃绝户的老缪家赶出家族,带着自己重病的祖母四处躲藏。

跟个狼崽子一样,天不服地不怕的,逮谁咬谁。

玉想衣这副身体比他还要小三岁,但是玉想衣自己的灵魂可大太多了,他看缪万希就跟看不懂事的可怜小孩一个样。

后来,他陪着他送葬了祖母,没给他们太多懈怠的机会,天下立刻便大乱起来了。

这些年,他为男主操碎了心,大到君国天下、下属敌人,小到衣食住行、莺莺燕燕,他不仅操心,还要引导男主自己学会举一反三,以免日后自己走了男主啥也不会耽误剧情进展。

都说家长之爱,为孩子计长远。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玉想衣终于悟了,原来他是——母亲(大雾划掉)父亲啊?

这感天动地的父子情啊!

开悟了的玉想衣突然就不别扭了,他也伸手握住缪万希的手:“儿……咳咳,主公,我没事了,真的,前线还有的是军情要处理,你去忙吧,我这就回房去……”

缪万希用披风裹住玉想衣横抱回了房内,隔绝了屋外拥挤人群的视线。

玉想衣:不儿,这对吗?儿子抱爹,大逆不道??

算了,就当是儿子孝顺……

看缪万希还有来剥他湿衣服给他洗澡的倾向,玉想衣连连推拒:“不不不了,我一会自己泡泡就行了!”

说着,他眼眸一转,就开始转移视线:“那个,主公,对不起啊。我大庭广众之下轻生,怕是要给大昭带来舆论压力……”

“阿玉,”缪万希打断他的话:“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玉想衣垂眸,也笑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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