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义失神的望着他,终究无法抵抗本能的拉扯,嘴唇微微颤动,清俊的面容泛起一层绯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任由诸仁上下其手。
诸仁头伏在他颊侧吐出急促的温热气息,虽然他想立刻拥有这个人,但眼神却极具耐心的在仔细确认李善义的反应,不给人逃开的机会。
下一瞬,腹部深.处好像在灼烧,处于成结锁定的状态,李善义瞳孔一帧,绞痛令他面容有些扭曲。
“疼吗?别怕。”诸仁低声哄着,掌心覆盖在他小腹上道:“宝贝,现在这里属于我了。”
亲昵的称呼令李善义感到别扭,他有些羞耻,用手覆住诸仁的脸,“不要这样叫我,你比我小很多,这样称呼很奇怪。”
“嗯?哪里奇怪?差四岁而已。”
说完,诸仁拿起他的手,舔舐着指尖,将李善义的腰.部腾空后,动作越发猖狂无赖。
“那就叫亲爱的,亲爱的~我做的好不好?”诸仁像是在求认同。
不仅好,而是好过头了,这人床上技术之前第一次就好的令人怀疑,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
成结标记后,发.情期余热已经逐渐退散,但李善义身体在放.纵后有无力的虚脱感,诸仁依旧乐此不疲的热衷做这种事,一直抓着他,从白天折腾到半夜,诸仁才放过他,最后还有精力给他清理了身体。
李善义眼神失焦望着天花板,指尖摩挲着身下的床单,感受到体内的信息素在缓慢融合回荡,诸仁蔷薇花香的信息素气息缠绕在他周身。
夜色深沉,高空窗外的霓虹依旧炫目,诸仁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身材肌肉线条非常紧实有用的模样,未擦干的水滴滑落,显得非常性感,胸口包扎的绷带已经拆下,溃烂的地方已经恢复七七八八,那里留下了扭曲疤痕。
“你醒了?”诸仁擦着头发道:“刚刚我还犹豫要不要叫醒你,我叫了客房服务,夜宵在外面桌上了。”
李善义支起酸痛的身体,还有些慵懒睡意的模样问向诸仁:“现在几点了?”
“凌晨了,起来吃点吧。”
那也没休息多久几个时辰,现在清醒后了,呆会还能睡得着吗?
李善义看到诸仁扔下擦头发的一次性毛巾,走过来帮他穿上衣服。
“不用这样,我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雨声,很快,室内玻璃变得灰蒙,气温也有些低的感觉,诸仁又将一件薄毯披在他身上。
“吃点再继续睡,你现在需要休息。”
即使诸仁不说,李善义也知道,不过他现在有比需要吃饭恢复体力更关注的点。
现在是被标记后的状态吗?感觉......还不赖?
晚间也不适宜食用太荤腥的东西,凯撒沙拉,牛肉芝士三明治,无酒精的桃子气泡水,炭烤羊肉串,还有一些香草奶油甜甜圈,是用外带纸皮盒装着的。
“你还出去了?这个时间还有这些东西售卖?”
“助理刚好在住这片区域,他老婆是开甜点店的,就让送过来了。”
原来真的有助理,李善义感到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整天在家,不会与人常打交道。”
“画展总要有人对接的。”诸仁靠在他肩上,眼神往上瞄着李善义。
“有你喜欢的羊肉,甜点,桃子水,我是不是很贴心?”
从未对人说过自己喜欢羊肉,哪怕林宸都不知道,那次去诸仁家,诸赫也是用羊汤招待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羊肉?”李善义有些好奇。
诸仁情绪忽然有些低沉下来,“你告诉过我,不过你忘记了,因为亚人格的影响,断层记忆了,原以为金益的药会让你恢复整合全部人格记忆,看来依旧没有。”
李善义坐在椅子上吃着诸仁递过来的串,他没什么感觉,即使没有亚人格,对于幼时的事,大多数普通人也不可能都记得起。
“那你再告诉我一次不就行了?这次我会记住的。”
诸仁拿起甜甜圈从那中间的孔洞处看向李善义,然后轻咬一口,低垂的长睫毛微微颤抖,接着故作玄虚的问了一句。
“你真的想知道全部?”
“有什么好隐瞒的,之前也是,藏着掖着,有话直说。”
“太多了,我以后会慢慢都告诉你,但是有一句你现在就得记住。”“什么?”
“那时候,你说过,你要和我一直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怎么会将一个小孩子的话当作一定要达成的约定呢?李善义胳膊起了鸡皮疙瘩,按他的想法,当初说那种话,无非是好朋友间的约定,也不一定全作数。
但显然早熟的诸仁会错了意。
“那么你一直想结婚的对象是我?”
“当然。”
“那你前一个订婚对象呢?”
“你在吃过期醋吗?前一个人是家里找错了,况且也没订婚,连面都没见过。”
李善义才没有那样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李海的儿子,怎么会找错人。”
“你那个omega父亲比较阴险,大家以为你和林修一样是养子。真正的儿子在其他地方。”
也是,任谁看到林宸以前对李善义的态度也觉得不会是亲生的,后来还是诸仁无意中看到合作的画展传媒公司员工照,李善义跟年轻李海长得八分像,确定了自己要找的人。
一通解释下来,李善义倒是理解了,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另一人格的事,问道:“如果我成年后一直表现的是李恶念的人格呢?”
听到意想不到的问题,诸仁一下子停住了,久久地看着李善义:“无论你是哪样我都爱你,只是那个人格比较极端,你也不想自己犯罪进监狱生活吧?”
“我觉得那个人格也没有那么坏,你好像确实很讨厌?”李善义对那一人格持保留态度,毕竟没有真的做出太恶劣的事。
李善义看着诸仁轻瞥过视线,不敢看向自己。
“你心虚,说话也不够真诚,是得到手后就觉得可以随便敷衍我了?”
“当然不是,我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诸仁一脸泄气的望着李善义,在对视之前,他扭过身,将尾巴杵在李善义面前。
这个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喜欢他这条手感奇异的尾巴了,每次在他身边摇尾巴,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狗一样,让人不忍心指责。
长着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有时候行为举止显得幼稚,但偏偏李善义就吃这一套。
“好了,我不问了。”
事已至此,没有被其他人格影响的人生恢复到正常轨迹时他想要的,无论这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他也没必要去计较了。
他现在好好地坐在这吃串,有个看着确实很喜欢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这就够了。
无意义的争执没有必要。
酒店的窗帘被风拂起一角,霓虹光晕成一片,雨声滴滴答答,李善义靠在诸仁身上,还没有睡着。
眼皮沉重,身体疲劳,精神却很好,诸仁睡的正沉,但手臂却牢牢箍住李善义的身子。
李善义从他胳膊下往下探了出去,起身时,动作极轻,他裹着毯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然后向所有失眠的年轻人一样,开始刷手机。
很意外的发现林宸在他聊天软件上发了信息,他的父亲,是能打电话绝不可能发信息给他的。
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李海不是在家吗?老实说他不想插手父辈的爱恨情仇,他自己感情方面都处理不好。
但也许只是想多了,林宸后面发了信息说是林修比赛赢了,要庆祝。他看到这里,心里有些酸涩。
给林修庆祝没什么,他也喜欢弟弟,被接回去的记忆中,林宸从未给他庆祝过什么,大学毕业典礼,也是因为有事错过了。
他感觉自己变了,以前他不会在意这些,现在情绪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一点也不像他。
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完回来发现诸仁第一次睡得这么沉,以前他翻个身,对方都要眯着眼醒来问他怎么了。
李善义伏在他身边,将手机放下,手指撩拨着他微卷的白色发尾,又轻轻抚过他微红的薄唇,依旧睡得深沉。
在看到诸仁枕头边的手机亮动后,有些诧异半夜有谁会发信息给他,于是伸手接过后,发现要人脸识别或者密码。
密码会是什么?之前诸仁似乎轻易猜到了他的密码,好奇心起,明明之前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诸仁证件上的出生日期好像是10月24,将几个数字排列整合输入后依旧不对。
初始密码也不对,最后鬼使神差的输入了六个一,手机屏幕一下子划开了。
“?”
李善义抬眼看了眼依旧熟睡的人,侧着身子躺下,翻起了诸仁的手机。有种半夜找出轨丈夫的证据的架势,手都有点哆嗦了,这种事对吗?随便翻看别人手机?
但是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手速飞快的滑动着。
“最近怎么不见你来了?”
这条信息来自于一个没有头像,连朋友圈都没有打开的人,甚至连男人女人都不知道。
是助理吗?但如果是助理的话,怎么连历史记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