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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玉满楼七 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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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裴昭辩解,谢昀便下令:“楚济留下同裴御史审问关押的那几人,老宋重新验尸,我要去地市走一趟,劳烦诸位了。”

“不行,” 裴昭阻止道,声音坚定决绝,“你才受伤一个人去不妥,我与你同去。”

谢昀:“用不着。”

裴昭:“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关照谢少卿,不得违令,况且你也没资格命令我做事。”

众人:……

“闻讯之事不容忽视,你走谁来闻讯?楚济他一个武夫搞不定的。”谢昀已经不耐烦了。

楚济:……

“二位大人若不嫌苏某愚钝,苏某愿意效劳。”苏御想是再不站出来这俩人不打起来才怪。

两人一顿千恩万谢后,才一前一后别别扭扭去了。

“恕我多言,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苏御将折扇抵在唇边,一脸疑云忍不住转头问道。

楚济思索片刻:“嗯……算不上过节,”他想了半天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实在想不出词来。

“总之就是,以前是我们将军老喜欢追着人家御史大人后面跑,可裴御史总是爱答不理,而现在呢,是裴大人老跟着他,他又爱答不理了。”

“就像……像两颗互相触击的磁石。”楚济一拍脑袋,终于茅塞顿开。

*

去地市的路上,两人都不说话,明明并肩走着,中间却像隔着很大距离。

这次竟然是裴昭先开口:“承玉,我真不知道地市之事,也并非刻意不管。”

谢昀一路想着案子的事,压根没想到这闷葫芦会开口说话。

“许是下面的人知我秉性,有意欺瞒。”见谢昀并未作声,他又进一步解释道。

“你不说我没资格过问你的事吗。”

“我没这么说。”

“快走吧,再不快些探破此案,我命不久矣。”谢昀赌气说。

“此话为何?”裴昭赶紧追问。

“不破此案,我便无心吃饭,无心吃饭就无心喝酒,许久不喝我便会馋死。”谢昀诚恳道。

裴昭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凝噎,随后也诚恳地鄙夷:”哪有人是馋死的?”

二人到了城西,拿了半块银铤在路边收买了个小孩当向导。谢昀从怀中掏出两副黑色面罩分别戴上,防止有人认出他俩来。

地市入口隐在城西一处废旧庄子的后院,潮湿的青石板路蜿蜒向下。

磷火灯笼在甬道两侧幽幽晃动,青苔顺着石缝从拱顶爬向地道,将整个地市笼在阴绿的雾霭里。

越向下走台阶越窄,也越湿冷,再到后面只能一次通过一个人,布满青苔的台阶又湿又滑,二人都走得十分小心。

转眼到了最底下一层了,并不像谢昀想象得那般昏暗,相反,大门内两侧都挂了灯笼,里面也烛光映照,亮如白昼。

门口敲梆子的瘸腿老头有人经过便敲一下,哑着嗓子叫一声:“地市之内,不分日月。”这便是说没有开市和闭市之说,在这里买卖并无时间所限。

戴青铜傩面的货郎蹲在斑驳的石阶上,竹篓里蛊虫正啃食草叶,脚边堆着一摞符纸。

"两位爷要活蛊还是死咒?这可是南疆新到的情蛊虫。"谢昀看得头皮发麻,赶紧绕开走了。

一披孔雀羽大氅的妇人忽然贴过来,“新出的话本,整个燕京最流行的我这都有,外面可买不到的。”

谢昀一听来了兴趣,他平常闲暇时最爱看这些玩意,前朝皇帝魂游地府,江湖侠客复仇记什么的,凡是耳熟能详的他基本都看过。

老板娘看他好奇赶紧介绍起来:“我这有《杀猪卖酒那些年:大理寺卿的别样发迹史》……”

谢昀一听讪笑道:“这里边写的可是真事?”

“当然是真的!绝对真啊。”妇人热情似火,滔滔不绝:

“此外还有《《玉阙情澜:皇子风月记》,这本卖的好极了,还有插图呢,讲的是当今太子和将军谢承玉的风流韵事,你不知道,这谢小将军白天挂帅杀敌,晚上对太子殿下解带写诚……”

谢昀顿时横眉怒目、面如铁色:“胡说!你敢编排太子殿下!”

“小郎君不喜欢的话,我这还有谢将军和别人的……”

“你快住口吧!”谢昀听不下去赶紧制止道。民间话本基本都是虚构的,这谢昀不是不知道,但杜撰也未免杜撰得太过了。

要光是杜撰自己也就算了,他一武将出身,名声好坏都不在乎,毕竟是太子殿下,如此污言秽语,身为人臣他还是听不得。

谢昀心下怒火中烧,不觉加快脚步径直往前走去。

没想到他会突然疾走,此时的裴昭还一个人留在小摊前。只听老板娘最后一句被打断,他看着谢昀决绝的背影问到:“还有他和谁的?”

谢昀向人打听了何处贩卖各种罕见毒药,顺着手指的方向走去,裴昭随后也紧跟上来。

“你怎么不看了?”裴昭带着几分调笑。

谢昀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答道:“我可是干正事来的。”他步伐稳健,裴昭则紧随其后,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坐在一堆瓶瓶罐罐之间,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谢昀上前一步,礼貌地询问:“老伯,听说您这里有罕见的毒药出售?”

老者眯起眼睛,声音沙哑:“你们想要哪种?”

“你这可有一种能让人三个时辰毙命的剧毒,名为‘刻时烬’的?”

老叟闻言不觉脸色一变,“没有没有,这东西哪是随便卖的,快走吧。”

裴昭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铤,轻轻放在摊上。

“老伯误会了,我等是奉命前来。”谢昀微微侧身做拱手之势,“这位贵人可轻易得罪不得,若不知道这有,我等又怎会前来呢。”

“你们……也是官家的人?”这老头霎时抬起眼皮,眼里显然汇聚出惊恐之色。

裴昭和谢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深意。

老者盯着那枚银铤,沉默片刻,又见面前两人装束不像寻常之人,也不敢不信,生怕真得罪了贵人。

于是缓缓起身,从一堆杂物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拿到两人面前。

他压着声说道:“二位有所不知,这种货一次也就这么一盒,半个月便会有人专门取货,那边和二位一样,也是官家来的人,况且已说定合作多回了。”

“小人实在不敢违背,二位若要能否行行好,下个月,下个月定叫人多进一些来……”老叟哆哆嗦嗦,连脸上的皱纹都在抖动。

“那位大人惹不起,莫非我们这位就是好惹的不成?”裴昭眼神凌厉,紧盯着面前摊,主义正辞严。

裴昭心领神会,瞬间进入状态。

摊主见状吓得连连摆手,冷汗直冒:“不敢不敢,我……”他甚深知一旦见罪于权势滔天之人,下场究竟会怎么样。

见吓唬这招奏效,裴昭也赶紧趁热打铁,厉声问道:“取货的是何人所派?”

那摊主老头直摇头,“凡是来人都像二人一样遮挡面目,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啊。”

谢昀忙轻笑道:“我等也不想为难于你,这样吧,你既然说那人半个月取货,你将最近的日子告诉我,我自与他商量。”

老头一听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恨不得给面前的活菩萨跪下,能有这两边都不得罪的好办法,他自然千恩万谢,赶紧应承下来。

“初七亥时。”

初七,也就是五天以后。

太好了,谢昀心想,用尽心思总算诈出关键线索,届时就来个瓮中捉鳖。

*

谢昀二人返回时已接近晌午,楚济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怎么样?”谢昀进门便问道。

“将军怎么才回来啊,刚才太子殿下来过,他听闻你昨日受伤之事亲自前来探望,听说你今日不好好修养,一早便去探地市了,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要定我失职之罪呢。”

楚济一脸委屈,还是关心问道:“你们此去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我是问审讯和验尸之事如何?”

几人一边往里走,楚济一边将审问过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起来:

玉棠年龄最小,也最容易审,他与苏御最先审的就是她。

起初她见楚济肩宽背阔、身姿魁梧,腰间悬着把长剑,语气更是生硬的紧,鬼叉罗汉一般令她生畏,愣是不敢说话。

还好有苏御在侧安抚,玉棠这才肯开口回答。

据玉棠回忆,花棠出事那晚她路过姐姐们房间时,正看见满棠进了花棠姐姐的房间,她们两个最近关系很好,所以玉棠并未放在心上。随后便听见月棠房间有动静,这才出了迷香之事。

“等等,你说她们‘最近’关系很好,那之前呢,他二人关系如何?”苏御敏锐地觉察出异样追问道。

“嗯……满棠姐姐与我们几个不同,她以前是大户小姐出身,是家里突然出了变故,失去了父母亲人,这才进了玉满堂和我们一处的,她性子很是古怪,甚少与我们说话的。”

玉棠琉璃般的眼睛转了转,叹气说:“许是她还放不下小姐的身份,不愿与我们这样的人来往。但最近这些日子她开始主动找花棠姐姐说话,也老给她送吃的东西,可却从没给过我。”

“什么吃的?你可亲眼见过?”楚济忍不住问。

“左不过是些点心糕点,对啦,那天晚上,她去花棠姐姐房间时就带了糕点。”玉棠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是苏御拦着楚济顾不得怜香惜玉,真要上前痛骂了。

“上次问我时只当死去的是月棠姐姐呢,你们问我都忘记了,更何况……”说到此,玉棠眼睛登时变大“啊!你们怀疑是满棠姐姐……”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便到了满棠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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