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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记录8.夺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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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补给小队配的调查兵团成员较多,是少数没有难民的分队,但就算加上夏佐也不过六名成员罢了。整个部队因地广分布太散,韩吉也清楚试图用烟|雾|弹联系第一、三补给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她吩咐道:“妮法,你和夏佐带队加快速度。托里斯跟我去干掉巨人!”

“是!”

“是!”

褐发士兵抽打马匹,很快跟上了韩吉分队长。走在前面的红短发少女则转头对夏佐说:“注意配合我!”

士兵们配合有序,妮法和夏佐一前一后控制队伍的前进方向。夏佐抽空回头望了一眼,韩吉和托里斯轻松解决巨人,正策马扬鞭来与他们汇合。

除了这个小插曲,第二补给小队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顺利无比,到达了休整之处瓦格兹曼城。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他们都将待在这里。位于埃尔文·史密斯团长布置的第三战线中央,准备随时支援左翼所在的利克里拉城和右翼所在格林威治城。

“因为‘所有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埃尔文才决定将补给队分成三路,以免一损俱损。其它两队补给队也会在瓦格兹曼城集合。”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韩吉·佐耶很乐意向夏佐解释他们的部署,“中央指挥队目前应该在左翼那边,天黑前会赶回来。夏佐,晚上麻烦你迎接一下。”

认真审视韩吉画在白板上的部署图的夏佐猝不及防被点名,他茫然了一瞬后点头答应下来。

“所以在埃尔文他们回来之前——”韩吉一跳就跳到夏佐面前,“让我们来分享一下对巨人的研究吧!”

妮法被水呛到了,托里斯帮她顺好背,和其他两名士兵逃似的出了会议室,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夏佐预感到危机,韩吉紧盯他的眸子如猎鹰般犀利,握住他双臂的手更像利爪桎梏着他,让他生出毛骨悚然的不自在来。

“韩吉分队长,我没什么可以跟您分享的。”夏佐说。

韩吉的眼神突然变了,那是一种把他的小心思看穿的眼神,夏佐极力忍住不适感。

“不要说谎哦,夏佐。”韩吉睁大双眼,视线的交点却不在夏佐身上,“不听话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哐当!”夏佐一下子站起来,他反扣住韩吉的手腕,语气不善:“韩吉分队长,我想我没有向你坦白的义务。就算我发现了什么,也只会告诉我信任的人!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从夏佐的眼睛里,韩吉读出“不明白就算了,想打架吗”的信息。

唉呀,好像过头了呢,小朋友生气了。

“嘛,夏佐桑不信任我可以理解啊。”韩吉笑着松开手,“到晚餐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吧!”

夏佐默认了她的提议,心里已经给韩吉打上了怪人的标签。

到一楼的餐厅里,夏佐盛好饭径直走到韩吉分队的士兵中坐下,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坐在夏佐对面的妮法很愉快的和他交谈起来,托里斯、安东尼和布莱兹也逐渐加入。

妮法说:“夏佐,你第一次见巨人时不怕吗?布莱兹第一次出墙看见巨人连刀都拔不出来。”

布莱兹面无表情地喝一口粥,“托里斯尿裤子了,我没有。”

托里斯炸了:“妮法你敢把自己掉巨人呕吐物里的事说出来吗!”

安东尼比较正经,“吃饭呢先不要聊这些。”

托里斯坏笑戳穿:“因为你怕新人知道你喊‘妈妈救命’吧?”

一顿饭下来,夏佐已经成功与韩吉分队里除韩吉外的人建立友谊,顺便掌握一把前辈的黑历史。

夜渐深,其他人上楼就寝。夏佐弄清楚中央指挥队的房间分配后,仗着年轻外套都没穿就站在寒风阵阵的城门等待他们的到来。

凌晨两点半,夏佐望天努力保持清醒,终于等来了寂静里格外清脆的马蹄声。

有过一面之缘的埃尔文·史密斯骑马走在最前端,他第一个注意到了夏佐。

夏佐向他点了点头,跟一年前如出一辙。

埃尔文微微一愣,瞬间想到了那个屋檐上看不清面孔的少年。

“你是?”埃尔文停下来问。

夏佐:“一个临时工。”

埃尔文点了点头,连夜赶路极耗精力,所以他只是稍作停留便领队走入城中。

夜晚巨人的活力下降,中央指挥部队经过时,夏佐发现他们中只有少数受了轻伤。

夜里到底凉,队伍也快到头,夏佐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突然被一层阴影罩住。

利威尔灰蓝色的眼眸中一片沉静,比深夜的森林还要幽邃几分。

夏佐抬头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被他抛掷脑后的地下街往事争相出现,一幕幕如老式电影泛黄的胶片。

心虚理亏之感涌上夏佐心头,他不告而别的正主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夏佐尴尬地咳嗽两声。

利威尔皱起的眉间染上不耐烦的神色,他才不会等眼前的小鬼组织好插科打诨的语言。

等夏佐回过神来,利威尔早已不在原地。

暗暗松了口气,夏佐又打了个喷嚏。他揉揉发痒的鼻尖,走进城内放下城门,眼皮困乏地耷拉着,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他抬腿往房间走,发现利威尔正抱手堵在路口,直直地盯着他。

夏佐一颤,打了激灵,醒了。于情于理,他欠对方一个解释。

不过利威尔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他下巴一抬道:“带路。”

“好、好的!”夏佐短暂地怔愣后,庆幸对方现在没有兴趣审问他,当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跟我来。”

利威尔侧着身,让夏佐走到旁边。如果有其他调查士兵在场的话,一定会为黑发少年敢与兵长并肩而行的胆量惊掉下巴。

从城门到住宿楼的路程很短,所以夏佐也不用怕冷场找话题。

很自然地带利威尔上到顶层,这是相熟的表现。长久的相处之下,夏佐很了解利威尔喜欢住在高处的习惯。

不幸的是,顶层自845年巨人入侵玛利亚之墙开始,就没人居住了。木质的办公桌落满了肉眼可见的灰尘,单人床还好,床套至少没有看不出颜色。

推开门,夏佐就被满屋的灰尘呛到了,利威尔的脸色可以用难看至极来形容。

“这就是你们早到那么久的成果!”他暴躁地说。

夏佐想解释负责打扫卫生的不是他,但利威尔不太可能听他解释。在心里把韩吉千刀万剐,夏佐的求生欲促使他脱口而出:“要不去我房间?”

话一说完,夏佐想抽自己一巴掌。

利威尔凉凉地问:“难道你房间就干净了?”

夏佐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情道:“我的房间下午打扫过。”

“呵。”利威尔发出短促的嗤笑。

在夏佐以为利威尔要开始骂人的时候,他转头就往下楼走。

夏佐连忙跟上,利威尔冷冷道:“你房间在几楼?”

他们在楼道撞见了韩吉,默契地止住话题。

“什么事?”利威尔一脸有屁快放。

韩吉手拿一沓资料走近,“我来送报告书——你怎么下来了?”

“那里是能住的?”利威尔接过资料粗略一翻,“你可以走了。”

走进夏佐房间,利威尔随意地坐到椅子上,心情稍微好了些。小鬼打扫卫生的能力没有落下,值得嘉奖。

他问:“你跟韩吉是怎么回事?”

夏佐为难地说:“我隐瞒了自己的一些推测。”

关于夏佐的事利威尔多多少少有听说,但是没想到传言里的少年真的是他。利威尔不像韩吉对巨人的研究如痴如狂,他早打定主意不干涉小鬼的选择,更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如何。

夏佐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利威尔一边查阅报告书,一边听夏佐陆陆续续讲述他是如何遇到的艾伦、如何追踪老汀瑞克留下的信息、又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你做得很好。”利威尔说。小鬼做事总有明确的目标性和原则性,只要不阻碍他的方向、诋毁他的原则,小鬼基本上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夏佐听完笑了,趴在桌子上不停吐槽皮克希斯和韩吉,说一个怪大叔一个怪科学家。

利威尔挑眉,小鬼大概把他当成普通士兵了,当着上司的面吐槽其他上司。

“小鬼,你不知道我是调查兵团的士兵长吗?”

夏佐:……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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