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轻轻给她顺着背:“顾氏女通情达理,为人和善,是个好相处的女子,顾家累世公卿,这门婚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可说到底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我不想委屈你。”
她回身握住他的手,真诚一鼓作气说,妾只愿郎君好,郎君与我两情相悦已经是上天赐福,如今郎君与顾家姑娘的夫妻之缘是天注定的,郎君不用为妾身担忧。只愿今后郎君身侧一双两好,我们一家和和睦睦。
……
一阵眩晕将她的神思从过往中弹了出来,她也曾认为自己与萧际情深意浓,能诞下安国公府的长子长孙,却还是落得玉横雪影,血染厢房。姻缘错配,要的是人命。
清殊不想桑凝走自己的老路,那时安国公府顾家娘子还没进门,就弄死了她,如今这里白家娘子已经做主,怎么可能放得过桑凝?
清殊抓着桑凝的手摇了摇头:“吃苦做不了人上人,想做人上人,得吃人。”
桑凝没有听清清殊说的什么,刚想问,只见阚壁堂的梁嬷嬷提着食盒寻过来,桑凝将眼泪擦干与清殊站起身。
清殊望向梁嬷嬷:“梁嬷嬷,怎么了?是世子找我们回去做事吗?我们这就回去。”
梁嬷嬷满脸堆笑:“不是不是,世子在花厅和三姑娘一起吃饭,他让我来寻二位姑娘,说将这些包子送到你们手上,是专门给你们吃的。还让我送来了点心和梨子。我去耳房没见二位,这就赶紧出来找了。”
说着走近两步,装作没有看见桑凝红红的眼圈,只是一味将食盒塞进清殊手里,然后含着笑转身就走。
清殊看着手上的食盒,心道这谢骋忽然犯什么毛病,给我们一食盒新鲜饭食?桑凝则以为是因为今日之事,这是谢骋对她疼惜的表示。
桑凝从食盒中拿出一个包子,窄窄的肩膀微微抖动着,她望着东边的小花厅,夕阳照在她的雪腮上,“不管怎样,我们要入高门,做了姨娘就什么都好了。做了姨娘,我们就堂堂正正坐在那花厅里,再不用这样于人前跪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