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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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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白在厨房里做饭,赵权给他打下手,呛了一鼻子灰,被使唤去打水,他刚提着水桶走到游廊上,就见方永贵立在廊柱后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站那干嘛?”

“我看看你是不是中邪了。”方永贵突然跳出,手里举着桃木剑,直接朝着赵权心口刺去。

赵权抬手扼住桃木剑,抬起膝盖,一掰为二,砸到地上去,“吃饱了撑的!”

“我看你才是吃饱了撑的!”方永贵跟着赵权往水井去,“有舒坦日子不过,把奴才打发了,自己个儿挑水生火,你是不是中蛊了?”

赵权不说话,大步往前走。

方永贵一把拽住他的衣裳,“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了!”

赵权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感慨道:“年关里事情多,陪夫人少了,夫人想单独与我待一天,难不成这种小小要求,我都不满足他吗?”

“呃......”方永贵揉着脑袋,一百个糊涂。

赵权走到水井旁,把桶扔下去。

方永贵绕着那水井走了几圈,摸着下巴叨咕:“你不对劲,你非常不对劲。”

赵权就笑,脚踩着麻绳尾部,慢条斯理把袖子卷起来,垂着眼眸说:“咸吃萝卜淡操心,与你无关的事情少管!”

“我看这小子也是个累赘,赶紧养好了病还是送走,到底是柳如燕好,还能给你传宗接代。”方永贵两只手负在身后,又说,“那戴震科你也敢去招惹,怕不是嫌命长!”

赵权弯下腰,把水桶提上来。

方永贵叹息一声道:“退一万步讲,那江郁白到底是民间来的,这王妃哪里是这么好当的,这偌大的王府交给他不放心,不交给他名不副实,哪家的王妃不操持家事,反而还在书堂里读书的?你岂知外头人都是怎么笑话他的。”

“他从民间来,那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也有资质不同。”赵权咧嘴一笑,戏谑道,“我天生聪慧,也没笑话你蠢得像头驴。”

方永贵倏然噎住。

赵权又说:“况且郁白天资聪颖,又勤奋踏实,我就喜欢他身上那股劲儿,纵然懵懵懂懂,依旧向阳而生,我与他关上门来过日子,旁人爱说什么说去。”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他了。”方永贵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人家也未必愿意,我可打听清楚了,那徐秉年是他青梅竹马!”

赵权将水桶提到方永贵脚边,挺直了腰板道:“我赵权敞开了爱人,他若愿意留下,我敬他爱他,他若要走,我千金相送,绝不阻拦。”

“我看你是敞着荷包爱人!”

“少啰嗦,提上水桶,赶紧回去!”

方永贵纵起袖子,牟足了力气将水桶提起,嘴里絮絮抱怨:“真真是中邪了,大过年的不吃香喝辣,跑这来给你打水!”

赵权大步雷霆往厨房去,见江郁白从屋里出来,原就白净的脸上沾了面粉,见赵权过来,凶巴巴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永贵落在身后,腰疼得直不起来,哎哟哎哟直叫唤。

江郁白这才看见他,顿时敛起怒气,小声问:“贵叔怎么来了?”

赵权道:“馋我的饺子来了。”

“那我去多包几个。”江郁白转身进屋。

方永贵走近后放下水桶,反手揉着腰,气喘吁吁道:“罢了罢了,这饺子我可不吃了,再待下去指不定还要去劈柴,您俩享福,我往外吃苦去。”

赵权巴不得他快走,将水桶提进屋,紧关上门。

江郁白包好了饺子,整齐地码在一起,个个玲珑,像睡着的小白兔。

赵权也学着包了几个,他手劲大,馅儿贪多,包出来的饺子鼓鼓囊囊的,一下锅就露馅。

晌午饭对付着用了些,下了几个饺子,炒了两盘菜,赵权还是让人端了盅燕窝进来,江郁白要养身体,滋补的膳食和每日的汤药马虎不得。

江郁白许久不干活,手脚也生疏了,饭后喝了药昏昏欲睡,坐在罗汉床上剪窗花,剪着剪着就睡了过去。

冬天日短,醒来暮色已浓,赵权正在点灯笼,透过朦朦胧胧的窗户望出去,灯笼像极了夜里的繁星,一盏一盏亮起,最后串成一片天。

在他睡着时,赵权贴好了窗花,年关里,处处皆是红,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窗花,连铺盖都换上了红,江郁白不由想起大婚那日,屋子里红得像一团火,烧得他各处都不自在。

他习惯了寒冷,习惯了穷途末路,在冰天雪地里生存。

赵权却像一团火,不知从何而来,燃遍了他的全身,火焰总是让人温暖,也让人恐惧。

赵权点完灯笼,吹熄了火折子,又把爆竹搬到了庭院中间,见江郁白从屋里出来,笑着向他跑去,“起来了?怎么不披件衣裳,冷不冷?”

江郁白摇摇头。

赵权解开身上的披风,盖住他的身体,“今天高兴吗?”

江郁白抿着嘴笑:“高兴。”

两人点完爆竹去厨房热菜,饺子尽数下了锅,炖肉和鸡汤重新热上,又炒了道小油菜。

赵权热了一壶酒,给江郁白也倒了一杯,随后便大快朵颐,敞开了肚子吃。

“酸菜饺子好吃吗?”江郁白问道。

赵权连连点头:“美味至极。”

江郁白见他吃得畅快,心满意足,一整天总算没有白忙活。

饭后又是一通忙活,刷碗烧水沐浴,夜里,赵权躺在床上直喘气,累得指尖都抬不起来,反观江郁白,盘腿坐在床上,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样。

赵权手伸过去,挠了一下他的腰,“不累吗?”

江郁白缩了一下腰,拍开他的手,“还好,不怎么累。”

赵权侧过身,托着脑袋看着他,好奇问道:“为何想与我两个人过年?”

江郁白钻进被子里,没回答,背过身去准备睡觉。

赵权以为他睡着了,也钻到被子里去,却听江郁白说:“人多的时候,我分不清王爷是真是假。”

赵权道:“分清作甚?”

江郁白翻过身来,望着赵权英俊的脸庞,茫然道:“我不知道,可我不想离王爷那么远。”

赵权眼眸里染上笑意,他掀开被子一角,柔声说道:“过来,我想抱抱你。”

江郁白稍显犹豫,赵权飞快掀了他的被子,强硬地将他抱进怀里,手从他颈窝下穿过,环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握住他的腰,身体密不可分贴在一起。

江郁白脸庞发烫,想把赵权推开,那人却像铁锁似的,牢牢缠着他。

不知是浴水过热还是炭火烧的旺,江郁白身上发汗,尤其被赵权抱住的地方热得发烫,他想挣开,赵权突然翻身将他覆在身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郁白下意识闭紧了眼,赵权却只是吻了吻他的眼帘。

江郁白心跳得飞快,潮热的空气顺着呼吸灌入四肢百骸,他不自觉地环上赵权的脖子,眼皮颤了颤又再合上。

赵权说:“此处没有别人,与你都是真的。”

“嗯。”江郁白没睁眼,收拢手臂,将赵权的脑袋往下压。

赵权温柔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轻笑道:“上哪儿学的?”

“偷偷看了你的书。”江郁白窃窃睁开眼,想看赵权的表情,恰逢赵权低头,眼睫发颤又再阖了回去。

赵权深深吻他的唇,像是无师自通,又像是梦中演练过无数遍,熟稔地挑开他的唇齿,汲取他甜美的气息。

帐中呼吸粗重,赵权泛起热潮,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淌下,明明觉得热,却又迫切地索取额外的温度,他吻着江郁白的脖颈,掌心滑到他腰间,急切地解他的衣带,越是着急却越是解不开,蹭得衣衫凌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却仍是未解开那根恼人的衣带。

江郁白想笑不敢笑,紧紧抿着唇,眼睛却弯起来。

“笑什么,我也是看书学来的。”赵权亲亲他的脸,问,“身子受得住吗?”

江郁白撇开脸,指尖抓紧被褥,局促道:“我哪里知道。”

赵权又问:“冷不冷?”

“啰嗦......”江郁白想抱怨,赵权堵住了他的嘴唇,掌心下滑,来回抚摸他逐渐滚烫的皮肤,江郁白顿时就不说话了,大脑忘记了思考,陌生的体感令他不适,既想躲开,又忍不住迎合,赵权滚烫又粗粝的掌心像一道刑罚,迫使他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身体如同徜徉在海里,惊涛骇浪将他拱上巅峰,视线模糊,仿佛连床幔都在战栗。

江郁白浑身是汗,赵权将他从海里捞起,调笑道:“夫人畅快了吗?轮到我了。”

江郁白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由着他抬高身体,陌生的刺痛感侵袭而来,心口亦有些异样的感觉,与病发时的胸闷疼痛不同,心脏酥酥麻麻,甜蜜与疼痛交叠出现,赵权握着他的腰,动作很温柔,像是努力在克制,肌肉的缝隙里溢满了汗水。

江郁白突然又想起见到赵权的第一面,诗剑刀酒,潇洒从容,英俊硬朗的面容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郁白逐渐忘记了赵权的面容,不知为何,在此刻,他又想起了那一日的赵权。

恍惚间,江郁白抬起细白修长的手指,赵权松开他的腰,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江郁白干哑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可以快一点。”

“没关系,这样就好。”赵权依旧从容,嘴角勾着餍足的笑。

江郁白静静望着他含笑的脸,难以自持地说:“赵权,我想你快活。”

赵权微微错愕,俯下身与他交换了一个湿吻,随后将他翻过身去,幽暗的光线下,江郁白削薄的腰背勾勒出柔美的曲线,赵权重新握住他的腰,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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