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霜降的话缎君衡半信半疑，但是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霜降看起来也不像会太怎么样的人。

饭后，缎君衡找霜降说有事跟霜降谈谈，霜降眨眨眼也就跟了过去。

“缎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霜降一脸天真的看着缎君衡。

缎君衡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霜降姑娘，我是个做父亲的，十九喜欢你我也能看的出来，虽然说这样有些冒犯，但是缎某人还是想问问你对十九什么看法。”

听到这话的霜降啊了一声，看向缎君衡，“我只喜欢意琦行大人呢。”

“霜降姑娘请不要装傻，”缎君衡摇摇头，“缎某虽然不是聪明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看得清的，姑娘能崇拜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霜降垂眸，脸色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可是缎先生，你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并不是很正常，也可以说并不是个好人，我跟黑色十九在一起你不会放心的。”

“姑娘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放心？”缎君衡轻笑一声。

霜降叹息，“可能在我看来，所有父亲都不会把自己孩子放在危险的地方吧，缎先生足够聪明，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正常，有些事情就跟天踦爵说的一样，那件事是可能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但是确实是我做的。”

“霜降姑娘只野狐禅的死？”缎君衡开口道。

霜降点点头。“此事确实我所为，我一直以为缎先生早就知道。”

“有所怀疑而已，当初我看的清楚，那时候的楼至毫无活下去的意志，若不是野狐禅的死，他恐怕就死在哪里了，而后霜降姑娘你为了让楼至对世间有新的留恋，也算是煞费苦心吧，梦昙的出现不是意外，是你故意做出来想让楼至有所留恋的，甚至后来的质辛，也不只让楼至重新孕育这一个方法吧？”缎君衡看着面前的霜降开口到，“是你换了野狐禅的命格给楼至，而不是因为野狐禅的死改变了野狐禅的命格，是这样吧。”

霜降抬眼看向缎君衡，“缎先生猜的不错，确实不错，野狐禅机缘巧合看到了未来，在他看到的时间里，楼至韦驮自戮谢罪，确实出了胎封五莲，然直到野狐禅死，佛乡也没能给至佛一个清白，给他一个解释。”

“至佛追求的真相似乎从来都没有不存在，也一直埋藏，”霜降伸出手，“我是他看到的未来里的不该存在却存在的人，所以他求我救至佛，天踦爵猜的不错，野狐禅确实死在我这里，他那时候的伤我是可以救的，但是我救了至佛会死在哪里，他跟我说，臭老秃苦了这么久不该这么死，求我把他的寿命换给至佛。”

“我看他实在是坚持，就换了，至于梦昙我确实是在加大至佛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不让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梦昙的出现确实是意外，毕竟我也没想到一下就能成功，也许上天也觉得至佛命不该绝吧。”

霜降说完对缎君衡一拱手，“缎先生，霜降确实不傻，但是霜降也能看出来缎先生喜欢至佛不楼至，对他来说退隐中阴界是最好的选择，你可千万别让他在出来，苦境是非众多，他在哪里活不了的。”

“如此缎君衡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缎君衡道了句谢，“若是姑娘不在，十九质辛还有缎某是不是……”

“嘘”霜降将好看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唇上，“天机不可泄露，他们本不该死，我只是改变了事情的轨迹，缎先生可别瞎说。”

“所以霜降姑娘可以替缎某收留一下十九吗？”

“缎先生哪怕我这样，你还敢让十九跟着我？”霜降幽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看向缎君衡。

“缎某相信姑娘。”

“如此霜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