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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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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怀舒冷然道:“没曾想柳丞被外道迷了心,在京城搜刮乞丐,取血请仙。最后竟还将主意打到了皇亲国戚身上。”

柳相厉言急色:“父亲杀人了吗?他不过是取些血罢了!”

他瞳孔瞪大,甩了甩衣摆:“我同胞弟出生后,柳宜身弱体亏,连医术高超的父亲也无法救治。于是父亲决定游历四方,一是寻访世外,二是悬壶济世为柳宜祈得安康。”

柳相拾起灵牌,用衣袖拂过,擦了擦不存在的尘埃:“我们一直在等着父亲接我们前往京城。”他的眼神闪过愤恨:“马车到了,等来的却是流放的圣旨。”

随后他垂下眼帘,盖住怨恨,满不在乎道:“不过父亲成功了,他成了花仙。也就是那年,柳宜身体日益好转。”

柳相弯了弯眉,笑道:“这小子也活得很好,一定是父亲...”

“不是的。”

门外低落的声色打断了柳相。

“兄长,你忘了吗,是你救了我。”柳宜垂首收了一把油纸伞,走进屋内。伞面的雨滴顺着伞尖滴落在地。

江和尘向外瞥了眼,已是雨幕涟涟,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

“小宜你怎么上来了?”柳相竖起眉,苛责道:“你不是答应兄长绝不上蛮山?”

柳宜不为所动,定定地望着柳相,问道:“兄长,为何不让我上蛮山?”

柳相一时间怔愣:“我...”

柳宜也趁势道:“兄长也知这并非正道。”

柳相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胡说八道,父亲已成花仙,你的病...”

“是你治的,”柳宜上前两步,望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庞:“兄长,父亲离家后你苦练医术,那时的你疑难杂症不在话下,但你不愿意给我号脉。”

柳宜按着他的肩:“兄长害怕把出脉后,同父亲一般束手无策,永远靠着那几口药吊着我的性命。”

柳相默着声。

柳宜顺着他的手臂滑下,从柳相手中拿过灵牌,抿唇道:“父亲饮血身体每况愈下,在流放中故去,兄长带我逃至蛮山。”

柳宜抬首,看着柳相眼中的自己:“那夜,我奄奄一息,兄长为我号脉。”

“兄长忙了一宿,配药采药煎药,将我拉回了人世。”

柳宜看见他眼中的自己在微微震动:“此后很长的时间我卧病在床,兄长治好了我,但也愈加偏执。你更愿意相信是每日向父亲祷告也不愿意相信是你的医术救了我。”

“我的医术...”柳相看着自己常年采药显得苍老的手。

蓦然,眼前一晃,柳宜将自己的手覆在其上,握紧。

“兄长,和我回去,好好生活。”柳宜眼神诚挚,带着热枕期盼。

柳相眼神柔了下来,勾起了唇:“小宜,你从小到大都很乖。”

柳宜眼中划过欣喜,但柳相的下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窖。

“也很天真。”柳相握着柳宜的手用力一拉,将他拉至身后,吹了一口哨声,退回角落,没了踪影。

随着柳相的哨响,原本沉寂的蛮人如苏醒的藤曼,不留间隙地攻击。

江和尘眼疾手快从地上拾了一把石刀,将卫青身上的麻绳割断。

段怀舒有意将江和尘推出包围圈。

江和尘道:“在祠堂里他们不用钢针。”

段怀舒应声道:“嗯。空间太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段怀舒找准时机,揽过江和尘离开包围圈,旋即轻推,让他隐了身形:“和尘,你呆在角落别动。”

说罢,段怀舒引开蛮人。

段怀舒说不动,江和尘当然听不进去。他视线瞥到另一侧的角落,柳相柳宜去哪了?

江和尘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另一侧角落移动。

离得近的一个蛮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向后劈石刀。

江和尘神色一凝,硬生生拉着背脊往后躲,石刀堪堪从眼前划过。他下意识的用手刀砍在蛮人手腕,‘铛’一声石刀落地,他捏着蛮人的手腕向后一折,让其身体一转,脚尖踢在膝窝处。蛮人就这么直挺挺地趴了下去。

江和尘抿了抿唇,拽了拽手。

怎么回事,有点爽。

来不及多回味,江和尘迈向了他们消失的角落。那处太暗,江和尘也顾不上什么尸油灯了,举起一盏便凑了过去。

那香味扑鼻而来,江和尘垂首,尸油怎么凝固了?

火尖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跳动,角落被照亮,空无一人。

江和尘凝眉,在墙上摸索。

他可不信诡道成仙。

指尖细细划过墙面,平整光滑。

靠近折角处才摸出一丝凹凸,他用掌心推了推,墙挪动分毫。江和尘心中有了估量,手上一使劲,一道暗门被推开。

门后是杂林,一条一条小道如线般穿插在树木之间。雨停了,枝叶上的水滴不停歇的滑落,让静谧的空间有了些声息。

江和尘侧目看向身后,段怀舒与卫青两人虽不会在蛮人手中吃亏,但也无法脱身。他收回视线,举起油灯辨别杂草的压向。其中有一道杂草普遍折起,应是长年累月行走引起的。

江和尘跨出暗门,愈走愈远,祠堂的打斗声缓缓消散。身后走过的大树好像重新移了位,向后望去便会失了方向。

“兄长!”柳宜的声音有些悲哀,遥遥传来,江和尘忙不迭放轻了脚步,将干油灯往身前拢了拢。

“你还是执迷不悟吗?那真的是成仙之道吗?”

柳宜的质问没有回应。

江和尘掰着大树,探了一只眼,柳相背对着柳宜,在他们面前是竞相绽放的花,令人眼花缭乱。

兀然,他说了一句话:“小宜,你不是一直好奇父亲葬在哪?”

柳宜抬起的手顿了顿,视线移到前方的花海。

柳相指了指:“没错,这就是父亲。”他嗤笑道:“什么仙花。不过是父亲从漠林荒土处带来的一株有毒的野花罢了。”

柳宜怔怔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回到人世?

柳相摇摇头,道:“因为我们是流人,逃跑的流人。”

“跑前,我撕下了你的名字,柳丞的子嗣只有我柳相一人。而柳相必须得死。”

柳宜忍不住抬手想拽柳相的衣袖,他心中难受,仿佛有人在他的心脏中横梗了一根棍子来回搅动:“兄长...”

柳相扯回衣袖,蓦然转身,趁着柳宜没反应过来,一块白布蒙在了柳宜的口鼻。

刹时,柳宜手脚一软,身子不稳,缓缓下滑。柳相接住他,用力地抱了抱:“小宜,皇帝说了,杀了段怀舒和江和尘,我们就能免去流人的身份。到时候兄长跟你回家。”

说罢,柳相将他轻轻靠在树干上,转身离去。

江和尘忙不迭吹了干油灯,环着粗树干边想边躲开柳相。

皇帝?怎么轮到皇帝直接出手了?那风影呢?也替皇帝做事?

躲过了柳相,倒是让柳宜将他看得一清二楚。柳宜有气无力地向他招了招手,江和尘本想回去通风报信,思忖几秒还是走向柳宜。

柳宜卖力地撑着时刻要合上的眼帘,恳求道:“江兄,能否救我兄长一命。”

江和尘有些为难道:“可他要杀我们。”

“江兄,”柳宜艰难地喘了口气:“只要制伏住兄长,我有办法将他带走,再也不与你们会面。”

闻言,江和尘默了几秒,颔首同意。

在他离去前,双童找了来,手中捧着木盘,上头放了三个瓷碗。

双童道:“江公子,这是解仙花毒的药。”

江和尘疑惑接过:“我们没中毒。”

柳宜轻咳,道:“江兄,你手中的干油灯便是仙花制成的,吸入越多中毒越深。”

江和尘:“......”

鼻尖还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香气,江和尘面无表情地将灯台往旁侧一丢。

柳宜转首,道:“双童,软骨散解药。”

双童取出一个瓷瓶,往白布上倾倒,旋即捂上柳宜口鼻:“薛公子和卫公子已经赶往祠堂。”

江和尘颔首,转身离去。

“还请江兄手下留情。”

江和尘没有回头,用空闲的手摆了摆。

——

祠堂内,蛮人也知赤手空拳难以取胜,因此他们一道围上,将两人逼出祠堂。

珰——卫青剑刃挡开一眉钢针,旋即隐隐察觉不对劲。

“段兄,可还有内力?”

段怀舒面不改色,气息仍是有条不紊,他身上并无武器,一柄红扇并不比剑差。

他摇了摇头。

在江和尘来时,祠堂门前传来阵阵香气。蛮人拥着江和尘入内,他们手中都捧了一盏油灯,渐渐香气弥漫了整个祠堂。

这个香气不对劲,但他不能离开,也不能长时间屏气。

卫青清俊的面庞上出了不少虚汗:“段兄,若再不突围,只怕...”

咻——

一道钢针朝着卫青射来,他已是体力不支,连带着躲闪也力不从心。

段怀舒红扇脱手替卫青挡开钢针,红扇也被钉在树干上。

柳相从树后走了出来:“没有内功,你们怎么突围?”

他环视了一圈,眉头渐渐拧起:“江和尘呢?”

闻言,段怀舒缓缓勾唇,冰冷地笑了笑:“你猜,柳宜现在在谁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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