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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走,去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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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屏内外的两人脸色皆是陡然转变。

荣怀姝从另一个方向拉开围屏的一条缝隙,只见冯正平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与那人正面相对。

她随即抬眸目不转睛地打量隔水相对的神清骨秀的男子。

眼神相撞的刹那,荣怀姝想起了围屏中的四目相逢。

他出现得实在凑巧,让荣怀姝不由得怀疑他的来意。

状况之外的被坏了好事的冯正平,连背影都透露着怒不可遏。

“你是何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梁砚清嘴角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冯公子这话问得好笑,这是茶楼,我来在这里自然是歇息喝茶的。”

冯正平语气中是不可一世的傲慢:“我明明让他们清场了,你怎么还能在这里?”

梁砚清格外地从容淡定:“看来冯公子的家奴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堆,中看不中用。连我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定是你诡计多端。”冯正平怒气冲冲,“说不定你故意藏匿于堂内,才成了漏网之鱼。”

梁砚清故意迟钝:“我只是在厢房打了个盹,怎么到了冯公子口中倒成了诡计多端、故意藏匿?莫非是冯公子被美人拒绝,恼羞成怒了不成?”

心事被一猜即中,冯正平恨恨跺脚。

他不甘心地回头望了望早已垂涎三尺的“芳时姑娘”。

相较于冯正平的粗心浮气,困于方寸之地的荣怀姝要从容不迫许多。

从天而降的梁砚清不仅无形中打破了冯正平的阴谋诡计,还打乱了荣怀姝原定的计划。

荣怀姝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断了的琴弦上,忽然有了主意。

她侧头听着围屏外两人的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寻到了一个好时机,旋即起身直截了当拉开围屏,将自己暴露在两人的面前。

当下最震惊的非冯正平莫属。

这围屏就这样拉开了?

他张嘴想要责怪,可目光触及荣怀姝的那张脸时,反而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来。

从前不是有围屏遮挡就是有面纱遮面,冯正平还是第一次直面“芳时姑娘”的美貌。

他几乎要为自己的眼光拍案叫绝。

顾不得堂内站着第三个人,冯正平恨不得贴到“芳时姑娘”的身上:“古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芳时姑娘如此美貌,冯某如何能不辗转反侧呢?”

荣怀姝巧妙地避开冯正平扑上来的饿狼姿态,趁着他的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时,光明正大地朝不远处的梁砚清羞涩一笑。

冯正平见状,心内大喊不妙。

对面站着的公子风度虽不及自己,但胜在人年轻。芳时姑娘久居深闺见识浅薄,指不定早教这年轻公子的一副皮囊勾走了心魂。

不成,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成了“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贫女?传出去让他冯正平的面子往哪搁?

决记不要此种结果的冯正平笑嘻嘻地凑到荣怀姝跟前,掐着嗓子说道:“芳时姑娘,在下正是心悦姑娘已久的冯正平。”

荣怀姝面色平静如水,福了福身:“见过冯公子。”

以为有机可乘的冯正平当即就要去拉她的手,反被荣怀姝闪身躲开。

冯正平笑容逐渐消失,意识到不对,又将脸上堆满笑意:“姑娘方才既说想入我冯府为正妻,依我看,不如先同我回府与家父家母商讨此事,你我也好早日结成美满姻缘。”

荣怀姝避开他的触碰,遥遥望去隔岸观火的梁砚清,目光似怒似嗔。

回头看冯正平时却是一脸歉意:“抱歉冯公子,小女子已有属意的人了。”

一来一往的目光,冯正平尽收眼底。他指着梁砚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的属意的人不会是他吧。”

荣怀姝脸上浮起两片红霞:“正是。”

梁砚清双睫覆下,在思考荣怀姝的意图。

冯正平将他这姿态当成了腼腆害羞,登时气得心肝郁结:“你才见他几回,都不了解他,怎么能属意他呢。”

荣怀姝烟视媚行:“这位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小女子动心也不足为奇。”

“肤浅,实在肤浅。天底下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芳时姑娘怎可叫一副皮囊骗了去。”冯正平痛心疾首,唯恐荣怀姝被人骗了去。

冯正平苦口婆心地规劝:“姑娘同我相识良久,尚不轻易许身与我,焉能仅凭一副皮囊轻易委身他人?况且,冯某为姑娘付出许多,姑娘往昔亦有回应,怎么到了今日偏说心有所属?难道、难道姑娘也是那等朝秦暮楚之人不成?”

“咦?冯公子这话说得没理,我何曾对你有过回应?”

冯正平细数:“前前日我念完李义山的诗,你弹了一曲《凤求凰》;前日我念完李端叔的诗,你又弹了一曲《牡丹亭》;昨日我才念完柳七的《蝶恋花》,你当下就弹了一曲《古琴吟》,这不是回应是什么?”

荣怀姝蹙额沉思,原来芳时姑娘面对的是这样一个自作多情的草莽之徒。

“公子不是说,你所念的诗都是为我写的吗?如今听来,似乎都是先贤佳作,可见公子的心并不真诚。”

荣怀姝的一字一句牵动冯正平的内心,他慌乱地解释:“芳时姑娘此言差矣。我与古人爱慕女子的心情是相通的,借用他们的诗句表达我的心情有何不可。头上的月亮尚且照耀古人又照今人,更何况区区佳作呢?”

“公子真心与否我并不在意,只是,我在云客渡弹奏的每一首曲子不过是为了说书,并非公子口中的回应。日后请公子不必再叨扰了。”

话已说尽,荣怀姝潇洒转身朝梁砚清走去。

而身后的冯正平如她所料般拦住荣怀姝的去路,质问她:“那方才你说的要我休妻再娶,是何意?”

荣怀姝用手帕捂住嘴,露出水汪汪的眼睛:“我何曾叫公子休妻再娶?我当时只是试探公子的心意罢了,尽管比不上高门大户,可我们到底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家,怎么能做出这种坏人姻缘的事?”

“你!”冯正平有口难辩,转而去看梁砚清,“他从始至终都在,他一定也听到了。”

梁砚清无奈地摊开手:“冯公子,我刚才小憩许久,并不知道底下发生何事。”

荣怀姝得意一笑:“公子可听见了?莫要再说这种话毁我清白了。”

耐心尽失且被反将一军的冯正平恶相尽露,扭住荣怀姝的手腕看她做无畏地挣扎:“芳时姑娘出尔反尔,那我也不必学做君子。既然我好言相求你却给脸不要脸,我便将你绑回冯府做个通房丫鬟,同我那十三个美妾一齐伺候我。”

说罢,他拉扯荣怀姝的手腕将她甩到自己肩上。

猝不及防的被丢上肩头的荣怀姝不忘向梁砚清甩出两滴眼泪:“公子救我。”

梁砚清作势要上前,冯正平扬声高呼,冯家的随从便齐齐涌了进来架住梁砚清。

冯彰机灵地跑过来,将荣怀姝的手脚一并绑住。

荣怀姝作伤心状,在冯正平的肩上呼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才不要跟你回冯府去。公子、公子,快快救我。”

冯正平如同扛着小兽,得意扬扬地走出云客渡。

荣怀姝遮住半张脸,故意大声嚷嚷:“冯公子,我与你非亲非故,你这样将我带回府中,可曾顾及我姑娘家的声誉?”

冯正平凑到她的手臂上深深嗅了一口:“姑娘不必担心,到时我以身相许,自会保住姑娘声誉。”

荣怀姝忍住要甩他一掌的冲动,又道:“家中父母若是知道公子将我掳走,闹上门去,公子当如何?”

冯正平不以为意:“一则破财消灾,二则令尊多个乘龙快婿。”

荣怀姝撇开脸:“家父家母并不稀罕。”

冯正平仰天大笑:“不稀罕又如何,到时我让家丁打断他们双腿扔到刑部大牢去,谁还管他们稀罕不稀罕。”

冯家的车马整装待发,冯正平扛着荣怀姝穿过人群,将她甩到马车内。

荣怀姝吃痛,挣扎起身,看见了混在人群中梨珂,暗里向她打了个手势。

梨珂点头回应,直待冯家的车马一离开,她就转身往宫门去。

随后上了马车的冯正平不顾周围围观的百姓,搂住荣怀姝放下车帷:“事到如今,姑娘还是从了我罢。”

离开众人视线的荣怀姝不再与冯正平说话,唯有掩面哭泣。

冯正平只当她妥协,一路哼着小曲一路招逗荣怀姝,快意回府去。

冯家人离去后的云客渡,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宿娘子看着那大开的围屏,叹了一口气,不知哪家的女子又要折在花花太岁手中。

云梧跟着众人的脚步进了云客渡,一眼便瞧见了优哉游哉坐在堂中的梁砚清。

“公主呢?”

总不能搭台唱戏,主角不到吧?

梁砚清毫不在意:“此路不通,换条路走。”

云梧听不明白他的哑谜:“啊?”

梁砚清提步往外走:“走,去公主府。”

云梧追上他的脚步:“可您先前不是说,太过直接会让咱们安插在公主府的人过早暴露吗?”

“现在情况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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