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榴垂下眼握住他的手，摩挲上面因努力训练而留下的薄茧，语气轻轻却坚定：“你是我一生唯一的伴侣，杨桖。”

酒在这句话间醒了大半，杨桖有些震愣。

“比起什么志同道合、无条件服从我，我只希望你永远做自己想做的。不需要回应我，你只需要在难过的时候，记得世界上一直有一份独属于你的爱就够了。”

“况且，”他抬起眼，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在杨桖唇上落下，声音带着点温和的笑：“你已经回应过无数次了，不是吗？那么多个陪着我的晚上。”

杨桖又包不住眼泪，他抬手勾住程榴将头埋进他颈窝，程榴安静地一下下捋他背脊，忽然一声喃喃细语在耳边响起：“我看到你口袋里的东西了。”

程榴手一僵，他轻呼出口气松开手，贴上杨桖的唇。

这个吻相比前两个更深入，杨桖不自觉眯起眼仰头迎合，感受唇上的温润气息。吻闭他懵懵地喘着气，听见程榴有点哑地开口，摸了摸自己头发。

“早点休息。”

随后起身进了浴室。

杨桖在沙发里发了会儿呆，看向不远处椅背上的浴巾，抿抿唇走去拿下挂在臂弯处。

浴室门口，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闭眼做足思想工作。

都谈这么久了，做一做没什么吧。

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还天天一起洗呢，冲就完了。

抬手轻叩门，里面的淅淅沥沥声停下，过了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

门被拉开一条缝，杨桖几乎立刻感觉到扑面的冷意，他皱皱眉，不明白程榴什么意思。

东西都买了自己又过来冲冷水澡，瞧不起我？

于是原本递出去的浴巾方向一转，他用点力撑开门挤了进去，反手锁上。

程榴看着面前人叹口气，温声道：“先出去好吗？”

杨桖侧着头目光飘忽，因为他进来后才想起对方正是全.裸状态，但仍然嘴硬：“我不，为什么不和我做？”

程榴被这口出狂言的话震地扶了扶额，无奈解释：“我们都没有准备好，你今天还喝了酒。”

杨桖沉默了，他忽然有点委屈，这不就是说他因为酒精上头不清醒才这样的吗？

越想越气，他忽然抬头红着眼眶扑向冒着寒气的程榴，狠狠咬上他唇。动作太快程榴下意识扶住他腰窝向后靠，后背抵上冰凉的水台时他闷哼一声，杨桖以为他想指责自己，于是吻的更凶了。

甜腥味悄无声息稀释，渐渐的，程榴渡过主动权，渍渍水声在明亮的房间里飘散，杨桖晕头转向地仰头配合，明明没放热水他却感觉空气氤氲。手滑下去握住的瞬间他清楚感觉到身前人的僵硬，于是又腾出一只手抚上他冰凉的后背轻拍着，追上去啄了一下嘴唇安抚。

“我不想你冲冷水澡，榴榴。”他哄道。

程榴肩膀耸动着喘息，气息不稳间极力冷静问：“你真的，决定好了。”

杨桖弯起眸，吻住他。

“你也是我唯一的伴侣，做你想做的。”

程榴深呼气，搂紧他单薄的腰转身把人抵在门板上，一只手搁在他后脑隔开木门，闭眼吻上他。

“我爱你，小雪。”

……

杨桖头晕目眩地靠在门上，任由男人抱住自己喘气，抬手在他终于温热、有些汗津津的背脊用尽全力拍两巴掌，响亮的拍打声随即响起，程榴埋在他肩膀里闷笑两声，终于放开他，握住他手腕打开水龙头，等水温热后放在水下，静静看着清澈水流慢慢冲刷干净。

他拿过一旁的浴巾擦干每根指节，又把他刘海别在耳后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捧起脸亲呢的鼻尖相碰了碰，而后把毛毯披在他身上解开门。

“宝宝，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好。”

杨桖嗯嗯哦哦随便答着，反应过来时已经像个雪人站在门口发呆了好久。

同一条毛巾，同一个人，恍惚间他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臆想，直到丝丝缕缕的暖气从门缝飘出来，他才确信是真实的。

偷偷抬起手嗅了嗅，杨桖压住上扬的嘴角裹紧毛毯跌坐进沙发里，掏出手机对着空掉的玻璃杯拍一张。

【snow雨彐：

蜂蜜水醒酒是这个（大拇指）另外外卖认准MTD头牌外卖小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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