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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序列十二:可怜无定河边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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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耶塔诺无奈摇头:“我们的理念是一致,但是人有国籍之分。已经打了那么久,英荷两地的圣殿骑士团可不甘心这么简单地就结束。你知道他们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吗?”

“是什么?”

卡耶塔诺快速吟唱起来:“路易十四陛下必须在两个月内把自己的孙子驱逐出西班牙;并且在此之前永久把佛兰德尔的十个城市割让给荷兰人;交出斯特拉斯堡和布里萨赫;放弃在阿尔萨斯的主权。”

“还真挺过分。”

卡耶塔诺一摊手:“托西侯爵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不惜押上了整整四百万法郎的报酬,可惜对方认为战功比眼前的四百万更雄厚,无法说服他们,等于没谈。托西侯爵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努力的一切,我们实在无法再苛责他。”

“那位代表路易十四谈判的外交官,是不是你们的人?”

“是,据说他和联盟军谈判时,呃,谈得很糟糕,要是我们的国王知道,恐怕会狠狠地骂他一顿。”

苏檀笑了下:“看来这仗还有得打。”

腓力五世的演讲渐入佳境,俯瞰座下神色各异的臣子,激昂地滔滔不绝:“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我需要你们的忠诚。西班牙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我真挚的希望你们联合起来,为了国家努力,战胜侵略者!”

卡耶塔诺饶有兴致的问:“苏,你不是会预言术吗,为什么不卜算一下,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就算预言到具体时间又能怎样?难道知道了具体时间,可以想办法让战争提前结束吗?那是痴心妄想。”

卡耶塔诺耸肩;“好吧,我就知道。”

国王的演讲暂告一段落,面对国王的恳请与号召,议员和贵族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厅里出奇的安静。

尽管房间内的人看不到会议上的要员们是何种表情,但沉默也是戏剧艺术表现的一部分。苏檀小声问:“你打不打算帮他?”

卡耶塔诺反问:“我更想知道您的态度。”

苏檀轻笑:“王权更替不过一时之兴衰。不论当下谁想当西班牙国王,依赖的不仅仅有军队的武力,还有运气和民心。最高大师您觉得,现在,是哪方候选人更得民心呢?”

沉寂的群臣和贵族们忽然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在如此庄严的场合里,突然间大门开启,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已经放手权力多时的红衣大主教波托卡雷罗。

大主教垂垂老矣,他挥手拒绝身边贵族想要搀扶他的手,独自缓慢而坚定走进大厅。

面对他的到来,有人惊讶,有人感叹。连腓力五世本人都感到些许错愕,出于之前的种种隔阂,他并未邀请大主教来参与这次会议,转头低声向近臣询问情况。

苏檀听到有人在惊呼“主教大人!”,挑眉:“把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拉起来干活,于心何忍啊?”

卡耶塔诺笑笑:“如何不行?波托卡雷罗活着的最大价值就是他的威望了,快要死了的时候最后物尽其用一下,很合理吧?”

“哼,真是合理得不得了。”

波托卡雷罗年事已高,嗓音早不如掌权时期那么中气十足。但他语速依旧流畅,笃定的语气坚信不疑。尽管他也曾向卡尔三世押注,但这一刻,他又站在了腓力五世这一方,他劝臣子和贵族们为国家着想,战争需要所有人团结起来,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在波托卡雷罗的号召下,先前沉默不语的臣子们纷纷向腓力五世出言效忠,气氛空前热烈起来,他们迅速做出统一的决定:既然法兰西放弃了西班牙,那西班牙政坛也不再需要法兰西的使者来指手画脚,必须把他们都驱逐出去。腓力五世慎重考虑了一会,同意了臣子们的请求。

“我还是有点担心。”虽然会议取得了空前成功,卡耶塔诺脸上并无多少笑容,“没了法国的支持。西班牙,我们,该如何面对联盟军?打不过怎么办?”

“有之前奠定的战局基础在,我不觉得西班牙现在还能一败涂地。”苏檀意态从容,给塔希尔拿了第五次点心,“不要这么没信心嘛。”

在这次会议后,路易十四下令所有驻扎在西班牙的法军撤回本土,出于路易莎王后的恳切哀求,一些重要要塞驻军和加泰罗尼亚边境部分兵力暂时保留了下来,不过也只是多停留几个月。

战局的变化微妙而紧张。处于西班牙内陆的联盟军军队几乎不能再指望有什么新的增援到来,而后勤补给只能靠海运送来的微薄钱财与谷物支撑,巴塞罗那和较为富裕的阿拉贡地区基本千疮百孔,榨不出什么油水,而他们面对的兵力数倍于己方。

1709年夏,因为法兰西内部的叛乱,路易十四下令撤离位于西班牙要塞内的所有部队,不过他狡猾地留了一些后手:荷兰的瓦隆兵团被以士兵现在是西班牙子民的理由遣返进西班牙,同时鼓励法兰西士兵留下来投奔西班牙,组成独立兵团。同时,贝松伯爵和诺瓦耶公爵的军队依旧驻扎在加泰罗尼亚边境。

苏檀听着塔希尔念出法军最近的动向,莞尔一笑:“我就说嘛,路易十四不可能完全放弃他的孙子的。”

“后面还有。”塔希尔翻过一张纸,继续念:“路易十四派出了一个叫皮埃尔的亲信,正在向马德里赶来,他身上携带的密信是什么内容不好说,但可能不那么好。”

“既来之,则安之。”苏檀吃了口橙子,“海东青刚买来的,新鲜着呢,快来吃一口。”

塔希尔放下机密信件,走过来吃下苏檀叉起的橙子,咽下果肉后,捧起苏檀的脸与他交换了一个满是甜蜜橙汁与果香的悠长深吻,

“苏。”塔希尔想不出更多的话,只想这样陪伴他,一直这样,长长久久下去。

苏檀弹了下他的脸:“想要啦?”

塔希尔一把抱起苏檀上楼。夏日天气燥热,人心也是一样。塔希尔自认为做不到像海东青那样清心绝欲,但自从苏檀昏迷算起,他已经有好久没碰过苏檀了。

关上房门,他急切地剥下苏檀衣衫,胡乱啃咬亲吻微凉的肌肤,苏檀皱眉嘶声:“属狗?”

塔希尔正在兴头上,苏檀就算骂他是猪也无所谓。草草做了前戏准备,挺身而入,苏檀咬着嘴唇哼哼,小声说:“别拆我头发……喂!你!”塔希尔的动作先他一步,一把揉乱了他散乱的长发,用亲吻把他不满的责怪堵回去,搂抱着翻滚在地,苏檀很快喘不上气了,神思迷蒙。

海东青从外面忙完回来了,这些天马德里城内事事安稳,在一片战火里保持了相对祥和的氛围,因此事不算太多。

开门第一个迎接他的是雪里蕻,喵喵地撒着娇。他蹲下来揉了揉雪里蕻脑袋,给它递了一根小鱼干,左右看看,发现老爹和塔希尔都不在,苏檀几乎不出门,塔希尔最近更是忙碌的很,屋内静悄悄的一片:“老爹,老爹?”

苏檀掐了下塔希尔胳膊肉,指望他赶紧结束。塔希尔闷哼了声,总算如苏檀所愿结束了,喘了口气就坐起来打理凌乱的头发,一脸哀怨。

塔希尔打开窗户透气,抓紧时间穿好衣服裤子,做贼心虚程度堪比半夜翻窗偷情,等穿好衣服,屋里的气味也散得差不多了,苏檀还没打理好头发,就床单擦拭弄脏的头发,嘴撇得能挂油壶。

塔希尔心虚地帮他擦拭头发,用手梳开黏连的发丝,有他帮忙,湿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总算勉强能看了,苏檀再挽起发髻。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海东青上来后,就没怎么四处走动。

海东青身处静悄悄的家,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这种直觉的产生由来已久,他伸出手想掐个六壬,数到一半,蓦然心烦气躁,一点都不想算下去了,五指松了又紧,一拳砸在墙上。

雪里蕻走过来蹭他脚踝,海东青觉得指节骨有些疼,弯腰抱起雪里蕻,进厨房心平气和地做吉事果。

塔希尔从楼上下来时就闻到油炸吉事果的香气,刚做好的已经放在篮中沥油,滚烫的油锅中还漂浮着几根初具雏形的面团,海东青知道他来了,笑着说:“今天事情都忙完了吗?”

“忙完了。”塔希尔总觉得海东青应该知道点什么了,但他不说,塔希尔也没胆子提。

海东青神色一如往常,招呼塔希尔给他打下手,做新鲜的巧克力酱,煮红茶加奶。餐点和红茶准备好,就是可口的一顿下午茶。

苏檀终于姗姗下来,海东青正好摆好了茶点,看到苏檀下来,上前抱住了他。

海东青平时也会抱抱苏檀,但这一次显得不同寻常,他抱得很紧,勒得苏檀肋间有些痛。

苏檀心跳略快,他知道海东青必然是直觉出什么了,只是不愿面对。

“老爹。”海东青猛地松开他,握住他肩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檀看着眼前自己养育大的孩子,他长得已经比自己略高一些,还是事事都听他的,长这么大从来没独立成家的想法,他也不太想海东青离开自己,伸出手抚摸他脸颊:“累吗?”

海东青握了下他的手:“老爹,做些甜点而已,不累的。吃吧,一会红茶要凉了。”他牵着苏檀的手走到桌边,塔希尔看着不敢出声。心里计较什么时候海东青对他勃然大怒,现在练习武功还有进步的可能吗?

此时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坐下来分享红茶和蘸了巧克力酱的吉事果。海东青说,那个皮埃尔带来的密信内容已经知晓了。路易十四建议腓力五世以巴伐利亚选帝侯的名义将尼德兰领土交给荷兰,期望以此让荷兰退出联盟军,不过以梅迪纳.切利公爵率领的外交机构都不赞同这个交易,腓力五世自然也不敢轻易应允。

现在,谈判的矛盾愈发凸显,路易十四绝不愿轻易让孙子放弃王位,而联盟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罢黜腓力五世的王位,两方互不退让,反复拉扯,这样的谈判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拖着吧,也许路易十四陛下的想法就是要拖着呢。”

谈判桌是战争的延续,也是争取喘息的良机。即便知道谈判很可能谈不出什么好结果。联盟军依然批准了两位法兰西使者的通行证,于1710年3月9日在一个叫格尔特鲁登贝格的偏僻小镇举行了第一次会谈。

是否罢黜王位、如何分割西班牙领土以平息联盟军的怨气,双方讨价还价。在双方使者争论时,凡尔赛方还发生了一件小事。路易十四把安茹公爵的头衔给了勃艮第公爵的儿子,这一本属于腓力五世的旧头衔的转让证明路易十四压根没有罢黜腓力五世的想法,让联盟军大为光火。【1】

毫无结果的谈判在法兰西使者高明的拖延大法下拉扯了四个月。在这个四个月的漫长谈判里,詹姆斯.斯坦厄普在最后一次英格兰访问里争取到了更多援军,并被任命负责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军事指挥。

1710年5月3日,腓力五世将国家政务交给路易莎王后,自己离开马德里,前往前线。尽管法兰西名义上的军队早已撤离,但是法兰西遗留下的“逃兵”、被遣返进西班牙的瓦隆兵团、从葡萄牙撤回的军队、新征兵入伍的人员依旧组成了相当庞大的部队。

6月7日,卡尔三世从巴塞罗那赶到施塔勒姆贝格伯爵驻扎在阿格拉蒙的营地,这里有相当多精锐的英军,英国议会承诺的更多兵力和补给还在路上,詹姆斯.斯坦厄普对扭转联盟军的战局信心十足。

6月11日,被腓力五世任命将军的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带领两千步兵和六千多骑兵穿过塞格雷河,于巴拉格尔发动进攻,意图在英军援军到来之前给予在陆联盟军沉重打击。

在格尔特鲁登贝格,联盟军终于在7月10日中断了谈判会议,没隔几天,两位法兰西使者就快快乐乐地离开了这个偏僻得干什么都不方便的小镇。

西班牙王室对法兰西外交使臣做出的努力相当满意,不过对路易十四的言行不一的行为感到担忧,帝王的反复失信与含糊其辞已经快行不通了,联盟军已经厌倦了这种把戏。

同时,凡尔赛宫对马德里余威尚存的巨大影响力尤其让西班牙王室警惕,原本在外交机构任职的梅迪纳.切利公爵升任为西班牙总督后,于尔森公爵夫人的政治警觉再一次敲响。从波托卡雷罗、塞萨尔主教再到奥尔良公爵,她已经见识了太多,而且这位新任总督和奥尔良公爵一样,都对她的权力与地位颇有微词。对政治敌人,她现在更希望先下手为强。

“于尔森公爵夫人希望我们刺杀梅迪纳.切利公爵。”塔希尔皱眉。平心而论,梅迪纳.切利公爵是西班牙政坛上少有的具备才能、名望良好的人士,他对国家的忠贞也无可指摘。要刺杀这样的人,与兄弟会的理念不合。

于尔森公爵夫人做出这样的请求,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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