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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长庚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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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及此,我悠悠叹出一口气,道:“如此说来,小夫人至今仍不知道真相?”

孟清玄摇摇头,“定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便不会这样对婉儿了。”

推己及人,若她也受过这般苦楚,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又怎会这般对待别人。

我问:“倘若真在说这次,那和大夫人又有什么关系?王爷为何要迁怒与她?”

孟清玄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夫人向来性子乖顺,虽有些小心思,但心底却不坏,此事若没有大夫人默许,她万不敢擅自主张。”

“你是说,她潜去军营这事,是谢沉鱼指使的?”

“是不是大夫人指使的,末将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听闻将军当夜便从营地赶回了府中,对着大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难不成这就是姝婉口中,刘起偏宠小夫人,对大夫人不理不睬的缘由?

谢落雁受辱,生下孽子,若名不正言不顺,孤儿寡母在这乱世之中定没有半点活路。

莫说是这世道吃人,纵是让紫宫里的知道了,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谢落雁母子也定将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谢沉鱼也将受万人唾骂。

刘起是她们的夫君,虽没多少感情,但终究有一份责任在。

走投无路的他,只得认下这个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让他以庐陵王嫡子的身份生下来,好好地、自在地活下去。

至于此事,终究是缘他而起。

他心中有愧,因而对谢落雁也愈发客气些,只对谢沉鱼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过了一段时日,姝婉才勉强能下地走路,我见她总算没了大碍,心下也宽慰许多。

她总归是受我牵累,若非谢落雁将那日在刘起房中的人认作了她,想必她也不会惹来这场祸端。

眼见着姝婉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我却一刻也不敢松懈。

梅兰竹菊还在狱中,我不是没想过法子去救,只是事与愿违。

人毕竟是刘起抓起来的,若要放人,也必得有刘起的赦令。

我也寻着机会开过几次口,可每次到了最后,却总是不欢而散。

但凡提起梅兰竹菊,刘起不是闭口不谈,就是摆着一张臭脸给我脸色看。

我再提心吊胆多问上几句,他便不留情面道:“那几个男宠有什么体面的,非得你如此挂怀?”

我本想不与他计较,谁叫我有求于他。

再说,梅兰竹菊是我招进府里的,若不是因了我,他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洛京并非比不上建康,若能帮着他们回到洛京,又何苦要待在这建康的大牢受难。

于是乎,我三缄其口,不管刘起怎么盘问都不敢搭腔。

却没想到,刘起竟学会了大谢氏蹬鼻子上脸那一招,直愣愣质问我道:“本王有什么比不上他们四人?”

“为何你却从不曾这般记挂我?”

事到如今,我也搞不清楚,他这么稀里糊涂地拈酸吃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并非不曾记挂过他,只是记挂的多了,受过的伤也多了。

时间一长,痛到麻木,便再不敢多记挂。

只他这一问,直戳我心头之痛,也叫我一时狗急跳墙,不甘示弱地顶撞道:“庐陵王殿下行峻言厉,威严肃穆,半点闺房情趣也不懂得,怎比得上梅兰竹菊几个我苦心招来的。”

刘起听了这话,登时气得七窍冒烟,俊俏的面目涨得通红,反问道:“看样子却是本王的过错了?”

我直言道:“王爷所言不差,既是男宠,必然是懂得服侍人的那一套,可不似王爷这般,只顾自己埋头作力,从不管旁人作何感想。”

“你!”

刘起气急败坏,一把将我推到榻上,不顾我挣扎,腾手将我扒光。

我心惊肉跳,生怕他正值气头上,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再没有低声下气的道理,只得梗着脖子强装镇定,“怎得?王爷难道听不懂人话?”

见他仍僵直着身子不肯退下,我继续讽道:“床上功夫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王爷身强体健,天赋异禀,想必假以时日也会有所精进。”

我这话刚一出口,刘起挥手抽出腰间系带,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再用绳带牢牢捆住。

他二话不说,倾身压了上来,全身的重量都覆在我身上,直压得我呼吸困难。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被气成这样,好似一条失去神智的疯犬,不受控制地被欲望驱使着。

他将我压得那么紧,肌肤贴合着肌肤,不让我有一丝动弹的机会。

柔滑的绸缎从背后滑落,墨染过的长发越过肩头,垂落在我耳边。

他怔楞地望着我,眉间紧合,双唇泛出血色。

倏地,他低下头,用牙尖啃咬我的肩头和锁骨。

针扎般的疼痛无比真实,他唇齿间炽热的触感让我害怕极了,我不知所措地颤抖着身躯,仍由泪眼洇湿双眸。

热泪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他稍稍顿了顿,这才逐渐清醒过来,缓缓抬起上半身,他有些懊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我好不容易得了空挡,喘上一口气,挣开手上的束缚,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止不住往里缩。

“玉兰,我……”

他的神色愈渐紧张,光裸的背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别过头,饮泣吞声,再不想多看他一眼。

窗外月色沉重,落满一地白霜。

屋内烛火昏黄,暗光浮动剪影。

终于,他直起身,连滚带爬下了床,狼狈地捡起落下的衣物,狼狈地钻出门去。

我本是想讨好他的,也暗自打定过主意,不管他如何羞辱我,我都要面不改色地尽数咽下,好叫他能发泄这些年来,他心中的不痛快。

但恨就恨在,我终究是我。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性,却是半点也改不掉。

好好的一场叙旧,却成了这副下不来台的场面。

也让我和他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我走投无路,只得问起了身边唯一的军师——姝婉。

我把前因后果掐头去尾那么一说,歪在病榻上的姝婉俩眼珠子一转悠,闪着精光道:“有了。”

我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有了?”

姝婉道:“当然是有招了。”

我问:“什么招?快说来听听。”

姝婉道:“殿下不就是想救出梅兰竹菊吗?那还不好办?”

“等下次孟副将再来,我同他说说,奴婢旁的不好说,这三分薄面也是有的。”

我摆出一副苦瓜脸,“姝婉,你若是想孟副将不得好死,你就早些说,想必把命给你,他也是情愿的。”

姝婉歪歪头,“殿下这是何意?”

我敲了一把姝婉的脑瓜子,急道:“孟清玄是刘起的副将,你让他去偷着放人,不是把他的脑袋送上去给刘起砍吗?”

姝婉顿时倒吸凉气,“嚯,奴婢该死,竟忘这茬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心想姝婉果然是个傻的,哪有人这么害自己未婚夫的。

不过姝婉傻归傻,倒也不是毫无用处,她这番话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管它是阴招还是阳招。

我转头便心生一计,嘴角咧出一道坏笑。

孟清玄是每日都要来看姝婉一眼的,他酉时换岗,要从城外的营地赶回庐陵王府来,路上都会经过建康城中最繁华的风月一条街。

我托他做了件难事,起先他是愁眉苦脸,说什么都不答应,好在姝婉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这才绿着脸应承下来。

隔日,孟清玄将一个包袱交到我手中,神情焦灼道:“此事万不可让将军知道是末将所为。”

我豪情壮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气道:“孟兄弟放心,定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孟清玄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半晌又踱步折了回来。

我道:“孟兄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孟清玄直问:“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解惑。”

我道:“孟兄弟请说。”

孟清玄垂眸看了眼我手中的包袱,不解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男扮女装?还非得扮成舞姬的模样?”

姝婉听到话,趴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我状似为难地挠了挠头,实在不知该怎么同孟清玄说清楚,斟酌半天,只得认命似的道:“不瞒孟副将说,在下有些隐疾,这其中之一,便是好男扮女装,不知……”

言尽于此,我警惕地看他一眼,只见孟清玄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佯装淡定道:“无妨,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公子不必介怀,原是末将不懂规矩,多嘴了。”

说完他一拱手,逃似的飞快窜出门去。

我转头对姝婉道:“今夜我应是不会回来了。”

姝婉语重心长道:“殿下此去,有几分把握?”

我笑道:“自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没错,我很自信。

因为我相信,只要刘起还爱我,就没有他踩不中的圈套。

原先我是瞧不上使那美人计。

而今,我却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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