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they intimate with each other.
And an ellipsis is proper to be used he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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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洗完澡后,魏延庭失去了睡意,他独自走下楼,拿着自己的杯子,坐在楼下餐厅喝酒。
代启年一晚上基本都在喝可乐,他的饮品中伏特加含量估计约等于1/11;伏特加还剩下半瓶,明天要给他的omega哥哥补充瓶新的也不方便拿走。
魏延庭打算喝完它。
酒精浓度40%,魏延庭喝起来没什么感觉,他甚至想拿出笔记本电脑,配着看几篇论文或者复习下考试之类的。
有的人喝酒会麻痹感官和大脑,因而觉得轻飘飘的,但魏延庭不会,可能因为信息素的关系,他不会喝醉。他永远要保持清醒,就像野外生存的动物,一旦犯浑就是死期的到来。
没错,谈恋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至少他的不是。
他还有家人,魏瞻就像一座山正好横贯在他的路上。魏瞻确实是他父亲,他也是真的讨厌魏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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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声音此时响起。
凌晨,在寂静的夜晚,好像无家可归的无头鬼来叩门。
但魏延庭知道,他才是那个无家可归的,这里本来就不是他的家。
他放在酒杯,主动走出餐厅。赶在代牧洵开灯前率先开了门灯。
“您好。”alpha说。
代牧洵很明显吓了一跳,见到他的一瞬间,omega脸上的表情堪比和入室抢劫的劫匪对视。只是不知道这劫匪劫财还是劫色。但这劫匪是魏延庭的话,若是后者还更让人担心些,至少对代牧洵来说。
“代启年呢?”omega开口却问了其他的话。
“在楼上睡觉。”魏延庭说。
“他带你一起回来的?”
“我们一起回来的,”魏延庭说,“我不知道您今晚回来。”
Alpha又抬起手,展示了一下手上的酒杯:“开了一瓶酒,明早会给您补上的,希望不要介意。”
“……”代牧洵这才注意到他拿着东西。
“没关系,你喝吧。”他说。
“还剩一些,您要也喝一杯吗?”
“……好。”代牧洵说,“稍等。”
Omega去换了衣服回来。他并不讨厌喝酒,甚至说得上喜欢,不然家里也不会存放那么多不同种类的了。
“请。”魏延庭率先进入餐厅,帮他拉开对面的椅子。
“……我自己来就行。”代牧洵浑身不舒服起来。魏延庭今晚对他的态度让他十分别扭,就像准备吃饭时有一只苍蝇围着食盘转来转去,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殷勤。而且明明他才是主人,怎么alpha现在好像反客为主。
“嗯。”魏延庭从善如流地坐下了。完全没有任何被拒绝的不适。
他们沉闷地喝了一点后,代牧洵率先开口。
“你哥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哥?”魏延庭微微皱眉。
“对,你哥,应该是你哥,姓魏,不过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给我打是因为他好像误会了,误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代牧洵简单说了下情况,在这期间他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和代启年一样,他也是兑的可乐喝——并在alpha起身时挡住杯口,“不用了,谢谢。不过因为觉得你可能是因为代启年才这样做的,所以那回就算了。”
魏延庭放下酒瓶:“他后来还找过你吗?”
“没有,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他。”
“嗯,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来骚扰你们的。不过以防万一,如果他再来打您的电话——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查到的——请您告知他打给我。”
“……行。这样最好了。”代牧洵点头。
“另外,关于我和代启年的事——”魏延庭注意到omega有些疲态,他瞅着时机,斟酌着开口。
“……明天吧。我想和他单独说。”
“好。”魏延庭顺从地闭嘴,看到omega把杯子放入水池,“我来一起洗杯子就可以。”
“不必,顺手的事,”代牧洵说,“你不知道要放哪。”
不就在左边上面第二个柜子最下面抽屉里倒放吗。魏延庭想,不过他当然没开口。
“对了,你住在哪里?”
魏延庭拿着酒杯困惑地抬头。
“今天。我们家其实是有额外房间的。”代牧洵将水龙头关了,把杯子倒扣在台上沥水。
“……我知道。代启年和我说了。”
“……哦。”代牧洵轻咬着下嘴唇点点头,“行吧。”
魏延庭:“……”
刚刚的一瞬间,他很怀疑omega是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玻璃酒杯扔在他头上。
“您是学法律的吧,听代启年说。”alpha想办法找补道。
“是,怎么了?喝完了的话杯子给我。”
“不用。我等下会洗好的。”魏延庭赶紧说,并根据和omega为数不多的见面次数推测他可能爱听的话,“虽然很多事情我现在说的话,您也不一定会相信。但……不论我们后来怎样,我会自愿赠予我所有财产的1/2给他。”
“我自愿。”他重复道。
“呵!你能有多少钱,”次日凌晨都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加上代牧洵昨天工作强度不小,omega的身体素质毕竟不如alpha,他还是被疲惫打败,此时竟说了一句不过脑子的话,“不过还是个学生。”
“确实,但现在的话,几千万也还是有的。”魏延庭回道,“如果后来结婚的话我也不会做婚前财产公证。我说的,您可以录音。”
代牧洵:“……”
如果说代牧洵刚刚只是对弟弟的男朋友有什么不满的话——当然这种不满甚至和这人是不是魏延庭关系不大,主要和他的第二性别有关——那么现在这种不满已经上升到了姓魏的这群富裕的纨绔身上。
他刚刚怎么忘了,这真是一位少爷,真真儿的。
“怎么,你们还没结婚就已经想着离婚的事了?”但代牧洵不肯示弱,他脱口而出。
“没有,但您不是不信嘛。”魏延庭适时露出和善的微笑,他看得出来,代牧洵虽然表现得生气,但omega主观上听见了自己说的话,“如果我说我很爱他,会对他很好很好的话。”
代牧洵忽然产生了一种被面前的年轻alpha看穿的感觉。他确实是不信,这种类似的承诺和“好好干将来一定给你升职加薪”差不多,他听得太多了,自从开始上班,预支饼一个比一个大,人早吃不下了。
可能是有些晚累了吧,代牧洵想。今天真的得算了。况且他本来也不想和alpha聊这件事的。
“……我现在要睡了,你请便吧。”omega说完,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他柜子上的香水是你送的吧?”
“……是的。”魏延庭说。
他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一时不确定代牧洵对此是什么态度。
“我弟弟虽然从不用香水,不过最好……还是换一个的好。”
“呃……为什么?”魏延庭忍不住问。虽然他直觉觉得此时最好先应下来,但这事或许和代启年有关,他实在好奇。
“因为……不太合适。”代牧洵想了想,纠结着措辞,尽量委婉地说,“因为阳光玫瑰,是omega中常见的信息素,所以……不太合适。”
“……好的,明白了。多谢您的提醒。”魏延庭赶紧说。
他现在不合时宜地想起assassin77的那篇广泛参考他建议的、甚至他还是主角之一原型的网文。很好,现在那篇文的另一个被参考的主角,虽然魏延庭完全不想知道,但竟然以一种惊人的神奇巧合的方式,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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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代牧洵睡下后,魏延庭又呆坐了一会儿,也轻手轻脚地上楼进屋了。
他摸黑进入房间,本想着悄悄躺下。却发现代启年正坐在床边。
“还没睡?”魏延庭坐到他旁边。
“睡不着。我刚听到我哥回来了。”代启年说。
“嗯,没事。他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你和他说话了?”
“嗯。”魏延庭说。
“不过他好像不是很想和我谈这件事。“alpha想了想又说。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说的。”代启年说。
“那睡吧?”
“好。”代启年嘴上这样说,身子却并没动。
魏延庭也没动,也没说话,静静待在他身边,像某种安静温和而心思细腻的动物。
“他生气了?”过了一会儿,beta在夜色的掩护下开口。
“一点点吧。不过应该是对我。”魏延庭说。
“嗯。”
然后又是无声的寂静。就在魏延庭怀疑,beta是不是睡着了,打算凑过去确认的时候,代启年又开了口:
“他是在担心我。他不会对你……”代启年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不会做有损你名誉的事的。”
魏延庭:“……我知道。”
“他也不会霸凌你的。”
“当然了,”魏延庭笑着说,“刚刚我们在楼下喝了点酒,他一定要自己刷杯子,还说我不知道放哪。其实是可以使唤我的。”
代启年此时的心情并不轻松,所以没有来得及吐槽他哥可能只是不敢使唤不熟的alpha。
“我哥很早就开始帮我做饭了,今天我们吃的家里那部分饺子就是他做的。”beta看着那点窗帘微挡住的星光说。
“嗯,我知道他对你很好。”
“其实我知道我哥替我做了很多事,所以我才不用做。”代启年继续说。
“……没事的。”魏延庭说,“他愿意为你这样做。”
“所以我才能做很多事。”代启年说。
“但有的时候我是没关注,就算集中精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很多事情是注意不到的。他也不会和我说这些。”
“没有,我觉得没有。”魏延庭打断他,“你对我很好。”
“但我不想他这样做。也不想你也为我这样做。”
魏延庭向那边移动了一点,搂住beta的肩膀。作者:
至今最让人痛苦的一章。
因为魏狗最艰难贫穷的时候,身价几千万,能不能让我也穷成这样,谢谢:)
然后把他掰过来,下巴枕在他肩膀上。
是夜没有光,他们现在看不见彼此,只能胸膛挨着胸膛,耳朵贴着耳朵。
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下,一点点心跳声音都格外响亮,冲刺着耳膜。
“没事,我也愿意。”他的嘴唇碰碰beta的太阳穴,“只是洗碗的话并不费什么事,你忘了的话可以让我来做的。”
“真的,我不会骗你。”他按住怀里开始挣扎的beta。
两个人在一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许总要有人得牺牲掉一部分自我。魏延庭想,如果一定只有一个人保持不变的话,我会让那个人是你。
“好晚了,睡吧。”魏延庭最后说。